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缘一,快醒醒,海族要攻打过来了,不要在睡了!”
“不要管我......让我再睡一会儿,我实在是太快困了......”
“张大哥,张大哥,起来喝药了!”
原本还在熟睡的张缘一,猛然之间苏醒,而在他身边的是,白虎族的阿古朵。
张缘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庆幸地缓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原来只是做梦啊。”
他刚才就梦到了海族大举入侵,宇文君一个人镇守北境的画面,那血腥恐怖的结果,虽然是梦,却又显得无比真实,令人分不清真假。
张缘一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做过如此诡异的梦境了,现在突然梦到,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张缘一的心中升起。
张缘一摸了摸额头,说道:“我这是在想些什么呢?就算是再差劲,总不至于会发展成这样,至少短时间之内不会。”
“张大哥,张大哥?”这时阿古朵手中端着一碗药汤,望着张缘一神色慌张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张大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看你神色慌张,满头大汗的样子,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吧。”
说着,她将手中的药,伸到张缘一面前,说道:“这一定是因为你如今重伤还没有痊愈的原因,来将这碗药汤喝了,人啊,在病魔面前都会显得十分的脆弱的,这时候这种不好的感觉都会趁虚而入。”
张缘一望着拿碗黑色的药汤,并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问道:“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阿古朵摇摇头,说道:“你不要担心,你并没有睡太久,今天只是你昨天回来的第二天罢了。”
“你是不知道啊,昨天你回来浑身是重伤,就连说话都只说了一般就晕倒过去了,可把我们这些人吓得不轻啊。”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并没有什么大碍,要不了多久,或许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到时候张大哥还是最厉害的。”
或许是真的有些睡迷糊了,听阿古朵这么一讲,张缘一这才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那一场大战,那些种种的细节。
张缘一突然笑着说道:“哈哈哈,昨天那点伤势不过是毛毛雨,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整个人好着呢!”
说着便要做势起床,可是张缘一才刚要直起身子,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从他的腰间传来,让他才直起半个的身子,一下子又下坠而去。
“厮!”张缘一在剧痛之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古朵理解阻止张缘一,说道:“可不敢大意啊,你这伤势我们也是后来才发现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拿出沾染了剧毒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毒?”张缘一从来没有印象自己什么时候跟人打斗的时候被人下毒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腰间,那里确实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黑斑,明显就是毒素沾染而来的。
可是张缘一与衣平打斗的时候,可不记得自己又被对方下毒,一直都是对方扔术法,他狼狈接招,也就是最后绝地反击,哪有什么机会下毒啊,特别是这种一块区域类型的毒,分明是利器沾染毒素,在张缘一的腰间留下的啊。
他闭上眼睛好好想想昨晚上的一切,将所有的过程都进行了严密的复盘,张缘一突然眼前一亮,原来如此!
阿古朵看张缘一这个表情,料想到对方是想起来了,她说道:“总算是想起来了吧,这毒素幸好还算是比较普通,把药喝了,再修养几天,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张缘一想起来,昨晚上确实没有被衣平用利器所伤,但是一开始对比那杆长枪时,不小心被蹭上了一点,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中了毒素了。
仅仅是被蹭了一点,便使他整个人到现在都难受不已,不敢相信若是再被扎上了,那效果的恐怖之处。
张缘一接过阿古朵的汤药,一股脑,喝干净了,他说道:“泰格族长呢?”
“怎么你这小子一苏醒就想着我了啊,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阿古朵望向门外,笑着说道:“这不,你要见的的人来了。”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位身形矮小却健硕的老者,正是白虎族族长泰格。
泰格望向病床上的张缘一,说道:“你这个家伙,当真是令人惊讶啊,我还以为要再躺上个十天半个月才有可能醒过来,没想到啊,第二天就醒了,这份体魄正是让我这个老前辈都要羡慕不已啊。”
令张缘一伤痛的是他腰间的毒素,但是真正影响着张缘一的,还要数那一身的伤势余震。
在衣平的大战之中,张缘一可谓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整个人的身心都豪赌了一场,势必要影响深远。
就好比是一个正常的人,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伤势,但是在他的五脏六腑之中,已经因为大战被影响极大,稍有不慎可能就是留下了祸害终生的隐疾。
但是不得不说,很多事情真是他泰格多虑了,张缘一这个家伙分明不能够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这个家伙恢复能力之强,令人震惊不已。
谁能够昨天晚上刚刚大战了一场,五脏六腑都受到重大损伤之后,第二天就苏醒过来了?
