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山之上,一位身姿绰约的黑裙女子,手中遥遥驭驶一柄白色长剑,站在仗剑山之巅,挥剑不断!
那柄散发着白色光茫的长剑,如同一根绣花针一般,将天地作为那空白的纺织画卷,一针针将天地切割开来。
那柄长剑穿梭在云层之中,所过之地均留下一道显眼的轨迹,而那些轨迹密密麻麻,星罗棋布,将一片云层裹挟住,持剑之人猛地一拉,大网收缩,云层碎成一片片,纷纷掉落在地!
宇文君抬手一收,将白虹收回手中,有些遗憾道:“唉,终究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啊!”
她此刻正在练习地剑术,正是那日在圣镜湖上从那位老者手中交换来的《鸣息剑法》。
原本宇文君以为这是什么不入流的剑术,反正闲来无事就随便练练,没想到这个剑术竟然这么厉害,越是往后练习,越是能够感受到剑术的高超。
这剑术炼到最后,宇文君发现竟然可以滞留光阴长河,凡是在剑术之内的敌人,一切动作都将被无限放缓,就好像凭空隔绝了一片天地一般,外面的世界与里面说的世界截然不同。
就比如先前她驭驶白虹围剿那片白云,看上去是每一剑的轨迹化为了实质,将白云搅碎了,实际上是宇文君使用剑术,将那片白云周围的空间无限放缓,看上就像是一柄剑在天上慢慢飞舞,实际上那一剑已经是快过了时间的流逝,将白云切碎,快到看上去只是留下了无数的轨迹。
但是宇文君还是感觉到莫名的诡异感,就好像挥舞这柄长剑,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那种感觉下,这剑术的威力一坠再坠,最终毫无感觉。
也就是此次的目标是白云,若是换做了山石之类的物件,恐怕都不会给她出剑切碎的可能性。
更何况是修士了,恐怕出剑就如同挠痒痒一般,完全激不起半分威力。
但是宇文君绝对不会想着这个剑谱无用,威力什么的可以慢慢提高,但是滞留岁月的能力,绝对是普天之下独一份的东西。
要知道所有修士而言,岁月之修莫过于最神秘且难以揣测的,一套剑谱包含了岁月之修的本事,其价值不言而喻。
宇文君握住手中的长剑,笑道:“看来那条鱼没有白白换取嘛!”
她宇文君又不是个傻子,好歹也是一位腾云境的修士了,对于那个老者以及那只大头鱼,她都明白,两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只大头鱼估计就是一只成精的精怪,至于为什么来找她宇文君,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还不是觊觎她一身携带的西晋国运。
这类天地之高的补品,对于他们这些精怪来说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东西。
比起什么男人的阳气,精气,那是还要高贵数十倍的东西。
山泽精怪修行不易,比之人族修士更加要艰难几分,大多都是靠着天地的灵气以日积月累的光阴岁月来磨境界。
吸食一口宇文君身上的一国运道,至少可以抵去那只精怪的上千年修行,这样的事情还是值得铤而走险的。
只是对方显然低
估了宇文君的实力,反倒被宇文君擒在手中,差点成了对方的鱼头鱼汤。
宇文君坐在仗剑山石碑之上,有些叹息道:“鬼剑谱,怎么练习都不管用,真是气死我了,还有张缘一,你这个家伙现在还不出来,也是想要气死我吗?”
张缘一已经进去好些日子了,一点音讯都不给她,眼看着再过些日子她也要去往北境了,难道两人还要分隔一方不成?
宇文君横剑在大腿上,眺望远方的夕阳,不知不觉又是一天过去了。
她为什么来仗剑山,可不就是因为这里是他们两人来过的地方,可能这里还有对方的痕迹吧。
宇文君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家伙,才睡完觉就找机会溜走,难道是想要逃避责任吗?”
这时一道声音在宇文君的耳畔响起,“我能够逃避什么责任?”
宇文君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漫天的云霞都为之失色,没有转头,笑道:“当然是孩子他爹啊!”
张缘一心中咯噔一声,一屁|股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他慌乱地从地面之上爬起来,连忙说道:“你真的有了?”
宇文君哈哈大笑,“逗你玩的,怎么可能!”
张缘一长呼一口气,连忙拍了拍胸口,如释重负道:“还好还好,我还真以为一次就成了,那我张缘一也太厉害了!”
