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半月时间,郑莞因洪教习叫她好好休息便不用小校场。次日,郑莞便叫小梅去请了钱大夫来,先是说了些感谢的话,感谢钱大夫对她们兄弟的看护,又感谢钱大夫借的那几本书给自己看。
对于前半的感谢之话,钱大夫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嘴上说着是分内之事,当说到那几本书的,他的眼中却有些放光。郑莞随即问了些自己看书中遇到的一此问题,钱大夫都一一回答,还通常举一反三,将问题讲得十分透彻。
随后,郑莞才问起云白的情况。钱大夫又探了探云白的脉息,道:“小少爷会这样子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小少爷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恢复了他本该有的状态。早产之子本就比较体弱,只要细心照顾、好好调理,便能健康成长。”
郑莞听着钱大夫所讲的话,先前她先与钱大夫套了些近乎,聊了些天,是为拉近两人的距离,如此之后,钱大夫所讲怕也是诚心而言。
钱大夫见郑莞一番思索,但又道:“其实我倒觉得小少爷还是现在的样子好,先前那般可比拔苗助长,倒是不寻常,现在慢慢调理才是入了常道。”
郑莞点了点头,想道,今后倒是要多多注意云白的身体,于是她问钱大夫能否多借些医书来看,若能懂点基本的医理,于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钱大夫一听,笑逐颜开,连连应下,连着说好,又说回去就子实再送些书来。
郑莞示意钱大夫那书桌上的书,道:“还烦劳钱大夫将那些书带回去了,我最近比较累,要好好休养。”
钱大夫点了点头,伸手去探脉,道:“莞小姐去小校场的事,我也听说了,小姐可不要太累着了。”他沉默了一下,又道:“锻炼身体是好,但其前提是不能伤着身体,不然小少爷可就无人照顾。”
郑莞听着,倒未料钱大夫会说出后半的话,她为云白的心思,他倒也是明白个透彻,只怕也没人会不明白,只是能说出来的毕竟不多。
对此,郑莞报以一笑。钱大夫随后又开了些药便离去了。
随后郑莞又开始琢磨起如何能让全身去吸收灵力,只是却未有成效。下午的时候,子实果然又带了几本书来,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真的喜欢这些枯燥的药理?”
郑莞点了点头,道:“闲来无事,随便看看,能学点也是好事。”
子实叹了一口气,嘀咕道:“可是苦了我了,除了云袖,师傅可又得一人拿来与我比较了。”他语气似的报怨,但听来却无半分怨怒,更多的似乎是欣慰。
听他说起云袖,郑莞本想子实与他倒是交好,便问些他的情况如何,但转念一想,似乎没有什么立场,云袖此人,对谁都不冷,对谁也都不热,也只有子实、孙喜这种热心、跳脱的人才会觉得双方之间是朋友,而郑莞,虽说与他相处了一个多月,而在心中他依旧犹如一道清风,只吹过一阵,说是朋友,怕是够不上,而她更不是会去强求这些。一想到些处,她便又忍了不问。
子实后嘱咐了几句关心的话语也就离开了。
此后一连七日,郑莞都是在房间内休息,白天的时候研究如何能运用全身去吸收灵力,晚上就专心吸收白色的灵力,偶尔抽些时间看些医书。七日后,郑莞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全身还有酸疼,但并不影响过去,便要求洪教习继续训练。
但洪教习却以她身体未完全好面拒绝了,郑莞心中只叹,洪教习此人作为一个教习先生来讲是很称职的。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所以只好用点手段,以下半份的崩山拳为凭借,不过这次倒不受用,他只道:“反正你也说过半个月之后给,难不成怕你耍赖不成?”
她郑莞的确不会耍赖,但是她却没有时间给自己休息。软磨硬泡之后也洪教习也不松口,郑莞便只得自己去跑,她先前要接受极限训练是想通过强化身体而达至坚韧经脉,但通过这几天看医书,她另有所得,经脉乃是人体内气血运行的通路,锻炼身体之所以能够达到坚韧经脉的目的,是因为经脉平常便承受着一定的压力,而在锻炼身体过程中气血会加快运行,增加通路的压力,在长期的受压之下,经脉就不断坚韧起来。基于此点,她发现一个更直观的办法,通过极限训练可使经脉处于一个极限临界点,使经脉不断处于高压之下,不断突破其所能承受的压力值,以最大化最速化坚韧经脉。她先前是想通过锻炼身体各个器官来带动经脉的坚韧,而现在她可以专门来强化经脉,其法便是要加快气血运行,增加气血对经脉造成的压力,从而合经脉不断突破其所能承受强度,而如何来加快气血运行来达至经脉所能承受的极限点,可以是高度的运动、高度的紧张等,当然运动是最直观的方法,但是一般的运动或者一般的紧张程度远不会达到极限的程度,所以她必需朝气血加快这一方面来进行,这样才能保证在最短时间内最大化坚韧经脉。
既然运动是最直接的办法,她便又开始了运动。只不过没等她跑开几步,便被洪教习一把拎出了小校场。
他甩她在地上,怒道:“你不要命的话,也不能在我小校场里丢。”
郑莞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仰起脸道:“我若是在小校场外丢了命,也能算在教习身上,毕竟前几天晕在小校场里的事可不是秘密,这山庄里有多少眼睛,洪教习应该比我清楚。”
“好,好,好”洪教习连道三声,脸色铁青,转身便走。
“崩山拳下半部分我现在练予教习先生看。”道完,郑莞但耍起了崩山拳下半的拳法。
洪教习听言,停住了脚步,定了定,又转回身来,看着郑莞的山拳,脸色渐渐缓和,露出一片思索之色。
直待郑莞将崩山拳耍完,洪教习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道:“我要见你背后的那人。”
要说是这眼前的小孩将这崩山拳改进的,洪教习是一点也不信,在他认为,她后面有一个人,只是他不明白,既然有这样的高人,郑莞又何须找自己来给她训练。
郑莞听言,对于洪教习的想法也是明白了七八分,她神色微微变了变,道:“没有人。是……是我自己想的。”她后半句语故意有些闪躲,她身后自然没人,但洪教习不会相信,所以她要让他相信她身后有人,但是她却不能直接说明,若是直接说明,还会招致洪教习的百般猜忌,还不如露出些破绽,让对方自己去想象,人往往容易相信自己的推论。
对于郑莞的说辞,洪教习自然是想到过,再加上她脸色微微的不自然,自然让他更肯定她背后有一位高人指导。不过她不愿意说,自然有某种原因,他还有不能急,他得稳住眼前的小孩,他于是想,“你说吧,你到底想要在我这学什么,这样我也可以好好帮你。”
郑莞垂下脑袋,她还是不喜欢这样欺骗别人的感觉,虽然实际上她并没有,她道:“我只是想有能力保护弟弟。”
洪教习脸上露出一丝浅色的笑,声音却有些低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郑莞蓦然抬起头,看着洪教习,他话中的意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有人会对弟弟动在暗处动手。
他又道:“我活的时间也不少的,这种事也没少见。知见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可是明白我的意思?”
郑莞看着他眼中赤裸裸的狡黠,忽然心生一种厌恶,他并不担心鹤云山庄的几位夫人会动手,要是真要致云白于死地,也不必等到现在,但是她们不会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会,她想到了云管家,便皱起了眉,道:“我考虑一番。”
洪教习诡异一笑,原告该有的和蔼之态早就消散得无踪,他幽幽道:“早年我闯荡江湖,人称“夜鬼子”。你若想保护亲人,说到底不过就是保全性命,不被杀害,你知道这世间最不容易被杀的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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