泰格走到张缘一的身边,按在对方的手腕之上,说道:“让我看看你现如今究竟是什么个情况,是不是要快要恢复了。”
泰格手腕发力,张缘一只感觉一股清凉的灵气,从他的手法往上延伸,直奔张缘一的心口而去。
这股灵气在张缘一的重要地方循环了一遍,走过心房,走过丹田,走过气府,最终消散无踪影。
泰格有些惊奇地说道:“当真是绝世奇才啊,你这个家伙,真是能够给我们带来惊喜啊。”
张缘一此刻的身体,可谓是令人惊讶不已,分明是刚刚大战过后重伤了,分明他昨天还检查过张缘一的伤势,明显到今天再次查看,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了。
泰格赞叹说道:“你这体魄连我们这些向来号称肉身强悍的妖兽都比之不及啊,如此快速的恢复速度,想来再要不了多少时间,再休息几天,应该就没有任何的意外,可以下床了。”
张缘一点点头,却并没有过分关心自己的伤势,他说道:“泰格前辈,现如今族内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吧,我的意思是,那群家伙,并美欧趁着这个机会来白虎族找事情吧。”
泰格爽朗一笑,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回到了族内,绝对不会再出现什么大的意外,你要知道我可是一个阵法大师,想要找茬我们白虎族,还是在我们的自家领地,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这白虎族腹地,已经被他布置下了天罗地网,想要强行蛮力攻打白虎族,一定要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泰格继续说道:“昨天要不是你拖延住了另外一个人族修士,我们两也不会如此幸运地逃回来啊,真是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昨天晚上,张缘一一早便与泰格暗中商量好了,对方如此大的阵势,要是硬抗,绝对是没有把握能够胜出的,那么想要活下去的方法就只能够是找机会逃命了。
他的计划便是,拖住一位乾元境修士,泰格前辈悄悄地打造阵法,等到时机成熟了,两人便通过阵法逃命。
虽然过程艰辛了一点,不过好在还算是有惊无险。
泰格继续问道:“昨天看你毁了那家伙的心口,对方应该是死了吧。”
一位乾元境的死亡,这样的壮举还是很值得骄傲的。
张缘一有些不太确信地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我总觉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恐怕不会轻松如愿。”
与那个家伙接触的瞬间,张缘一便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说句不好听的,张缘一一剑刺穿的心脏数不胜数,那一剑下去,他并没有那种将人心脏刺穿的感觉,反倒是一种空荡荡的错觉,就好像是对方的心脏并不存在一般。
泰格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都死不了的话,这个家伙倒是真是命啊!”
张缘一点点头,说道:“这些事情都是次要的,撕掉一个乾元境修士虽然意义极大,但是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楚这些就家伙究竟是在预谋着些什么。”
对方能够从那么远的北部来到东方,而且又设计了这么一场局势,水蟒一族甚至不惜以人族相互勾结,一定有着自己的目的与打算。
要知道在五大势力之中,也就是白虎一族受到族长的思想引导,对于人族的仇恨最少,其他的族群,又有几个能够说得上对人族修士能够做到好好对待,完全信任。
水无痕那个价家伙,愿意去相信一个人族修士,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打算,甚至说是企图极大。
张缘一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臂搭在额头上,沉思说道:“我现在在担心的是,恐怕这个人族的修士,并不是个例,恐怕后面还有许许多多的存在啊。”
泰格顿时心惊不已,说道:“这么多年了,人族与妖族矛盾极多,若是现在突然合作了,我可不相信是一个好事情啊。”
明显是貌合神离的合作,背后的阴谋,一定极大。
一直以来人族修士在十万大山之中,出去青城山的弟子,大多数都是躲躲藏藏的存在,这下与妖族有了联系之后,意味着那些原本躲在暗处的存在,开始走上了舞台,眼下的十万大山局面,只怕是要走上一个极其不好的极端啊。
张缘一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突然他再次直起身子,神色认真地说道:“不行啊,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告知上层,免得到时候局面走上了不好的结果,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他从袖子中取出一把传信小剑,将这里的一切都尽数写进小剑之中,默念了一句口诀,最终扔向了天空。
传信飞剑在空中折返了几个弯,最终化作一溜烟消失不见。
......