宇文君看着张缘一这个样子,气得站起来,叉腰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不好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不是嫌弃老娘,是不是想耍流氓?
张缘一赶紧解释道:“我哪里敢啊?只是现阶段需要忙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拿上又要去北境,修行境界也是不堪入目,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啊!”
宇文君一步从石碑上跳下来,冷哼一声,“就你有理由,鬼知道你真实想法是什么,早知道就先吊着你,要让你尝尝夜夜难熬的感觉!”
张缘一面色尴尬,说道:“这种胡话可不能够乱说啊,我们俩个老夫老妻的,感情不是儿戏。”
他又跑到宇文君的身边,帮着她捶肩敲背,安慰道:“你要是想要孩子呢,等事情忙完了,想要多少都没有关系,反正我们还年轻,精力旺盛,来得及来得及。”
宇文君双颊微红,转过身去,“你说什么胡话呢?害不害躁”
张缘一拧了宇文君的脸颊一把,笑道:“怎么的,小娘子还害羞了不成?”
宇文君实在是受不了,气得下了山。
结果是又被张缘一连蒙带骗地去了他的炼丹房住上了一宿。
天一亮,张缘一便被要求去往弄潮儿的大殿,说是他的任务就是那里。
潮湖书院的各类建筑,张缘一都见得差不多了,但是第一次来到弄潮儿的大殿,他还是被这恢宏的规格惊讶到了。
整个地方分为三个地方,前庭、中庭以及后|庭,其中前庭最大,可以轻轻松松容纳上千人,是用来平日里弄
潮儿集结操练的地方,中庭则是其次,一般有什么重大事情就是在中庭宣布,比如上次的大部分人离开书院去往北境都是在这里集结的,后|庭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四合院规格,专门分发给弄潮儿的干部工作所用。
张缘一刚刚踏入前庭,一位男子便上前问道:“张缘一?”
张缘一看了对方一眼,这个人他认识,是上次在比试之上略微输给王腾的那位岁月之修金南天。
张缘一点点头,也是十分无语,这才过去了多久啊,这个家伙就不认识他了?
金南天得到肯定,便走在前面带着张缘一走了进去。
两人一直往前走,直到来到了后|庭,在四合院正中心,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远远地望着张缘一,笑道:“好久不见,张缘一。”
张缘一一看,竟然是秦剑!
弄潮儿的会长亲自接见他张缘一,他瞬间意识到,这件事情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张缘一回道:“秦会长久仰大名。”
对于这个秦剑,虽然王腾和他有着不少过节,但是张缘一对于这个家伙还是十分钦佩的,毕竟是一个人带领一群人,让潮湖书院的名声更加辉煌之人。
虽然没了弄潮儿的潮湖书院,依旧还会是天下第一的书院,可是那种感觉完完全全就不一样了。
弄潮儿之于潮湖书院,就好像不良人之于大唐,锦衣卫之于玄陵,那意味不言而喻。
不过弄潮儿是弄潮儿,秦剑是秦剑,张缘一已经听说了不少关于秦剑对宇文君有想法是事情,为了这件事,张缘一就算是再心胸宽广也容不得他对秦剑不待见。
开玩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更何况是这么一个有实力的贼!
秦剑微笑着说道:“如今你不必唤我秦会长,只要叫我名字就好了,我暂时退位了。”
张缘一立马回答道:“那太好了,啊呸,我的意思是,那,太遗憾了!”
秦剑望着张缘一一变再变的神色,顿时有些奇怪,他忘了金南天一眼,然后微微一笑,“缘一老弟,真是会开玩笑啊!”
张缘一说道:“哪里哪里,秦会长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我也有点事情忙的。”
言下之意,有屁快放!
秦剑言简意赅道:“缘一老弟也许不知道,最近书院发生了一件大事,关于一桩数十年前的大事,而那位受害人最近上了我们潮湖书院,一头撞死在了圣镜湖冰面上,所以我们的意思是想要请你来帮忙调查案件。”
这么一说,张缘一瞬间不明白了,他问道:“这事情需要我?”
秦剑说道:“需要而且特别需要,我也被牵扯进入了这件事情之中,暂时不能插手,所以就需要缘一老弟暂时担任这个会长位置,帮着调查案件了。”
张缘一大吃一惊,难以置信道:“这,让我当上会长?别看玩笑了!”
可是他望着秦剑以及其余人认真的表情,瞬间明白,这并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