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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汉末雄风 十三:皇甫嵩施火烧连营 张益德拳打黄门郎

星火燎城 晋远生 4011 2024-11-18 20:30

  十三章:皇甫嵩施火烧连营 张益德拳打黄门郎

  却说刘雄、曹操引先锋军一万,快马赶广宗而来。不一日已至,正遇张梁屯兵,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梁大怒,又见曹操兵少,便挥军来混战。操道:“敌军四方杀来,我等可以伏兵胜之。”令刘雄领兵出击,雄诈败而走,操自引精兵四千,迂回道左埋伏,待敌过半,出而击之。贼首尾不能相顾,刘雄引兵杀回。敌军大溃败,操纵兵追袭,斩首数千余,夺得旗幡、金鼓无数。操就离贼营三十里下寨。

  不两日,皇甫嵩率大军赶到,两下汇合,操禀道:“遂以伏兵之计小胜贼军一阵,但贼势浩大,联营百十里,不可小觑。”嵩道:“待我观之,再作计较。”遂上马,引曹操、袁绍、刘雄等数骑寻高处望之,见贼营扎在荒野之上,草木交错,旗号不整,军士懒散。

  时至深秋,山风甚大,吹的几人战袍咧咧作响,几人看了半响,曹操、刘雄异口同声道:“火攻!”嵩笑道:“英雄所见略同。贼既结连营百里,人人结草而宿,火攻必能破之。”遂还营,升帐聚大小将佐听令道:“火计慢行。要先出阵观贼动静如何,谁敢领兵出战?”

  言未毕,曹操、刘雄、袁绍等应声而出道:“我等愿往。”嵩皆不应,独唤账下末将于谦道:“我与你五千步卒,你今夜就去劫营,务必成功。我自提兵接应。”于谦奉命引兵去了,嵩又唤袁绍、刘雄道:“你二人各领兵三千,埋伏左右,若于谦败回,贼兵赶来,当出兵救之,切记不可追杀恋战。”二人自引军去了。

  这厢于谦待黄昏时分,领兵前进,到贼寨时,引众军鼓噪杀入。贼将刘辟引兵杀出,挺枪直取于谦,酣斗十合上下,于谦敌他不过,拨马便走。

  忽然后阵喊杀声大起,一彪军拦住去路,为首大将龚都。于谦夺路而走,兵马损失大半。比及离营五里,袁绍、刘雄二人挥兵从左右杀出,贼兵不抵,二人救了于谦还营。于谦入账请罪,皇甫嵩道:“并非你之过,我欲要麻痹贼军,好用火计破他。”就传令袁绍、刘雄、曹操各引一军再去袭营,每人手执茅草一把,内藏硫黄焰硝,各带火种,各执枪刀,一齐而上,但到贼营,顺风举火。众将听了军令,各受计而去。

  是夜三更,众将已至贼营,大风骤起,乃令人衔枚、马摘铃,潜进敌寨,一齐纵火,敌军报于张梁、张角。张梁道:“此必遗漏之火,不可自惊,免坏军心。”

  说犹未了,接连几次飞报,西、南、北三营皆火起。张梁急令出战救火,一霎时,四面八方尽皆着火;又值风大,火势愈猛,满营火起,烈焰满天。

  只听喊声大震,十数万贼众炸营而乱,马不及鞍,人不穿甲,自相惊扰践踏,死者不可记数。后面官兵杀到,又不知多少军马。张梁惊慌失措,急急入漏网之鱼,纵马往营外急奔,忽见一军拦路,当先大将,乃燕人张飞也,身后跟着一十八骑,个个鲜甲利刃,极其雄伟,飞大喝道:“狗贼纳命来!”声如巨雷,张梁吓的肝胆欲裂,被张飞一招野马分缰搠翻下马,取刀割了首级,挂在马鞍上。

  再说张角拔马往北逃窜,前面一军拦住,乃是袁绍率军攻来;绍见张角,冷哼一声,舞槊便刺,张角大惊,挥剑支应了六七合,渐渐不抵。忽然喊声大震,一彪军杀入重围,乃是贼将高升,升舞刀与袁绍厮杀。

