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打断两人的情丝缠绵。
希沿不悦地望向造事者——桑尔。
桑尔则一脸鬼鬼的笑(大家请联想蜡笔小新的招牌笑容),阴阳怪气地説:“GG,你好坏,在儿童面前也表演这种不宜‘的场面。”
汗~~~~~拜托,哪里来的小鬼头?在这种气氛里出现,真是扫兴!
“桑尔,你醒啦。”水影羞愧地松开希沿的拥抱,转身抱起桑尔,亲昵可亲,气得希沿牙咬的直叫。
“还是我来抱吧,她这么沉。”他可不愿他的宝贝女人劳累,这么胖墩墩的小鬼头少説也有70斤重。説着抢着抱过桑尔。
谁知,桑尔不依不挠,甩开他的手,“不要你抱,我要骑马。”
她跑去淘气地拽马的尾巴。一贯骄燥的竣马好像很喜欢桑尔,一反常态把头扭过来添试她的脸,乐得她咯咯地笑。
希沿算是彻底被打败了,连他心爱的宝马也被她俘获了,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她要跟着我们吗?”
“是啊,她现在无依无靠。她还不知道她姐姐已遇难。”她望向桑尔被马逗乐的脸,心中暗然失色。她将来该如何告诉她?
他抱紧水影,心想,还好小鬼是个女娃,不难他在水影的心中必定大幅度降价。
水影却不了他的心思,只是一味地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爱的美妙。她想,她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她有希沿。
“喂,你们两个,到底要不要走。”桑尔不知何时已俯上马背,远远地冲他们叫嚷。一脸的娇燥不耐烦。
“去哪?”水影不解,她哪有地方可去?
桑尔稚幼的一张小脸深藏执着,“回边河村去接姐姐啊。”
两人表情凝固住,顿时间无言以对。
“桑尔乖,姐姐不是説过,要等她来接你吗?”水影抱她下马。
桑尔不高兴地嘟着嘴,“可是,姐姐不知道我们去哪,她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不会的,你姐姐聪明,会找到我们的。”一旁的希沿插言。
桑尔疑问,“你怎么知道我姐姐聪明?”
水影白了他一眼,説谎也不脸红,素昧平生,他知道才怪,看他怎么向桑尔解释。
“你姐姐不聪明的话,怎么会制服你这个小鬼头?!”他捏着她的小鼻子説道。
桑尔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我姐姐是天生的聪明,才不像你説的。”
希沿得意一笑,“你説姐姐是天生的聪明,我就不信,不难跟我走。我敢打赌,你姐姐一定找不到我们。”
桑尔犹豫了一下,狠狠地説:“走就走,姐姐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了,一定会找到我的。”説完,跑去驾马。
呵,小孩子气。水影瞪了他一下,真是被他打败了,用这招欺骗小孩幼小的心灵,真损。
“你这招跟谁学的,真够损的。”水影讪笑他。
希沿表情凝然,“当初,我母亲要我独自逃走的时候,也是这么劝我离开的。”(转为悔恨自责的神情)“怎么会那么傻,被她给蒙混过去。如果我留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做出傻事。”
“希沿,当时你才七岁啊。”水影安慰他的手,想把他的忧伤都吸到自己的身上,他就不会痛苦了。
“桑尔也是七岁,她将会恨自己还是会恨我。”
“不会的,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一定会明白你的。”水影叫他放心,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给他,弄的他心里美滋滋的,真想去吻她。
被她用手挡下,“你忘了桑尔説的不宜‘场面。”
希沿泄气地叹口气,拿她没辙。
本来日子就不好过,这回,又半路杀出个不是程咬金‘,却胜似程咬金’的小鬼头,老天爷为何这么不同情他。还好,她已经相信他,抱得美人归,只不枉此行,呵。
连日回返边河城堡,城门紧闭,没辙。
水影建议做风筝飞跃城门。
“拜托,有没有搞错,又做风筝,这回不用脱衣了吧?”想想上回飞翔的刺激‘,希沿捏了一把汗,还有点后怕。如今要重蹈覆辙,老天,杀了他吧!!
“脱,当然要脱,总不能让我和桑尔脱吧。”水影贼贼地抚摸他的衣服,哼,报复一下,谁让你气走我。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迫于她的淫威‘,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脱下上衣,扔给她。在周围找了几片芭蕉叶遮住**的上身,糗大了,要是让博衣看见,保证笑的前俯后仰、满地找牙。
几分钟过后——搞定,水影竖起做好的大型风筝,自毫地来个V‘字型。
而后,风筝顺风起飞,尽情地张开它的双翅,得意飞翔,风声呼呼响过耳边。绎演一幅煦丽的情影。
“啊——”水影朝下大叫,她要大喊出几日以来,心中的种种不畅快,“希沿你这个混蛋,你太伤透我的心了。”声暗洪亮到震碎正在博衣手中的昂贵酒杯(夸大),好恐怖的震憾力。
“不用这么大声吧,很丢人唉。”希沿抓紧摇摇欲坠的风筝,面部表情苦不堪言,像是遭遇残冷的折磨似的。
“姐姐,我们好像飘了很久了耶,要不要下去啊?”小桑尔头被转得晕晕响,还好神经没有遭到错乱,口齿还算伶俐。
他望着她犹豫的表情,胆怯后怕地问:“该不会只有上次的两种方法吧?”
水影歪斜着脑袋,露出无辜、报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这个问题。”
头晕~~~(被打击)希沿深感不适,长时间飘流于上空,任由身体压重压轻来改变飞行航线,还在边河城堡处徘徊不定,真是又累又怨,怎么当初,就硬跟着她上了这只夺命‘风筝。
希沿实在经不起高空旋飞的折腾,身体不适地轻浮起来,开始麻木起来,没了知觉。好好的人都被折腾出病来。
“希沿,你没事吧?”水影望着他瞬间惨白的脸,吓坏了。
他睁开疲乏无力的的双目,强笑了一下,“我好想枕着你的胳膊睡觉,”
连声音都有气无力的,脸色忽白忽紫,恐怖的吓人。该死的,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水影,我怕我会死掉,让我再吻你最后一次。好吗?”牧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呜,呜,你不要吓我,都是我不好。”水影再也忍不住涌现眼眶的泪水。
他深深覆盖住她言语的嘴唇……
悔恨的泪珠飘落坠下,滴在人们的脸上、衣襟上。
人忧天亦忧,天忧云亦忧,亦忧的云转换成乌色的云,化作与泪一样的霪雨,缠缠绵绵,打散在人们的嘴里,有点苦,有点酸,有点咸,似乎还有一丝丝的凉爽的甜蜜蜜。
受潮的风筝浸含了雨水,逐惭加重了重量,于是,缓缓落地……
热吻中的一对久久未能平息,无遐顾及周遭的人群鼎沸。
那是发自内心的情绪,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对他的爱恋,她甘愿深陷其中,不能自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