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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汉末雄风 八十一:窝阔达私会张文远 陆伯言说降雪

星火燎城 晋远生 3818 2024-11-18 20:30

  第八十一章:窝阔达私会张文远 陆伯言说降雪豹子

  却说窝阔达当即直入帐中,大喝道:“文远何在!”张辽乍见窝阔达面容,喜不自胜,推案起身,下拜道:“哥哥,想煞兄弟了!”达冷哼一声,背手而立,张辽惊道:“哥哥何故如此?岂忘了昔日之义乎?”

  窝阔达喝道:“汝既无义,何欲来说我无义气耶?”辽道:“我如何无义?”达冷笑道:“区区列兵待之,各持利刃,暗伏刀手,如临大敌一般,如何有半分义气?”辽道:“吾与兄长虽有结义之情。但今各为其主,吾知其来意,不必多言,可速去!”喝令送客。

  陆逊道:“我闻雁门张文远,少年游历天下,勇抵黑山,威震安平,劫富济贫,快意恩仇,素有雪豹之称。怎料其空有虚名,不畏阵前斧钺,却独畏吾等之言语乎?”辽问道:“公乃何人?”逊道:“陆逊便是!”辽冷笑道:“吾堂堂男儿,生死尚且不畏,况区区说辞耶?你且言之,所言有理,酒宴相待,言不通时,可试吾刀。”

  陆逊道:“将军文韬武略,既从张杨,乃吾等劲敌也。我欲使双环离间计,使将军与张杨反目,然后逐个击破。”张辽闻言,一声断喝,两下刀斧手齐出,来抢陆逊。窝阔达急忙左右挪闪,虎步轻移,刹那之间,就将数名刀手打倒。眼看越济拔剑出鞘,便要来刺陆逊。窝阔达情急之下,捡起一把长枪便刺,越济躲闪不及,被枪锋擦伤右肩。

  张辽见爱将受伤,不由得怒火中烧,亦拔剑在手,窝阔达大喝道:“文远且慢,容某一言。”辽即挥手而止,怒道:“汝今有何话说?”达弃枪在地,坦然道:“文远何需动怒,要破此计何难哉?文远可擒下某家并伯言一齐解赴张杨账前,以示忠心。使天下人皆知张辽之忠心可鉴,则离间计必不可施。”辽瞠目道:“送客!”达待言,陆逊急道:“即使如此,吾等告辞。”当下拉着窝阔达奔出寨去。

  及回营内,众将见其平安而归,皆问此行如何?逊道:“不如诸公之意。张辽忠勇果敢,不让吾等多言,即便驱出营来。”众将黯然,陆逊笑道:“不过无妨。我看那张辽对张杨并非死忠。待我略施良计,定教吾军又添良将。”

  吕蒙闻言问道:“计将安出?”逊道:“张杨一勇匹夫,不识诡计耳!所依仗者乃张文远文武兼备。吾等可进谗于张杨,且流言于军中,只说张辽私会其义兄窝阔达,与其约定,旦夕将反。待张杨生疑时,辽两下进退无路,然后再说其厉害,辽必降之。”众将闻言,皆称好计。

  正此时,人报张辽正在整备兵马。邓当道:“只恐张辽倚仗兵多,强来攻吾军寨,势难抵挡。”逊道:“我思得一计在此,可惑其心。”于是在吕蒙、邓当耳畔道如此如此。二将闻毕,一齐抚掌大笑:“此计大妙!”

