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白狼
摄像师很快就惊讶的发现,时筱竟然懂的正骨包扎,并且她的包扎手法一看就非常专业。经过时筱努力,然后奇迹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半跪在地上的小鹿竟然踌躇了几下,真的站了起来。
而鹿群就在不远处,时筱知道,它获得新生了。
时筱将包里带的水倒在手掌心里,喂一点给小鹿喝。
摄像师简直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一个摄像师终其一生的梦想都想能拍到这样的一幕,人和自然的和谐。
他现在都在猜测导演看到这一幕的心情,这节目一定会爆,而时筱就是最闪光的存在,而这个片段完全可以拿来当预告片。
惊险刺激的徒手攀鞋、救援野生动物,哪一个不是大爆的燃点。
潘导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
晚上的篝火晚会被突如其来的山雨打破,这里的雨来的又急又快,完全不给人防备,‘哗’的一声就近瓢泼。
别人还好,时筱此时正闹累了自己踱步去一处僻静处看着夜景,她很喜欢这里,想着明天的离开,心里竟有一丝难舍。
也或许是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了,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散,时筱第一次觉得身上酸累起来,就在这时狂风忽然大作,骤雨就这么瓢泼了,时筱躲进帐篷时,她已经被淋了个落汤鸡。
这里的昼夜温差本就大,随着大雨降临气温更骤降,时筱瞬间冻的瑟瑟发抖,雨点也疯狂的砸向帐篷,吵的她头也隐隐作疼。
时筱咬着牙,在包里一阵翻找,眼睛也忽然花起来,眼前一阵虚一阵暗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药物,就着凉水就一口喝下。
一头跌在枕上,震的头疼似乎更加剧烈了。
浑浑噩噩的睡着了,擂鼓作响雨点敲击,让她睡的很不踏实,更是噩梦连连。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但是时筱的梦中却一直在下雨,瓢泼的大雨,她光着脚奔跑在丛林里,背后还是上一世害她性命的那个刀疤男,这个男人已经成为时筱难以挥去的阴影,根深蒂固早已深入骨髓的怕。
梦里还错乱的出现顾泽言和时盈的脸,一会是时盈和顾泽言在接吻,一会竟是时盈在帮傅斯年穿衣服。
梦里,男人的寒眸射过来的,时筱立马感觉到冰寒彻骨的冷。
时盈开口,“时筱你的死期到了,你的命我要,你父母的命我也要,就连你的男人如今以后也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时盈开始猖狂的笑……
时筱头疼欲裂,背脊上的汗早已经湿透了她的衣服。
此时,小岛的一处空旷地,一辆私人飞机静悄悄的降落在此。
10分钟后,傅斯年悄无声息的来到帐篷里,似乎是早就知道女孩发着烧,他并没有感到太惊讶。
男人纤长的大手轻抚上女孩的额头,烫的厉害,男人的眼角眉梢瞬间冷冽的厉害,脱下外套紧裹住女孩,抱起她头也不回离开了帐篷。
时筱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阳光肆意的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
此时她的头还是有点疼,她摇摇头先感觉到了床垫的柔软和温暖。‘叮’脑子里忽然警铃大震,猛的睁开眼睛,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孤岛上参加综艺吗?
忽然时筱又有种穿越了错觉,旁边一个小佣人见时筱醒了赶忙端着汤药碗过来,“时小姐你醒了吗?快把药喝了。”
时筱清醒了一点,肯定是傅斯年把她接了回来,她昨天正病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好几天没洗澡……她这才留意起身上干净的衣服,明显洗过澡被谁换上了睡衣,身上还残留沐浴露的香甜气息。
时筱正想问什么,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傅斯年走了进来。
一进门,他便看见女孩灿烂又浅藏歉意的笑脸,“我真没用,又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
傅斯年的眼眸微眯了眯,带着探究看向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她昨夜的话,还有她脆弱的眼泪,“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吗?我害怕高,我真的不敢跳,那个悬崖好高……”
为什么,她要假装的坚强又无惧,他看着这样的她,明媚如朝阳的女孩,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了。
人不会无缘无故变的,所以,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是添了不少麻烦,”男人大手又触上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愠怒,“生病了难道不会自己向剧组里的随行医生求助吗?”昨天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男人一训话,时筱就瞬间被吓的够呛,又是笑的一脸讨好,刚想说什么,忽然又打了一个喷嚏,受凉后的症状。
时筱在别墅里休息了一会,这里她从来没来过,躺在床上都能听见外面海的呼啸,或者是哪个海边的别墅,也或许是傅斯年的私人岛屿。
他名下的房产很多,时筱也分不清楚。
在别墅里休养了两天后,时筱这一身疲惫才真的卸去,膝盖处不知在哪里磕碰到了,如今还淤青一片。
这天夜里,时筱忽然从梦中醒来,她屏息静听,竟然细微的听到似乎是狼叫。
“嗷呜嗷呜……”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传来,时筱已经知道综艺节目里的狼叫其实非真狼,只是剧组安排的特效。
但是眼前的这声狼叫,却完全真实的令人毛骨悚然,是真的狼。
时筱浑身一个激灵,她忽然想到了上一世那个可怕的传言。
傅斯年饲养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狼作宠物,养在某个神秘的小岛上,那个岛上除了傅斯年和他的近侍,几乎没有一个外人敢踏入,因为那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也是传说中最可怕的地方,一旦有陌生人不小心去了那孤岛,都会成为那匹狼的猎物,撕个粉碎,连骨头都不剩。
时筱狠狠打了一个寒颤,万籁俱寂的夜里,她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睁开眼睛。
小心摸摸床畔,傅斯年并不在这里,傅斯年并不是每晚都和她在一起。
时筱拽紧的掌心已经出满了虚汗,满脑子都是那个凶兽满嘴是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