青城山之内,徐晓锋独自一人在朱雀峰之上,手中拎着一个小型的水壶,正在浇灌着山峰之上的花花草草。
这时从远处的天边,快速飞来一柄传信飞剑,徐晓锋伸出手,两只轻轻夹住飞剑。
他心念一动,便轻易地将这把飞剑之中传递的信息浏览了一般,最后微微一笑道:“这点小事情都解决不了,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说着便将传信飞剑一把捏碎,消散不见。
这时从大门外,端木恒缓缓走了进来,他望着徐晓锋,语气平和地说道:“徐长老,我听驻守十万大山的弟子说,最近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又开始偷偷往里面送人进去了啊。”
徐晓锋抓耳挠腮,有些疑惑不解地说道:“真的吗?还有这样的事情啊?”
端木恒有些无奈地说道:“徐长老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十万大山关系重大,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一些内幕情况的,不一定大乱你的计划,但是至少要让我知道知道实情吧。”
徐晓锋嘿嘿一笑,说道:“你别搞错了,我可一点都不知道啊,这些事情关系重大,我现在虽然在青城山辈分最高,但是抡起真正的实权,还是你手里的重多了啊,我做个甩手掌柜好好享受清福就好了,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勾心斗角,那是一点都不想要接触了啊。”
端木恒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并不是一定要知晓其中的原因,但是还是希望徐长老能够自重啊,什么事情能够做,什么事情不能够做,或者说不值得做,你应该比我清楚多了吧。”
徐晓锋眯着眼,打量起端木恒,说道:“原本我以为师兄选你作为新任掌教,只是要你过渡一下,等到时机成熟了,以后还是要交给陈道玄的,现在看来倒是确实有点水平啊。”
端木恒面带微笑地说道:“徐长老谬赞了,我只是做了一些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徐晓锋轻轻一笑,说道:“这件事情我比你有分寸,你只要记住我不会让意外发生就好。”
端木恒轻轻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希望徐长老能够永远运筹帷幄,分毫不差。”
说完端木恒转身离去。
等到端木恒走远了,徐晓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有些无语地说道:“这个家伙,怎么看都是在看轻我啊,真是的,害。”
徐晓锋望着自己滚烫的手掌,舔了舔嘴角,眼神阴沉地说道:“这些家伙,我是真的不想给他们机会了啊,干脆全部杀了,一劳永逸得了,免得这么多的气运,在这些家伙的身上,白白浪费了啊。”
不过很快,徐晓锋便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他自言自语道:“好可怕好可怕,怎么可以这么可怕,晓锋啊晓锋,你又不是魔教教主,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这样好吗,这样不好。”
端木恒离开了朱雀峰,径直赶往天师府,当他踏进了天师府的瞬间,在天师府之内产生一道巨大的涟漪,从其中缓缓走出一位紫衣法袍男子,背负一柄巨大的宝剑,这把宝剑之大,甚至于在这宝剑之下,那背剑之人都显得十分的矮小。
在这位男子的面前,哪怕是作为青城山最多实权的掌教的端木恒,也不禁恭敬地主动行礼说道:“拜见剑主前辈。”
这位身着紫衣法袍的男子,剑眉星目,一身气息藏于内而不外露,若不是仅仅从这背后的一剑便能够大致猜测出此人的不简单,恐怕大多数人都只当做普通男子对待了。
有人说青城山其实并不仅仅是一个宗门,在宗门之内,还有另外一个
强大的宗门,也就是天师府之内的存在。
这位被端木恒称作剑主的男子,也就是整个天师府的主人,剑尊。
随着他的出现,在天师府之内立起一根巨大的香烛,烟火弥漫整个天师府,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况。
剑尊双手负后,望着端木恒,说道:“既然踏入了天师府,你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说吧什么事情,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可以讲清楚。”
端木恒望了望四周,挥手之间打造了一道巨大的屏障,将两人包裹在其中,这道屏障也就是用来防止外人施展手段打听他们的谈话内容所用。
在青城山之内,而且是两位绝世强者的对话,谁人敢偷听,也可见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以及端木恒的小心谨慎。
端木恒在屏障之中,心声说道:“此次前来只要是为了一件事,关于太上长老徐晓锋的事情,我怀疑他......”
