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站在这里。”飘然子被问得一愣,高声答道。
“哼哼,楚飘然,怪不得你特意看重天雨花的残骸,原来也是个多情种子。”勾陈大帝冷笑道。“你超度一名天女,永得人躯,功果不小。又主张把亡去的天女埋葬,真是令这些花精动情啊。”
飘然子听出这是勾陈帝君在嘲讽他,不由有气:“帝君将话挑明!我未与天女有染,站在东厢,怎么不对?”
“楚飘然,你看看你的肩头。”
“我的肩头又怎样?”飘然子扭脸往自己肩头看去,却见衣服上不知何时粘贴着一朵灵石天雨花。
“你还有何话说!”勾陈帝君喝道。
“呵呵,这朵花怎么到我身上了?我送到瑶池,交给许真人就是了。”飘然子感到无所谓,伸手就要去摘。
“你不要动!”勾陈大帝道,又冲真武大帝道:“佑圣帝君,你先道西厢,清点那些有染贤士,咱们回头再处理他。”
“好!”真武大帝答应一声,带领五个考官和文吏,到西厢清查、检验那群贤士,将这些与天女有染者,一一登录在案。
这边,勾陈大帝也没闲着,带领五个考官,一一查验东厢的群贤,登记在案。两位主考先后回到原位,交谈了几句,真武大帝最后道:“先将这个楚飘然之事当众讲明,省得他不服。然后宣布候选入围贤士。”
勾陈大帝点点头,转过身形,对众考生道:“这场武考加试,结果已经出来了。除去众位女仙,还有昨天早走的吴畏、莽撞,其余考生都参与的考试。许真人将灵石天雨花,化作了歌舞天女,试探群贤道心。若不与贤士有染,香消玉散,花朵枯萎而亡;与贤士有染者,天雨花原形粘落那位贤士身上,身躯不灭,早就人形仙女。”
勾陈大帝讲完,群贤也知道这场考试的特殊之处了。
勾陈大帝顿了顿,又道:“只可惜还有一位贤士,想掩耳盗铃,欺世盗名也难成正果。楚飘然,你身上落着天雨花,还不站到西厢去吗?”
群贤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飘然子身上,他的肩头,赫赫然落着天雨花。
“主考大人,我并未与天女有染!”飘然子道,“难道拉拉手、跳跳舞也算有染?”
“那倒不是。”勾陈大帝道。“凡是行媾和交欢,方算有染。你不与天女有染,断乎不会有这朵天雨花!休要狡辩了,此事越描越黑。”
“喂,楚飘然,你就站在我们这边来吧!”西厢的贤士喊道。
“就是嘛,大丈夫做了就要承认,也算光明磊落。不要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有贤士挖苦道。
“呵呵,方才帝君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请神明不要冤枉我!”飘然子朗声道。
“飘然子,你要是与天女有染,就去那边吧。你也夺得文考进士,又分在天马监任职,休要执着了。”慕容千山低声道。
“俺不信楚老弟与天女有染!”莽撞道:“许是哪位天女栽赃陷害!”
“楚大哥,哎,你自己的事,还是说清楚为宜。说不清楚,就去那边。”无畏子道。
“怎么说不清楚?”飘然子道。“楚某未与天女有染,请考官明察!”
“那好,楚飘然,你既然这样说,带本帝君找出与你有染的天女,你就无话可说了!”勾陈大帝见飘然子还在嘴硬,冲西厢人群中喊道:“众天女听真,谁与这个年轻贤士有染,速速站出来证明,不然,那朵天雨花还在,许真人做法,也能查出是哪位人形仙女。”
“不用查了,楚飘然那朵天雨花是我的原身!”西厢中走出一位天女。
“楚飘然,你还有何话说!”勾陈大帝冷笑道。“既然做下这种事,就不要再奢望入围候选进士,也算真君子大丈夫。”
“勾陈帝君容禀!”天女上前答道:“那朵天雨花,是我永证人身、脱去的原形不假,但我并未与楚飘然有染。”,
“你这天女,休要替他辩护。”勾陈帝君道:“就算你们有情有义,一夜夫妻百夜恩,这是武场考试,我等主考不会徇私情!”
“帝君,我真未与他做下苟且之事!”天女急的直跺脚,发誓道:“我若说谎,请帝君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赌咒发誓也没用,未行露水夫妻之事,你怎能脱去原形,现在证得人形?”勾陈大帝道。“楚飘然,你看,肩头上有灵石天雨花,又有天女作证,你还不去西厢贤士当中,我好宣布结果。”
“楚郎,是我连累你、害了你!”天女悲愤交加。忽然,他抬头望见玉帝正在端坐,像是看热闹,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希望,于是大声嚷道:“主考官这样判断,我不服!”
“哼,你这天女,脸皮也太厚了。服不服由不得你,来人,给楚飘然记上落选!”勾陈大帝话音未落,那天女往前冲去。
“你要做什么!”不光几位考官喊,飘然子也喊道。
“我要告御状!”天女猛然冲过考官身边,飞飘到玉皇大帝的桌案前,扑通摔落在地,口中喊道:“冤枉!陛下,我冤枉!请你给做主!······”
“休要惊了圣驾!”真武大帝喊道,天丁们如狼似虎,来抓那名天女。
“慢!”玉帝本来再看热闹,不料天女冲到桌案前,急忙站起,探着身子道:“将这天女扶起,朕有话问她。”
“陛下,微臣处理武考不当,请求恕罪。”勾陈大帝赔罪道。
“陛下,这天女惊扰圣驾,按天条理应速速罚下凡尘!”多目鬼王上前道。
“对!这天女越级告状,可见留在天宫,也是刁钻之辈,请陛下治她惊扰之罪!”冯迎子也道。
真武大帝、贾儒道也要开言,被玉帝大手一摆:“都给朕住口!”
众考官不敢在言语,就听玉帝道:“朕乃三界主管,一个小小天女就惊扰朕?你们把朕当成了马匹?说惊就惊了?”
“不敢,不敢!······”众考官低头道。
“方才楚飘然与勾陈大帝争执,朕都听到、看到了,这里面定有隐情,待朕问来!”玉帝说罢坐下。
“陛下英明!”众考官一听玉帝要亲审,也不敢辩驳、阻止,只好两厢侍立。
“来人,传楚飘然也上来!”玉帝道。
“楚飘然上前答话!”值殿官高声喊。其实,不用那么大声音,不光飘然子,群贤也听得到。
飘然子迈步走到桌案前,行过君臣大礼,与天女站到一旁。
玉帝打量了一遍飘然子与天女,点头道:“你们倒也般配。”
天女脸上一红,急忙道:“陛下,我们冤枉!请陛下查明,给我们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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