  于是二将将一万兵大张旗鼓,另安营寨,有心教城中细作知晓晋阳有兵来援。至三更夜深之时,吕蒙、邓当引了众军悄悄起身,去别寨藏身,只留下空营。次日天明,二人又领着这一万兵马,以鼓乐手开路,大吹大擂,只做又有军马来援之势,立下营寨。

  如此一连数日,每日只假做有军新到来援。陆逊又命各营插三倍旗帜,每军入夜点三

  堆篝火。官军大营,日间旌旗蔽天遮日,夜来篝火密如繁星。张辽在谷县大营,时刻关注官军动向,这几日见陆逊营中兵马暴增,又屡屡使人查探官军消息,见陆逊如此势大,不禁骇然。朱赞谓辽道:“眼见陆逊源源有军至,当速使人禀报主公,多发军马前来御敌。”

  张辽思忖许久,道:“子师不知。我探察多时,此乃陆逊诡计耳。他意在拖延时日,好让孙策打破黑山军后,再来两面夹击我军。”朱赞道:“文远真智勇双全之士也。然则以何策胜之?”辽道:“陆逊此计乃惑人之心,夜间必然无备,可以夜袭胜之。”赞喜道:“诚如文远所言,破敌只在今夜!”于是尽起营中可用之兵,得三万余人。辽亲引去攻其主营,使越济引军策应。

  大军二更起行,三更杀至陆逊寨门前。及至,果见虚设许多旗帜,辽一骑当先,突入营中。却不见一兵一卒,正自疑惑时,突见营中火光大盛,只见数百精壮军士,各持刀枪,团团环立。营帐前一队人马,陆逊身着白甲,大笑道:“张文远何不早降?”张辽见状,只道陆逊有备,大呼“中计!”急命退兵。

  正慌乱时,只听得大营之左山间锣鼓喧天,喊杀震耳,邓当引军杀出,大喝道:“张辽休走!”舞刀来砍张辽。辽大怒,挥戟杀上,不过五合,将邓当刺落马下。于是麾军急退,黑夜之中不知敌军多少,自相惊扰,人马相踏。辽大呼道:“何用慌乱,再有奔逃者皆斩!”众军闻言,其心稍定,纷纷向辽拢来。缓缓而退,其阵势不乱,陆逊叹道:“治军用兵如此,张辽真良将也!”就命人将邓当尸首厚葬。

  张辽败退奔出数十里,山间右方锣鼓喊杀之声又起,辽急往南奔去时,路遇越济败兵,辽大惊问之,济实言告道:“陆逊尽起营内之兵攻打谷县。昨夜寨内之兵,不足千人;二处伏兵亦不足千人,只是擂鼓鸣锣,虚张声势。”辽闻言方知中计,愧悔无地。只能引军到丹陵附近屯扎。

  陆逊即胜,乃分遣斥候四下流言,张杨在内原闻说,大惊失色,急问众人。杨族弟张杲道:“张辽者文武双全,义薄云天。昔日走投无路之时,得窝阔达收容,必将倾心相待。而今敌将陆逊为一黄口孺子,张文远久战不胜,恐留言属实矣。”董昭道:“唯恐敌用离间计。而卞喜、眭固乃大王心腹,现在张辽军中,主上可差人问于二人,再做打算。”

  杨然其说,乃遣从人密问二人,二人说窝阔达曾私会张辽,具被张辽驱走。从人如实禀报张杨,张杲道:“既如此。可命张辽从速进兵,若胜得陆逊时,另做议论;若胜不得,玩忽怠战时,则流言必实矣。”杨从所言,下令张辽一月破敌。

  这厢张辽得了张杨进兵严令,愁眉莫展,越济埋怨道:“兀那张杨,我等连日血战,那厮竟无丝毫抚慰犒赏之礼,今又生此无妄之疑,岂不令人心寒!”辽道:“此必陆逊小儿流言作祟。今且不顾其它,只进兵取胜,则流言不攻自破。”就令整兵讨战。不料陆逊却只是深沟高垒,埋下鹿角、蒺藜无数,并不与力战。张辽连日求战不得,一筹莫展。

  消息再传回内原,张杨怒道:“岂有连日求战而不得之理?张辽以此儿戏进兵,其与窝阔达必有勾结。”董昭劝道:“吾观张辽忠义,不似叛节之人,主公休中他人奸计

  。”张杲道:“如之奈何?”杨道:“我再下令于他,只叫他一月之内破不得陆逊,便提头来见。”