一番话语说话之后,哪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剑尊,也不禁皱眉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若是属实,恐怕事情的复杂程度要超乎我们所有人的控制,整个青城山都要经历一次极大的浩劫。”
青城山创建至今,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大事,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从剑主的口中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若是这番话语被人听了去,不知道又要掀起多么大的轩然大波。
端木恒认真地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程度,但是好像张德长老很早便意识到了这些事情,好像冥冥之中又在引导了我的前路,实在是艰难啊。”
端木恒确确实实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修为也是极为高深莫测的,但是这掌教一职,从来就不是他的心思,他也是突然接手了掌教的位置,现如今想想好像有好多的地方都在暗示着些什么。
剑尊点点头,说道:“你先回去吧,可不要打草惊蛇了。”
端木恒转身就要离去,剑尊突然叫住他,说道:“等一下,还有一个问题,夏冲知不知道此事。”
青城山的掌律大长老夏冲,一向性格暴躁,若是知晓了这些事情,或许忍不住就要赶去讨要说法,计划实施起来也要被影响许多。
端木恒摇摇头,说道:“他并不知道,不过剑主放心,夏冲没有想象中那么冲动,有些事情他自己有自己的分寸,轻易不会出差错。”
虽说夏冲的年纪不过上百岁,算是无相境之中极其年轻的存在了,经历的世事也没有特别的丰富,但是若连这点心思都藏不住,他也不至于成为青城山的掌律大长老了。
端木恒继续说道:“不过夏冲最近离开青城山了,说是有点事情需要去解决一下,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
剑主又再次说道:“陈道玄呢?”
端木恒回答道:“道玄如今在北境估计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了。”
剑主沉思了一番,最终说道:“这样也好,说到底陈道玄那家伙才是我们的一切谋划,只要他能够成功突破至太清境,青城山就算是再大的危机都不住为虑。”
关于陈道玄的谋划,他们天师府也是参与了不少的,当初能够走出第一步,难度之大前所未有。
端木恒说道:“今日就说到这里吧,我再回去看看能不能掌握一些新的有实质性意义的证据来,说不定可以有更好的帮助。”
剑主摆摆手,说道:“你先离开吧,在这里待久了以免引起他的注意了。”
“嗯,那我先告辞了。”端木恒心念一动,一瞬消失。
端木恒前脚刚走,天师府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来者却是令剑主都十分诧异的人,徐晓锋。
徐晓锋走进天师府之后,望着四周的环境,说道:“果然还是这里最让人舒服啊,等我哪天想清楚了,倒是可以舍了太清境的境界,来这里好好休养一番。”
剑主望着徐晓锋,面无表情地问道:“徐长老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徐晓锋白了剑主一眼,说道:“你这个家伙,现在真的是水涨船高了啊,连我都不愿意说上一两句问候的话来吗?”
他眼中幽怨地说道:“唉唉唉,想当初你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没想到啊,真是孩子长大了翅膀就硬了啊。”
剑主依旧面无表情,说道:“徐长老有话就直说吧,你的时间只有一炷香。”
徐晓锋埋怨道:“这个一炷香的规矩也该改一改了,有些事情怎么就能够一炷香说完的啊,而且你们老是在里面一定很寂寞了吧,我们老朋友叙叙旧,都要掐着点来,真是的,实在是太不近人情啊!”
“徐长老!”剑主加重语气,说道,“请你有话直说。”
徐晓锋收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终于是不再老不正经,他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剑主,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想要知道知道,端木恒那个家伙,与你说了一些什么罢了。”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这个结果倒是并没有出乎剑主的预料。
剑主平静地说道:“天师府并没有这个规矩,无可奉告。”
徐晓锋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这样会让我十分的难堪啊。”
剑主挥了挥手,天师府大门被骤然打开,他指着大门的方向,说道:“徐长老请回吧。”
徐晓锋无奈,转身摆摆手,说道:“你好好想想,有些事情吧,不是你听来就一定是对的,但是有些东西,你要是一意孤行,恐怕结果不会太好哦。”
这种近乎于赤裸裸的挑衅,剑主却依旧没有半分神色变化,只是指着大门方向的手指悬于空中。
徐晓燕摇摇头,更加失望,说道:“唉,真是修道成傻子了啊。”
徐晓锋双脚刚刚离开天师府,大门缓缓闭上,剑主转身,即将离去之时,突然又猛然之间转身!
可是此刻已经晚了,只见徐晓锋满目通红,嘴角狞笑地望着剑主,说道:“跟我走一趟吧!”
大千世界!
一切好像前脚刚刚离去,转眼又回来一般,只是徐晓锋的衣衫破碎,一身的气势也浑然一变,气冲斗牛!
在他的手中,握着一颗巨大的金丹,说道:“你说说你啊,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别了小剑剑。”
只见他手掌微微用力,金丹一瞬捏碎,化作一缕缕云烟消散于空中。
徐晓锋挥手之下,从他的身边缓缓走出一位神色呆滞的男子,徐晓锋说道:“你现在就是天师府的剑主了,好好表现啊,不然我就让其他人代替你了哦。”
那神色呆滞的男子面貌转变之下,竟然当真化作了剑主的模样,就连气息都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