  张角趁机奔逃,正行之间,前面一军又到,乃贼将龚都、刘辟也,三人兵行一处而走。背后官兵追至,乃刘雄也。龚都道:“四下追兵逼近,还请大贤良师速走,我来挡他。”

  张角道:“那贼将异常勇猛,你非他对手。”刘辟道:“我愿与龚大帅以死并之!”二人遂合力来斗刘雄,不过十合,尽数被打下马来,众军制住,刘雄看看张角已奔的没影没踪了,想要再去追已是不及,就提棒喝问二人道:“你二人虽失身为贼,却也是赤胆忠心之辈,今既被俘,降是不降?”二人也知黄巾大势将尽,俱都跪地请降,雄就命二人褪了黄巾衣甲,编入本部军中。

  此番大胜,尽诛黄巾主力部队,阵斩贼弟张梁,解了广宗之围,卢植就邀众人入城。嵩道:“贼首张角兵败,必投曲阳而去,我当乘势追击,一鼓而灭。”遂引曹操、袁绍二人连夜追袭。卢植就命三兄弟清扫战场,收编降卒;自家写了奏折上报朝廷为他兄弟邀功。

  不过半月,朝廷遣黄门郎左丰为使,前来广宗加封;卢植率三人出城十里迎接,跪候听宣,圣旨诏封刘雄为正七品羽林郎将,关羽、张飞皆为校尉,雄接旨叩谢天恩。关、张二人俱忿恨不平。左丰端坐于马上,惟以鞭指问道:“刘将军是何出身?”

  雄道:“末将乃安定西山人氏,祖辈尽是白身。自涿郡剿戮黄巾以来,大小十余战,破敌数万,略有微功。”左丰冷笑一声,轻蔑道:“唯恐有人虚报功绩,张常侍特遣我来此督军。”

  张飞闻言就要发怒,雄急按住,喏喏连声而退。归到城中,卢植迎左丰入衙摆酒问候。命雄乃与关、张二人往军中整备,就听张飞不停嘀咕道:“大哥屡破贼兵,功劳甚大,却只得了个小小七品羽林将,着实让人愤恨。”关羽道:“还不是我等朝中无人,那功劳多半被哪个有人事的官宦公子占去了。”雄道:“二位贤弟莫要心急,放着一身本领在此,不怕没有个出头之日。”

  正说间,一军汉急奔营中来禀报:“那左丰状极傲慢,不以为礼。酒后开口动问军情,卢公具实以告。左丰言卢大人高垒不战,怠慢军心,要奏明天子,严责其罪。”张飞大怒,睁圆环眼,咬碎钢牙,大怒道:“阉人安敢如此无理。”就要披挂上马,雄道:“既然如此,待我兄弟前去理论一番。”就点了一十八骑,前来衙中寻讯。及至,就见那左丰骑着一匹黄马,带着侍者三二十人,在营外指指点点。张飞就要撸袖上前,刘雄扯着他,径来衙前寻得卢植。

  卢植正郁闷间,就见三兄弟怒冲而来,起身迎入衙内,雄道:“卢公听禀:从古到今,宦官最是难缠,这厮今来到此,无非要贿赂耳。”

  卢植道:“我为官清廉,与民秋毫无犯,又长年驻军在外,安得财帛与他?”正说间,就听衙堂之外,左丰喝道:“既有将官到此,何不参拜?”

  刘雄闻言,径出衙殿之外。左丰见是他兄弟三人,怒道:“尔等既是军旅,然圣朝赐予天兵,衣甲皆已足备,区区黄巾草贼,以强制弱,安得久战不胜?”

