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特西王宫内——高雅庄重的室里,阳光折射出昂贵器皿的光泽。
“花洛,我们离开这儿,回到二十一世纪。”水影抓紧花洛的手。
“水影,我不能离开,惜衣需要我,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花洛一脸忧郁地替他庇护,仿佛自己被冤枉似的。
“拜托!小姐,他做的也太过分了,真搞不懂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这么卑鄙无耻的人要是活在二十一世纪,早就被人民群众轰下台了。”水影恨的咬牙切齿。
花洛笑了:“可是他也没把你关进大牢啊,而是让你来陪陪我。”
“他知道你是未来人吗?”
花洛点点头。“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过一天算一天吧。”
语气回答的是那么悲观,没想到,一直以来,开朗活泼的花洛竟变得落落寡欢、忧郁重重。她可不想让她继续这样下去,得逃出去才行。
她开始四周观察室内,小脑子开始发威,扫描着出路。
“别看了,这里连只苍蝇都没飞进来过。”花洛打消她的念头。
然而,她皎洁地露出牙齿,“那可未必,看。”她指向屋顶,示意花洛往上看。
“你想把它打穿吗?你当它是豆腐渣工程‘?”花洛先是张大嘴巴,而后只是叹口气拍了拍水影的肩膀,“省省吧,傻丫头,别白费心机了。”
水影逞强道:“我就不信逃不出去。”接着,东翻翻西找找,恰巧被国王逮个正着。
“你在找什么?”语气严肃,就料到她会蓄意逃走。
“你管我。”她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呕气。
惜衣凑过来,心平气和道:“少动你的歪脑子,要是能让你轻松逃脱,我这个国王不要混算了。乖乖地,等希沿的五千铁骑一到,我自然会放了你。”
水影冷哼一声,“亏他还把你当作朋友,真是交友不慎成千古恨!!”
这句话狠狠刺戳他的心,不过,他故作心平气和:“随你怎么説,只要乖乖地就行。”然后转身对着花洛,温和説道:“你朋友可没你那么可爱。”
花洛回以温柔一笑,“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
他握住她的双肩,“伤害她,不就等于伤了你的心,我会舍得吗?”
“我知道你不会的。”
“对,因为我爱你。”
……
恶心!这两人一唱一和地,甜言蜜语,倒挺精彩。根本无视她在一旁干瞪眼,实在是太可恶了!!水影气得横眉瞪眼。
惜衣走后,水影开始行动起来,又是爬窗又是蹿墙,就是没有半点突破‘,花洛才不会管她,任由她上跳下蹿,她也能安稳入睡。
实在累的手脚麻木的水影,没过多久败下阵来,乖乖入眠。
“水影——”
似乎有人在呼叫着她。
睡意朦胧中,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呼喊她,是谁?那么地熟悉,那么令人牵挂已久的声音。
“希沿,是你吗?”
“是我。”
水影努力睁开双眸,眼前是希沿的模样,不是在做梦吧。她伸手去触摸他的面庞,被他握紧小手。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不是交出五千铁骑了。”她完全清醒过来。
他点点头,却没有半点遗憾,有得必有失嘛。他交出五千铁骑士,可有一阵子安宁了。
“……希沿。”
“不要説了,我带你回家。”他抱起她大步离开大殿。
经过大殿门口时,希沿与惜衣擦肩而过,两人交互眼神时的一瞬间,一个流露出的是无奈与歉意,一个则是包容与理解。
将水影接回古堡后,希沿整天出外忙于前些天积累的商事。
每次,当他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皎洁的月光射向潭水,发出绿油油的光泽,静谧而又安详。
水影该是睡着了吧,他轻轻拨开她的房门,可不能让她听见,要不然又该用炸药包‘扔他了。他蹑手蹑脚跑至床边,果真睡得沉沉的。
他俯身给她一个深吻,她动了一下,继续呼呼大睡。唉,小丫头被人拖出去卖了都不知道。
“……希沿……”突然她轻声呓语。??没听错吧,小丫头在叫他的名字——呵~~~~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今晚怕是兴奋的入不了眠了。看来小女人对他蛮有情意的嘛,干嘛不干脆説出来?!害他肝肠寸断地想高招讨好她。
翌日中午,正是水影醒来的时候。
天可真够热的,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打打篮球了,唉——她叹了口气,脑袋瓜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现在可是五世纪,相隔十五个世纪,命运可真会捉弄人。不知道他打篮球会是什么样。不由,她的脑海中呈现希沿穿着球衣,拍打着篮球的姿势,哇塞,真是酷呆了。
“水影。”希沿打断流口水的她。
水影顿时恢复正常。
“希沿?你要出去吗?”看他装扮成猎手模样,给人一种苏格兰的感觉,十分地阳光俊朗,手中牵着马儿,看来要出远门。
他抿嘴一笑,“要不要去忆血战场?”
不待她决意。他牵着她的手,而后一跃上马,抓紧缰绳,快马急驰。
“为什么要带我去。”贴近的心跳声加快,呼吸急促。
“因为那里有我父亲和母亲的鲜血。”他脸色黯然失色,眼角含着泪珠。
水影不想往下问,因为她怕勾起他往事的忧伤,一味贴紧他的身躯,耳边的风在扑扑扑‘地吹动。
已是夕阳西下,未日黄昏,晚霞耀人。
骏马终于停了下来,这里是一片狼藉的不毛之地,人的尸骨与马的尸骨遍及,凹凸不平的路面血迹斑澜,乌鸦“呀呀”地不断叫喊,秃鹰伸长着脖子四处觅食。远处是一道川流的小河,很长很长,河里弥漫的是血的腥味。
“这里是范特西的边界,博衣王子的军队就驻扎在此,那条河是忆血河,河那边就是墨泣埃国的领土,也是忆血战场。”
有风的呼啸、有河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