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住眼中的泪水,回头再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别墅,其实,他更想要看到的是别墅里的那个人。
他们之间的差距,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大了,一切,不过是他的奢望而已。
所幸,他刚刚的表白没有说出口就被打断,以后,他还能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边出现,这样,就足够了。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当一切都被时间冲淡,他就不会再觉得伤心,不会再觉得难过,不会再在偶尔见到她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转身,不再有任何留恋,袁朗离开了有依梦存在的那幢小别墅。走远,融进人群,融进都市,融进属于他的生活······
依梦站在二楼阳台上,看着楼下的某个位置,沉默。
她看到了,看到了他眼底含着的泪花,也看到了他后来走时的决绝。
刚刚,她不是没有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他的强颜欢笑,他的故作镇定,他一直在隐忍着什么。
只是,他没说,她也就假装不知道。
有些感情,明知道不能给回应,就要将它掐的死死的。
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也可以抚平一切忧伤。
以后,再见面,他应该就会淡忘掉这段不曾开始的感情,他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
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温暖,依梦直接将整个人靠在了他身上,而且有,也顺势将这个人整个圈在了怀里。
“七夜,谢谢你!”依梦淡淡的说了一句。
“谢我什么?”
“谢你刚刚的及时出现,没有让他把那些话说出口。”
“你知道了。”询问的话语,肯定的语气。
“嗯,毕竟是从小到大十几年的相处,虽然以前一直都不知道,但是,就在刚刚,你出现后,他脸上那种强自压下的隐忍、痛苦,还有他那比哭还难堪的笑,我就知道了,他那么不自然,一点都不是我们以前相处时的模样。”
“他以为他装的很像。”
“嗯,所以,我没有揭穿他,也不能揭穿他。这样,我们还是朋友。即便,以后,可能不容易遇到,但是,他,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会这样。”
“你早就知道?”
“嗯,对于情敌,我的感觉一向敏锐!”
“那你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依梦回头正视七夜,问道。
七夜淡淡一笑,道:“告诉你了又能怎样?像现在一样内疚着?还是,转投他人怀抱?”
依梦撇撇嘴,是啊,知道又怎样,不是一样要装作不知道,然后,继续各走各的路。她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即便是有一起长大的情谊,但是,友情和爱情,她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所以,你才会有那般大的醋意?”
“是啊,你惹了桃花,我帮你掐断了,但是,你家男人醋了,你要怎样补偿呢?”望着依梦灿若星河的双眼,七夜问道。
依梦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这样的补偿可好?”
“好是好,只是,还不够!”七夜搂住怀中的依梦,低头,加深这个吻。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依梦睁开眼,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乾坤镯里。
迷茫的看着七夜,怎么把我带进来了?
七夜笑,“不是说回来修炼么?去吧!”
“这么急着就要我去修炼啦?不需要再‘补偿’一下你了?”依梦调笑道。
七夜无奈的摇头,道:“我也是自讨苦吃,再被你补偿下去,我怕我会受不了!”
依梦看着七夜某处被某物撑起的隆起,呵呵直笑,然后,就这样笑着进了昊天塔。原谅她,就是这么不厚道!
七夜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运气,将身体的异样再次压下。这一天,第二次了!她的小梦儿,真是让她越来越把持不住了!
向昊天塔的方向看了一眼,七夜直接回了圣灵山。
走进那间密室,七夜看了一眼阵法中的玉瓶,淡漠的声音,便回荡在证件密室之中——
“本来,也只是想着,就保住你这一丝残魄也就够了,偏偏,我家那位夫人不喜欢如今的那位,这是变相的要我去救活你啊!”
“那可是要谢谢你家夫人了!”玉瓶中的传来一道比较虚弱的声音。
“行了,你还是别说话的好,被我用镇魂草养了一千多年,又因着束魂阵的功效,你才没有魂飞魄散,可别最后因为说说话就把自己说死了,那就不值了!”七夜坐在阵法之外,对着玉瓶说道。
“也是托了你这圣灵山的福,不然,哪有那么多镇魂草!”
“我这圣灵山上镇魂草可是都被你用的差不多了!这万年份的镇魂草本就难得,你这一千多年,可是可是没少用呢!”
“原以为那五百年就是最难熬的,却不想,竟然还有更难熬的一千多年!”那个声音继续说着,还颇有自嘲的意味。
“行,看来精神不错!还能自娱自乐呢!”说完,七夜又向瓶中扔了一株万年份的镇魂草,才继续说道,“你也知道,那摄魂草可比这镇魂草难找得多,只希望,在你将我这圣灵山上的镇魂草耗光之前,我能找到这摄魂草给你才好。”
“等着!”
“嗯。”七夜转身,刚要走,就又想起一件事,又转回身说道,“我家夫人的体质有些特殊,是难得的天地灵根。”
玉瓶先是晃了一下,而后又归于平静。半晌,才听到那道声音再次传来:“你绝对是故意的,告诉我这些干什么?那是你夫人,你总不能为了我这么个外人,去将你的夫人拿来炼药为我重塑金身吧!”
“说这个,只是为了让你知道,还有,提醒你,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如那位一样,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他将主意打到你家夫人身上了?也是,天地灵根呢,那可是大补呢!他若是知道了,会错过才怪!可惜了,遇到了你!”那倒声音透着一丝嘲笑,明显,对那个“他”很是不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