  雄答道:“广宗围城月余,粮饷俱尽。我等兄弟诛贼弟张梁、张宝,火烧连营,破敌十余万,只是走了张角而已。”左丰大怒道:“定是尔等高垒不战,怠慢军心。还在此巧言令色,蛊惑圣使。待我回京,奏明天子,严责其罪。”

  刘雄见左丰如此傲慢,怒道:“我等兄弟亲赴血战,亡命沙场。换来你这厮在京中高卧,尚在此作威作福,是何道理!”左丰闻言大怒,却见他三人满面怒容,不敢造次,乃指卢植道:“好你个卢子干,竟然纵容部下顶撞圣使,以下犯上,我这就押你到京中请陛下治罪。”

  就喝令左右来拿卢植,恼的云长凤眼威射,绰刀在手,大喝道:“放着我兄弟三人在此,哪个敢捉卢公?”众侍者见他手挽大刀,威风凛凛,无不吓的面如土色,哪敢上前一步?左丰叱道:“大胆贱民,安敢冒犯圣使,将要谋反么?”

  这边张飞撸起双袖,勃然骂道:“你个不开眼的阉货,黑了心的鸟驴!我兄弟三人自桃园结义出市,破黄巾以来,强似尔等千倍万倍的好汉杀了千千万万,岂多你一条狗命,在此空放臭屁!”

  抡拳就来打左丰,卢植见事态紧急,忙来劝阻,张飞一把推开卢植。大吼一声,就把左丰揪下马来,瞠目大骂:“直娘贼!叫你认得俺燕人张飞!”左丰吓的魂飞天外,未及开言,早被一拳打在额头上。

  那侍者二三十人却待抢他,关羽喝道:“我兄长多建大功,仅得小小七品郎将,今反被阉贼侮辱。这荆棘丛中,并非栖龙鸾凤之所;不如杀了这左丰,弃官归乡,别图远大之计。”就率十八军汉将那侍者尽数掀翻在地。

  张飞喝道:“二哥所言正是。”就往前一步,踏住左丰胸脯,双眉剔起,两眼圆睁,提着那钵盂大小拳头,瞪着这左丰道:“我兄弟三人学的百家艺,豪气冲天,当世闻名。卢公好歹也是名满天下的好汉,未尝如你这般。你是个阉掉的煽驴,猪狗一般的人,也敢在此叫嚣!若不打死你,难泄我恨!”扑的只一拳,正打在口鼻上,打得齿啶数落,鲜血横流。

  左丰哀号求道:“英雄爷爷且住,留我贱命。”张飞骂道:“你这阴阳鸟人,贪官污吏;只会摇尾乞怜,阿谀奉承,又无大量大才,留你何用!”朝着左眼就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

  张飞还欲再打,卢植急喝道:“益德且莫伤他性命!”冲上前来推开张飞,再看左丰时,只见他躺在地下,双臂微屈。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挺了片刻,半口气没接上,撒手归天了。

  卢植大惊,怒指张飞道:“你这个无知莽夫,擅自打杀朝廷钦差,叫我如何善后?”刘雄知他怕殃及自身,禀道:“我兄弟一人作事一人当,卢公不必惊忧。”

  就转身目视所来侍者,叱之道:“这厮恶性难改,奈卢大人苦劝不从,我三弟今为国除害。姑且饶尔等性命。我等乃河北刘首义、关云长、张益德是也,若要报仇,不可错累旁人。否则天下虽大,早晚取尔等狗头!”众侍者皆吓的全身发抖,连连称诺。

  雄又往卢植起拜道:“只怪我等鲁莽,牵累卢公。望乞恕罪!”卢植叹道:“虽是如此,怎奈义气所在。这军中你等是待不下去了,只可速速往别处谋生。为时晚了,怕性命不保!”雄乃取三人印绶,挂于众侍者之颈。又对众军喝道:“我缴还印绶,从此去矣。诸位有愿跟我一起来的,便就随行。”众军之中龚都、刘辟与那一十八骑皆高声愿往,跟随三人出城去了。

  却说那随从侍者回京中,慌忙告与十常侍,言卢植与帐下人刘雄、关羽、张飞,如此无礼,竟打死左丰。赵忠、张让等皆愤怒,于帝前进谗,天子震怒,令取卢植回京治罪,使中郎将董卓代之。又命人画像图形,追捕刘雄等人。这边诏书直到广宗,卢植即刻被拿,星夜押往京城而来。要知卢植性命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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