  董昭道:“张辽当世猛将,豪勇难敌,若逼迫太甚,当真起而反乱,奈何?不若主公亲至张辽营中,好言安抚,使其勿有二心。”杨道:”公仁所言有理。”当下亲提兵至张辽大寨。

  斥候飞报陆逊。逊顾众将道:“我事成矣!”就谓窝阔达如此如此,达授计而去。次日,达引三百勇士出营讨战,两军对垒,达只身纵马向前,至阵谓张辽道:“忆昔与文远贤弟共占倒马关,谈论武艺韬略;昨日种种宛在目前,熟料今朝阵前相敌!”辽欲答话,恐张杨心疑,遂不言语,提戟便砍窝阔达。达见辽来势狠恶,低头躲过一戟;二马错镫,辽翻身背戳,达侧身藏于马腹之下,再躲过一戟;辽策马又来,单戟突刺,达方自马腹下起身,却似有意迎上一般,急双腿叫劲,倒卧马鞍桥,又躲过一戟。

  张辽见达如此,勒马怒问道:“窝阔达!汝如何只顾闪避,却不挡架进攻!”达大喝道:“吾与贤弟情同手足,安能自相持杀。”就退出战阵。辽亦退归阵前。方行数步,达拍马复回,谓张辽道:“贤弟牢记诺言,勿须忘却。”张杨闻言,怒喝众人拿下张辽,辽道:“吾无罪矣!”

  张杨大怒道:“我看的仔细分明,汝尚敢欺我耶?尔不力战,必有私心;且言语中多有不明,如何不是外通内连?”辽道:“此敌人诡计也!”杨喝道:“汝本性便是匪类,贼性难改。若今不斩你,必为后患!”董昭急劝道:“此贼人离间之计,主公不可莽撞,且待察证。”诸将一起都劝。张杨方止,辽怀忿而退。

  及归营内,辽麾下众将皆愤,那越济本是西羌悍匪,不得已而投奔张杨麾下,却也甚不得其待见,当即大喝道:“兀那张杨匹夫,不识贼人诡计,却来冤枉将军。吾等在此拼杀流血,却得如此恶待,如何安心?”一时众军皆嚷。

  朱赞本与张杨有旧,但见其行事如此不明,心知其难成大事,便道:“张杨待将军甚薄。以某愚见,不如转投靠山王,他日不失封侯之位。”辽思略半晌,叹道:“非是张辽不忠,实是势所逼耳!”便问道:“谁愿去通消息。”朱赞道:“某愿往。”辽就写密信,遣朱赞径来陆逊大寨,说投降之事。朱赞前脚方行,人又报说故人来访。辽命请入,视之正乃陆逊。二人洽谈片刻,约定放火为号,共谋张杨。陆逊拜辞,回到营内,与诸将备言其事。

  次夜初更,张杨正在酣睡,忽闻帐外人马嘈杂,急披甲来看时,北营火光冲天。卞喜来报说张辽造反。杨大怒,连忙上马,眭固、张杲亦至,三人引军便来杀张辽。忽然喊杀声大起,官兵前后杀至。吕蒙、窝阔达各引军来回冲杀。卞喜领一军前来交锋,吕蒙挺刀纵马逐追。卞喜自知敌不过,拖刀就走。

  吕蒙取弓在手,撘箭就射,卞喜躲闪不及,被一箭贯穿后颈,落马而死。张杨自知大势已去,急忙引军突围。争奈官军围裹坚厚,不能冲出。正在危急时,忽见一彪军杀来,乃眭固、张杲也。二人救了张杨,翻身杀条血路,望南而走。陆逊督率三军紧追,只追至内原城下。张杨兵少,不敢入城。只能引败军从河内渡河投南去了。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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