云白既然是为大夫人接了过去,想来性命无忧。郑莞本想直接去找了云白,然后偷偷出山庄。
但未出沉香园,但看见园内正踏进两名护卫,郑莞连忙将包袱扔进一旁的草丛,然后迎了上去。
那两名护卫道:“莞小姐,庄主在云中楼等你。”
郑莞微微一笑,道:“我正打算过去。”说着,她从两人之侧穿了过去,那两名护卫随即跟上,她心想,看来是逃不掉面对云翔的机会了。
那两名护卫一直送着郑莞进了云中楼,见到了云翔才敢敢离开,看来是云翔给下了什么死命令。
云翔见郑莞来了,便领着郑莞进了书房,关好的房门。
郑莞不得以只得跟上,云白不在身边,她不可以轻举妄动。
云翔坐定,指着桌上的那一只小袋子道,“你可知如何打开?”
那只袋子正是云翔先前找到的储物袋子,看来他是未能打开,不然他定不会来问郑莞,只是她从未见过这种袋子,若是云翔未曾称呼过这只袋子为储物袋,她也只会以为是个普通的袋子。于是她道:“莞儿从未见过云管家如何使用这个袋子。”
云翔皱起眉,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随即他又问起:“管家服食化魔丹后有何变化?”
郑莞答道:“我醒来之时,便见莫王欢已经制服了云管家,也不知云管家有无服食化魔丹。不过显然,我似乎能感觉到云管家的气息似乎比从前厉害许多。”
云翔点了点头,将纸推到郑莞手中,道:“将他给你的修仙口诀写下来。”
郑莞提起笔,略一思虑,便开始写下,只未写几字,便为云翔喝断,“你这写得是何?”
郑莞抬起眼,看到他脸中略有怒意,而眸中却有一丝惊喜,不禁有些疑惑,她答道:“管家给我锦卷,上方就是书写这样的文字,莞儿怕翻译有误,于是将原文写下。”
云翔背过身,道:“你在此写,尽管将你所译之文写下。”
说完,他竟是出了书房。
郑莞随即走至门房,听闻云翔脚步渐渐远去。她体内灵力虽然已空,但是突破至坤月诀第七屋所带来的转变,即耳聪目明,感官比之以前灵敏,却不曾改变,所以好能听见书房外走廊尽头的拐角正站着两名护卫。她走至窗户边上,亦能看见院内四处都有暗岗,想来是云翔为防止她逃跑而立的。
云白在大夫人那儿,也就是在云翔手中,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满足他的要求,她随即写下坤月诀,
未过多久,正写下坤月诀第三层,郑莞却闻云翔脚步之声急急而来。
他推门而入,郑莞抬眼,微微一笑。
云翔虽然极力掩饰,但眼中的兴奋还是掩盖不了。他手中捧着一个简单沉旧的黑色盒子,放到书案上,开锁,拿出里面的一张折起的白色宣纸,又锁起盒子,将宣纸递予郑莞道:“可是能看懂上方的字?”
郑莞接过一看,正是小篆体,她点了点头,道:“大致认得。”
“好、好、好,”云翔大笑,“你且将它译出。”
郑莞点头称是,余光却见那盒子一侧正刻着一个小篆“云”字。再看那盒子颜色发暗,像是经历的许久的岁月,看来这东西当真是有些年头了。再看手上的宣纸,纸质已硬、脆,显然也是有些年月,也未好好保存。
而一瞥那纸上内容,她心中更惊,其上所说的内容与坤月诀所载的心法有大半是同源,讲得同理,莫非这也是修仙的法门,只是却未写明功法的名称。
她心中大凛,执笔再去默写坤月诀,边写边问:“这像是修仙的口诀,云叔是哪里得的?”
云翔心情大好,下意识地接了,“乃传家……”,说了几字又闭口不言,道:“快快写下来。”
郑莞闭口不言,手下文字流畅,而心中思绪也转得极快,按云翔的意思,这盒子及其中的内容应当是云家祖上留下来的,想来先前并未被人看重。而其时至今日为云家后人发现,恐怕是因云翔动了修仙之念,又了解到这盒中所载之物可能便是那修仙的功法。云翔何时动得修仙之念,她无法得知,但在四年之前定是有了,而他时至今日却去查看这盒中之物,这便有些异常。篆体虽非当今通用文字,但以鹤云山庄的人力、物力,找个会认篆体的人应当不难,唯一的解释便是云翔不想让他人知道这样东西的存在。既然不想为人知道,却又让她翻译,郑莞心中一动,想了个最坏的答案。
她用余光看向云翔,他正盯着她所写的内容。她手一抖,便写花了一个字,云翔眉头一皱。
郑莞脸露歉意,放下笔,低低道:“刚刚不知怎地,有些心慌,也不知云白最近怎样了?”
云翔执笔沾了沾墨,送到郑莞手中,“我刚着人去看过,他在锦园,尚好。”
郑莞一听,顿时心中一紧,云翔说尚好,是否意味着他暂时是好的,可若是自己不些不配合,那云白就会变得不好。心中虽然怒意生起,便好面露笑容,重新接过笔,道:“那就好。”又仰起纯澈的明眸,“云叔,莞儿饿了,可以吃桂花糕吗?。”
云翔微怔,然后朝外吩咐了人送食进来。
郑莞继续书写,不一会便有人送食进来,果然有桂花糕,她得云翔的示意便先去吃了东西。
云翔从食物送进来开始便坐到屋内另一角落的椅子上,研究着她所写的坤月诀。
吃饱之后,便又回了案旁,随便挑了挑灯芯,房屋内的烛光晃了晃,随即又明亮了许多,她冲云翔微笑,眼中一抹狡黠,道:“云叔,莞儿吃好了。”随即便又开始书写。
她所写下的坤月诀当然不是完整版的,而是有少许的增减,估计若云翔仔细研究,并结合着他自己所有的那功法,或许能看出些端倪,不过眼下云翔是看不出来的。
当郑莞开始书写的时候,云翔又坐回到案旁,他开口问道:“你是如何学会这字的?是云管家吗?”
郑莞本不欲说出云袖的名字,但是此刻却不得不说,当初她每月去向绿竹园,恐怕也不是秘密,当然做些什么也不会是秘密,如今她若是骗了云翔,倒是会叫他无法信任她,于是她答道:“是向云袖哥哥学的。”
云翔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云袖倒是个聪慧的孩子,只不过……”
他叹了一气,不再言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忽然,“扑通”一声,云翔手中的纸张掉落在地上,那垂下的手也碰倒了放地案角的茶杯。
郑莞放下笔,为自己的杰作微微窃喜,他知云翔不喜桂花味,定会避开些,她便有机会吃下解药。她剪烛芯之际投入蜡烛里是解忧散,能使人昏迷。
她走进云翔,一探其脉,其脉沉稳有力,却不是昏迷时该有的舒而平缓。
她正欲退后,却被扣住手腕,云翔正缓缓抬起头来,脸露讥笑,阴冷道:“要算计,还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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