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身体仿佛接收到命令一般,开始被一种充满金属色泽的铠甲缓缓覆盖,宛如一架小型的变形金刚,同时,最值得注意的,是他那泛着红光的眼镜,比起傲风的那件鹰眼,这副眼镜无疑看上去更加耀眼。他的身体在发生一系列变化以后便是与之前领到任务的其他两人分别离开了李铭薇的帐篷。
只剩下最后那个留着短头发的娇小女生了,李铭薇慢慢的凑到她的面前,她便像一个受到了褒奖的士兵一般挺直了胸膛。这个时候,李铭薇说话了:“娇碟,你的任务就是保护这几个人的安全,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等战争结束了,我要看着他们活着站在我的面前。”她说着,一边以目示意的看向张晨几人,所要表达的目的不言而喻。
娇碟略带踌躇的看了张晨一眼,仿佛在思考着他们与李铭薇之间的关系。她的年龄看上去只有不到岁的样子,与张晨看上去一般大。不过,也是马上应承下来李铭薇交托的任务,迈着坚定有力的步子来到他们面前,用平淡无奇的声音开口道:“你们跟我来吧。”
张晨看了李铭薇一眼,仿佛是知晓了他的心意一般,后者展露出一丝微笑,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告诉他,不要无谓的加入到这最终惨烈的决战之中。“在不了解到他们最终的目的以前,任何对我们不利的结局都有可能发生,张晨,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好吗?”
李铭薇的语气出奇的温柔,这在她的手下娇碟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印象之中他们的老大不是那个叱咤风云运筹帷幄的女强人吗,什么时候也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变得儿女情长了?她不禁再一次打量起站在眼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人。毫无疑问,他的长相算不上出众,整个血色之都要说比他长得帅的人那是多到海里去了,其次,要论实力嘛,f级中等的实力在他们组织中也只能勉强排在中下等的水平,她实在有些搞不懂,这样一个‘三无’男,是如何赢得他们老大的青睐的?
张晨无奈只好点头。告别了李铭薇,五人在娇碟的带领下便继续往营地深处走,一路上,这个背着硕大棺材走姿却异常稳健的短发女人不置一词的走在最前面,充分担当起领路人的职责,当然也仅仅是领路人而已,双方之间十分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就在这时,张晨听到来自身后赵博远的声音:“你说她背上那口棺材里背的是啥?看上去沉甸甸的。”
棺材里还能放啥,总不能放吃的吧?张晨在心中翻着白眼吐槽,拼命压抑着开口道:“不知道,也许是那个那人用来战斗防身的武器吧,不然我可想不出有什么人会闲的没事背着一个没用的棺材到处走。”他的话音未落,就看见走在最前面的白衣女人猛地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那种仿佛要吃人的表情,吓得二者赶紧止住了刚才的谈话。
接下来他们走了约莫有个十几分钟的路程,沿途看见了许许多多整装待发亦或是步行如电的小型队伍,都是朝着他们相仿的方向行进。同时,这个营地无论是比起张晨他们在四号区域暂留的营地亦或是格雷斯的营地都是要大上不少。单单从这一点上来看,组织的规模与实力之间的差异便是可见一斑。
他们绕过了一整片高低不齐的低矮帐篷,穿过了被重兵把守的军械库以及浮灵悬浮的场地,最终来到一处看上去仿佛被精心打扮了一番的两层平顶式建筑的门前。它看上去与着里简陋的设施有些格格不入,仿佛是那种只有在繁华的街市去才会出现的建筑。接下来还有更让人匪夷所思的呢,只见那一袭白衣的娇碟将自己脸部对准门前的自动扫描装置,不一会,那扇看上去异常稳固的铁门便是发出砰地一声,从里向外打开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无限向里延伸的漆黑长廊。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开灯。这里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所以电器设备可能会有些迟缓。”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车熟路的步入走廊,不一会便是消失在众人眼前。这之间可能隔了有个五分钟的时间吧,张晨他们一行人就那么百无聊赖的站在空荡荡的漆黑走廊尽头。他打开灵戒看了看时间,9点50,距离三天时间的期限还剩不到最后的两个多小时。隐隐的,隔着漆黑而幽深的夜色,他仿佛听到了在前方不远处的营地最前沿,双方正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角逐,格雷斯的雇佣兵,寄生组织的不死之力,以及李铭薇那些同仇敌忾的部下,他们的实力毫无疑问已是站在了金字塔尖的水准,即便是不在现场亲眼目睹发生的一切,他也能够想象这最后的决战会是如何的惨烈。
就在他思考的档口,走廊里两侧的壁灯一下子亮堂了起来,空旷的长廊被幽暗的深黄色光明覆盖,这个时候,娇碟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再次出现,她的声音仿佛一曲悠长而宁静的短笛,“这里是二十号区域铭用来招待来自其他组织或者大势力的贵宾歇息的场所,你们就暂时呆在这里吧,我想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她说着,若有深意的瞟了几人一眼。
张晨不理解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对于李铭薇的指挥以及同伴之间实力的过于自信才敢这样信誓旦旦的开口吗?几根人继续不急不缓的往走廊深处走,就在张晨略微分神的透过两侧玻璃窗看向其中一间小房子时,他仿佛看到一道人影从中迅速掠过,看那样子,似乎是在偷窥他们的行踪,当即大叫道:“什么人?”同时身形如电,立刻朝着那间房子窜了过去。
突然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位于张晨身后的四人都被他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而走在最前面的娇碟则是微沉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前者奔跑而去的那间屋子怔怔出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