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冷的夜风吹来,雯浅浅的醉意更是被吹淡了几分。
她怕冷似的将她的脸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
那种仅属于他的,带着某种干草的清香气息变的浓烈起来。
“为什么那天之后,你再也没有来过?”
她抬起头,一双似笑非笑的水眸在夜色中荡漾着阵阵波光。
阮明溪的冷眸中终于退去了那抹盛怒。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天晚上之后她一直在这里等他吗?
一抹别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却也肆意的膨胀着。
这么说,她早就认出他了?
那她到底有么有喝醉啊?
“你可以放手了吗?”他一出口竟然是这么冷冰冰的一句。
连他都有点出乎意料。
“不放!”她的声音坚定中又带着几分任性的调皮。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直接扔在地上!”阮明溪愤愤的声音。
他讨厌被女人这么缠着。
她还没有缠着他不放的资格。
雯的手微微松了一下,他的这句话不大不小的打击了她一下。
他就那么讨厌她吗?
讨厌到连一个男人最起码的风度都不要了吗?
“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她情绪博有几分激动的松开了一只手,手指狠狠的在他的胸口戳了一下!
“嘶!”阮明溪一声低呼,随即眯起他的冷眸,俊脸向她靠近,再靠近,“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够清楚?”
“呵呵!”雯又是一声讪笑,然后红着脸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那你觉的我的xiong部还可以吧?”
她是这么想的,只要他不嫌弃她,这个男人她跟定了!
帮帮忙,她等了他那么久,就是想问他这句话!
阮明溪够淡定了,结果还是一脸黑线,嘴角抽了又抽,最后手一松,只听“扑通”一声,雯实实在在的坐在了地上。
是谁说的,从再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怕,因为有大地接着呢!
可是明明只是他半个身高的距离,怎么就这么疼呢?
她可怜的pp啊!
沈少辰止到爷爷睡着了,才出了他的房间。
在这期间沈豪辰也是寸步不离,所以,他想和爷爷谈的话,也就没有说出口。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又忍不住拨通了白珊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后,传来白珊睡的迷迷糊糊的声音,而且是一句英文。
“Allen,你不用打过来了,我睡了,睡着了!”
还没等沈少辰出声,那边已经传来了“滴滴滴”的声音。
沈少辰握着手机楞了半天,原来之前的那个长长的电话是和Allen通的。
他在这里牵挂着她,很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那个空荡荡的家,左邻右舍都已经搬走了,她又是一个人!
她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怕了?那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他早上说了晚上还会过去,结果没过去,他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问一声?
她连质问他一声都羞于开口吗?
可是,她却可以和Allen通那么久的越洋电话!
而且,他还知道,Allen是喜欢着她的。那天去接白珊的时候,他已经很明确的警告过他了!
他的心里真的有些不安起来。
惦记着她的人还真多!
他怎么就忘记了不仅仅是他堂哥沈豪辰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白珊,还有一个更强劲的对手Allen呢?
他能感觉到,和沈豪辰比起来,Allen更棘手!
不行!他得把她看的紧一点!
要不然,说不好Allen真的哪一天又飞回来了!
这个小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呢!
他感叹着,终于,薄薄的唇勾出一抹浅浅的笑。
另一个房间里的沈豪辰,接了莫婷一个哭哭啼啼的电话,心里一片凌乱。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没有一点睡意,就想到走廊上去透透气,感觉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打的太高了。
既使在这寒冷的冬天,竟然有几分热,闷热。
他到了走廊里,那股压迫性极强的闷热,仍然没有得到缓解。
心若乱了,那么外界的因素就变的不再重要了!
他突然想喝点酒,让辛辣浓烈的酒精来麻痹他微微疼痛的神经!
在走廊的另一头,他发现沈少辰的房间里还有灯光!
这家伙也还没睡?
不如,一起喝两杯?
“当当当!”他敲响了他房间的门。
沈少辰已经睡着了,只是忘了关灯而已。
沈豪辰敲了两声,没有反应,也就一个人下了楼。
玫瑰色的酒荡漾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就像女人害羞的即或泛着潮红的脸。
酒和女人真的是两种很相似的东西,相似到让他难以分辨。
酒就如一个安安静静的待在某个角落,但随时等待男人临幸的女人。看似温柔,饮下肚时,才知道它的真正的滋味。
她莫婷,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他摇晃着杯中妖艳的透明的液体,深深的灌了一口。
一股火热的滚烫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喉咙,他的肠胃,他的心!
那是一种火辣辣的灼痛!
“呵呵!”他似醉非醉的一声怪笑,又是狠狠的饮了一大口!
他从口袋里翻出一个信封。
手中的打火机喷出了愤怒的火苗,他拿出一张照片,看着它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接着又拿出一张……
打火机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他看着那一坨灰烬,又是一声冷笑。
再一次端起酒杯,饮下一口玫瑰色的液体,却是另一种味道!
女人是需要修理的,就像莫婷!
他不相信她会这么安分守己!
他不相信她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白珊!
他是想得到白珊,但不是通过伤害!
如果她真的敢对白珊动手,那么别说沈少辰,他也不会放过她!
他终于知道,白珊是他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想要的那个人。
他可以不在乎她和沈少辰发生的一切!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份爱是不是太过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