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回到二十一世纪后,喧闹繁华的城市生活,忙忙碌碌。整个活动空间显得狭窄,偶尔休闲下来,水影就回想起那个遥远的范特西国,遥远的希沿。
他还好吗?这个五世纪的创奇迹的金钱化身,三年了,他也早忘记她吧?他会不会同她一样,在每个静夜的星空下,遥望着月亮,默默地为他祈祷。
还有,他一定在恨她吧?
“水影,帮妈妈去买酱油。”一声叫喊打破了她的思绪。
“知道啦,真是的,每回都是做菜的时候才知道缺了酱油。”水影嘀咕着走下楼去买酱油,街道上灯火依然明亮。
这也许就是城市的生活吧,枯燥无味,还好,她有个耍宝的老妈,不然,日子是何等的难熬。
经过对面一家花艺中心,摆放在门口的11朵玫瑰深深吸引,不由地靠近,停滞不前。
“我对你的感情是11朵玫瑰。”
希沿的话又响起在耳边,她鼻子一阵酸楚,忍不住流下眼泪,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傻好傻,原以为一切往事如风,都已成尘封的往事,却不知他在她心中留下了永恒的烙印褪不去;原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却在心中不断地希望时间能够倒回。上天没有跟她开玩笑,而她却当作是个玩笑。
“希沿……”她不断呼唤他的名字。
泪水止不尽地落在火红的花瓣上。
英俊的花艺中心男老板被她吓傻了,一愣一愣地,没搞错吧,感情受刺激,也不用在他的玫瑰面前狂哭吧。
“小…小姐,你没事吧?”老板小心翼翼地问道,看见美女伤心欲绝的样子,真是不忍。
水影赶紧擦干眼泪,干笑一下,“没事。”説完,离开。
老板耸耸肩,莫名其妙,哼着小曲,预备打烊,却被一个奇异打扮的男子给吓到,男子穿着是不伦不类‘,耳朵上坠着三四个耳环,项上有颗豆大的红宝石,腰间挎着一把利剑。这样的不正常装扮’也难掩他高贵的气质,来者便是希沿。
“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惊讶是不错,但是生意还是照做。再説,这位打扮非比寻常的仁兄看上去也是个痴情人士。
像是刚跟人格斗过,一副武士的刚毅面容。
“你有见过她吗?”希沿边説边掏出一张画像给他看。
老板不可思议地接过来仔细端详,拜托,都什么年代了?如今找个人,用的是照片,随便在报纸新闻网站上传一下不就得了。老土,他竟给他看一张画像,好似《水浒传》里贴在街头的通辑令似的!
咦?画中的美女不是……刚刚那位小姐吗?
“你认识她?”希沿从他的表情中一眼看透。
“对,可能是对面那幢楼上的。”老板还是好心肠地告诉他。
“谢了,这些花我要了。”説完扔下一大袋金币给他作为酬谢,老板见钱眼开,捧着金灿灿的黄金,喜在其中。
他转身走向那幢大楼,俯首望去,那里有他心爱的女人,那个让他放弃一切的女人。
“水影,要不要帮妈妈洗盘子?”妈妈发着甜的发腻的娇,唉,真没办法。妈妈也真够懒的。
水影拖着慵懒的身子无精打采地刷洗碗盘,不久,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妈妈,去开门啦。”
“不要啦,妈妈这个时候应该睡着了。”从房间传来妈妈懒洋洋的声调。
“睡着了,你还説话!”真是受不了,水影嘀咕着跑去开门。
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好似时光倒流一样,整个人呆住了,因为出现在她面前不是别人,而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希沿。他手中捧着11朵玫瑰,映照着她的脸颊,分外娇娆。
尽情地拥抱着他,激动地一句话也説不出来。
真的见到她了,她依旧是那么地美丽,那么地叫他心中的那颗心颤动不已。时间就像是一刹那的凝固住,往日的那段曾经相识、相知、相许的情景逐一呈现眼前,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水影。”希沿拥抱着怀中的可人,他不愿放手,他要紧紧呼吸她的气息,一扫往日的愁眉苦脸。就像久久未饮水的小鱼儿,又摆起尾巴,活跃起来。
水影除了诧异就是愕然,“希沿,真的是你吗?”
“是,是我。”希沿喜出望外,连语气也变得兴奋盎然。
忽然,横空飞来一把扫帚,落在他的额头。
只见水影老妈手举扫帚,一副凶神恶煞,来者不善的架势,“你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敢动我女儿,找死啊你——”
“妈,不要啦,他是我朋友,你不要这副欧巴桑的样子好不好。”真是糗大了,老妈子存心给她丢脸。
一语击伤老妈死穴,老妈不禁泪流满面,抽蓄着,“俗语説,儿不嫌母丑,你居然……我真是白养活你了。”哭诉完,转身进屋,趴在床塌上豪啕大哭。
“……她不会有事吧?”希沿担心问道,这么嘶心呖肺的痛哭,水影反倒习以为常地赖以旁观。
水影摊开手,“唉,老样子了。”
这样的活宝老妈,无不让人瞠目结舌、哑口无言,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希沿进屋,瞻前睹后,四处观望,“是你家吗?好小……巧。”本来想説太小‘,但又怕遭来杀身之祸’,所以,改了个褒义词。
“不要嫌三捡四,你以后就得住这里了。”谁説,跟他的古堡大相径庭,但是,起码在二十一世纪算是上流社会的了。
説着帮他收拾床铺。
“对不起,还在生我气吗?”希沿轻声问道。
水影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耽会儿,慢慢跟你算帐。”
巨汗~~~明摆着是猥亵。
难以想象能有再见到她(他)的一天,今天星辰别具一格。
“在哪弄来这些伤痕?还痛吗?”水影抚动他后背上的累累伤痕,心疼地问。
在时光隧道饱受三年之难,千疮百炼,早已习以为常。这点磕磕碰碰只是小CASE‘,他不愿让她担忧,笑言:“战争的见证。”
残酷的战争……
“不是吧,战争都过去三年了,像是新伤。”
希沿默语,前一刻他还在时光隧道里饱受生死之灾,如今,却功德圆满,与朝思暮想的佳人团聚。这伤痕不是战争的见证,而是爱情的见证啊。
她俯身去吻他的伤痕,不知为什么,流下眼泪。似乎这伤疤的背后有他侬侬的爱意。
从后背传来痒痒的酥麻感觉。拜托,她是在挑逗他吗?
“好舒服。”希沿语气嗳味。
“舒服你个鬼,耽会儿,我要帮你上酒精,有你好受的。”水影露出不怀好意的牙齿。直让他冷到太平洋。
拭清他的累累伤痕,水影取出写有+‘的药箱,一打开,便有一阵刺鼻的味道袭来。
“是什么?”
“酒精啊,除菌的。不要动哦,会很痛。”水影像个职业的护士,提醒初次体会酒精的他。
説完,残忍‘地将酒精抹在他的伤口上,无疑是往他伤口上洒盐一样痛楚。
“啊——好痛!温柔一点好不好?”
他在一旁痛苦不堪,任其在他伤口上蹂躏,时而温柔,时而刺痛。
她则乐此不疲,拿他当玩具,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嘿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谁叫你在五世纪呼风唤雨,处处欺负她。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男子汉这点痛都忍受不了。”水影讪笑道。
“你……”希沿欲语词穷。这个小妮子当他是铁做的啊,她这么粗鲁地替他上药,他叫几声也不可以吗?
“呵呵。”她兴灾乐祸地笑。
他无可奈何地任其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