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士尊姓高名?”天女问道。
“姓楚,名飘然。”飘然子虽然不愿此女久坐,但是人家问起,出于礼貌,还是要回答的。
“好名字。”天女笑道:“楚楚飘然,果然是位佳公子。你这样喝多没劲,我敬你一杯。”
“谢过了。”飘然子冷冷答道。
“楚公子,你在天宫这些时日,难道就不寂寞吗?”天女饮罢御酒,又问道。
“有这多贤士陪伴,不寂寞。”飘然子道。
“难道你不想念亲人、眷属?”天女又问。
“我在尘世,没有了亲人。”
“眷属呢?”
“不知她在何方。”天女一问,飘然子想起了吴慧芸,还有慕容颜。
“楚贤士,请饮酒。”那天女又道。
“楚贤士,你看他们,都成双成对的出去了,奴家也陪你四处游玩去吧。”天女两只水汪汪大眼睛,盯着楚飘然。
“你要走,请便。”飘然子不动地方。“我就在这大殿饮酒,晚间回招贤馆。”
“楚大哥,我要回招贤馆了。你走不走?”无畏子酒足饭饱,见有个天女坐在飘然子身旁,喊道。
“俺也回去。楚老弟,你也走吧。”莽撞喊道。
“楚贤士,你······莫要这样回去。奴家想陪你······”天女话未说完,莽撞过来道:“你这舞女,好不识趣!俺们要回招贤馆,你闪开吧!”
“莽撞,不得无礼!”飘然子急忙拦阻:“你们二位先回。我这御酒还没喝完。”
莽撞、无畏子来到飘然子身边,见他还在喝酒,莽撞笑道:“你是舍不得御酒,还是舍不得美人?”
“莽撞,休要胡言。”飘然子道。“你与无畏子回招贤馆,我还要在坐会儿。”飘然子道。
“哼,俺们回去。”莽撞走了两步,又回身道:“楚飘然,你休要中了美人计。”
“楚大哥,那你保重。”无畏子与莽撞走出天曹大殿,一路走,一路有舞女拦阻,还请他们他们饮酒。莽撞大手一挥,这些舞女纷纷让路。
莽撞、无畏子走后,飘然子的桌案只剩下那位天女,望着飘然子笑意盈盈:“楚公子,年少英俊,岂不知人不风流枉少年。你看那些贤士,寻欢作乐,岂不快活?”
“呵呵,”飘然子苦笑着摇摇头。“你们奉玉帝之命,来陪我们饮酒,就这么简单吗?”
“是呀,没错。”那天女瞪大眼睛道:“众考生连日武考辛苦,玉帝命我们前来陪酒,与群贤饮宴作乐,逍遥快乐片刻,你勿要多心。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楚贤士,再饮一杯吧。”
“干杯!”飘然子自从酒宴开始,就开始不停的饮酒。这御酒浓烈,很有岳阳楼畔吕祖观吕仙醉的美酒滋味,但比那七桶酒要逊色一些。
天女见飘然子很痛快的喝下,又是殷勤地给他斟酒、布菜:“楚贤士,请用菜。”
“谢过仙女。”飘然子感到有些醉意了。
“不用谢。”天女爽快答道。“奴家奉命陪酒,这是应该的。楚贤士,我再敬你。”说罢又与飘然子对饮。
“你还是去陪别人吧。”飘然子冷冷道。“我一人独酌无妨。”
“你把奴家当什么人了?”那天女脸色一沉,“奴家敬重你,方才我在悦仙舞中,一眼就看见你,一表人才,仪表不俗。所以,勾陈帝君一吩咐让我等陪饮,我就······我就挑选了你。”
“哦?”飘然子听了,心中一动。
“哎·······”天女叹了一口气。
“仙女姐姐,为何叹气?”
“人生苦短,你们修仙,也实属不易。”
“他们恐怕是不易。”飘然子道。“也不知修炼多长时间,才在招贤榜上有名。我修仙倒是容易。”
“楚贤士因何这般说?”
“我本无心修仙,没想到,死后却做了鬼仙,还名列招贤榜,上了天宫。”飘然子感叹道。
二人正说着,殿内的管乐声一变。飘然子往大殿当中望去,只见那群歌女还在吹奏管乐,伴着隐隐歌声。,
“这是什么歌声?”飘然子听了听,又道:“天宫怎么会有这种歌声?好像是靡靡之音。”
“什么好像,明明就是靡靡之音。”天女笑道,露出雪白的银牙。“等一会还有好看的舞蹈呢。”
“咦?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天女又道。“没有寻到陪饮的舞女,会接着去跳舞。”
“哪要跳什么舞?”
“你看看就知道了。”天女回头看着殿中,已经从殿中走出了一百来名天女,纷纷配合这乐声,又跳起舞来。
这次的舞蹈,与上次截然不同。舞女摇动腰肢,如同金蛇狂舞。
“这怎么像是蛇舞?”飘然子看那些舞女摇摆,尽情展示着女性曲线之美,问道。
“这唤作召蛇舞。”天女答道。“尘世蛮夷之地,召唤灵蛇,就是这种舞蹈。只因舞姿如同灵蛇旋转,显得妖冶,被官府以有伤风化为名,禁止了。”
“难道天宫就不怕有伤风化?”飘然子疑惑道。
“这是专门为你们贤士饮酒助兴的。”天女道。“楚贤士,请饮酒。”
飘然子不再说什么,的确是舞姿妖冶,舞女的身材,如同灵蛇般旋转,身姿优美,但也有一种妖娆诱惑的身姿,让人看罢遐想连篇。
天曹大殿内,正在歌舞,殿外附近的华乐宫内,三位主考正在听千里眼、顺风耳报告天曹殿内外的情况。
千里眼道:“到现在为止,天曹殿只走了两位贤士。一个黑大个,名叫莽撞;一个十二三的毛孩子。只有他们出了天曹殿南大门,往招贤馆方向去了。”
“报告三位主考。”顺风耳道:“天曹大殿已经唱起了靡靡之音。”
“那些舞女又翩翩起舞。”顺风耳道。
“报告主考,这回舞的是召蛇舞。”千里眼道。“很多贤士已经来在殿外,与那些舞女勾肩搭背,异常亲近。”
“二位主考,你们看怎么样?”许真人向勾陈大帝、真武大帝道。
“还是许真人的计谋高。”勾陈大帝道。“就请真人见机行事。”
“来人,传令下去,将五千天丁,分派到天曹殿外,沿路拦截所有要外出的贤士,命他们只许在天曹殿过夜,招贤馆今日通知了彭大先生。”许真人说到这里,又对真武大帝道:“还有劳帝君,咱们共同运用神功,遮云蔽日,让天曹殿尽快到傍晚。
真武大帝起身,与许真人来到宫外,二神齐运法力,天曹殿这片上空,逐渐暗淡下来,好像夜晚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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