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彬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段洪。
段洪喜笑颜开,高兴的说道:“徐师弟,我病已经好了,要不要一起去活动活动?”
徐文彬隐秘的嗅嗅,果然没闻到异味。现在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太过惊讶,这个世界处处都充满神奇。
“好啊!正好附近我不太熟悉,你来带路,咱们去练点什么?”徐文彬一边说着,一边和段洪离开住宿区。
段洪嘿嘿一笑,问:“师弟你最擅长哪方面?”
“什么哪方面?”
“打斗啊!你想怎么比试?”
靠,徐文彬连忙停下脚步,“谁说我要打斗了?”
此时两人已进入树林。
高大粗壮的树木中间,留出很多空地,偶尔还能看见早起的学员散步晨练。
段洪奇怪的问:“活动的意思,不就是打斗嘛?你不会不明白吧!”
徐文彬愣了,这才发现自己白的不能再白,思维理解还停留在从前。
“嗯,我觉得吧,作为最亲近的同学,打斗很伤感情的…”
“不可能!越打关系才会越铁,快说,你选哪种方式?”
徐文彬摇头:“不打!”
段洪眼珠子一瞪,“你瞧不起我!”
徐文彬气的真想大骂,只好实话实说:“我打不过你!”
段洪嘿嘿一笑:“你太谦虚了,不打怎么知道?咱每打一场,都要赌一块元石,防止你假掰掰的藏拙!”
徐文彬额头黑线密布,终于体会到有口难辩的滋味。
他忙找借口:“呀!我差点忘了,羲云还约我去她宿舍呢,我得赶快过去!”
段洪大喊一声:“接招吧你!”说完,他飞起一脚踢向徐文彬胸口。
…………
羲云在段洪带领下,来到徐文彬的房间,被吓了一跳。
只见徐文彬躺在光秃秃的木床上,穿着很漂亮的毛皮外衣,可那张黑漆漆的脸却肿的跟猪头似的。
段洪有些不好意思:“我俩早上切磋时,他抵抗的太顽强,我以为他很能挨揍,就用了绝招…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徐文彬其实没啥大事儿,只是郁闷的不想说话。
谁让他打不到人家呢!不打还不行,不仅变成猪头,兜里的元石又少了一块。
羲云怒了:“你把他打成这样,还怎么上课!”
段洪眼珠一转:“要不…咱们到这里来上?他躺在床上也能听到!实在不行,我背着他去上课也可以。”
羲云想了想,走到床边问徐文彬:“能听见嘛,用不用给你找个医修治疗一下?”
她的小手趁机摸摸徐文彬身上的皮衣。
哇,柔软顺滑,摸着好舒服!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羲云很想问问他是从哪里买的,有没有女生穿的款式。
徐文彬点点头,要求治疗,他可不想顶个大猪头出门,真是太羞耻了!
羲云拿出纸笔,伏在桌上写了一张纸条:铭纹系宿舍有人受伤,急需救治,羲云。
接着她又拿出一个精巧的木蜻蜓,把纸条折叠后,塞进蜻蜓后背的夹层里,慢慢输入元气。
蜻蜓仿佛活了过来,全身亮起淡淡的荧光,倏然翅膀快速煽动,腾空而起,从敞开的大门飞了出去。
段洪好奇的问:“师姐,这是什么玩意?”
羲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是传讯工具。你别以为打完人就没事了,待会医修的出诊费、医疗费、药费,还有患者的赔偿费,都由你来承担!”
段洪傻眼了,急忙辩解:“可我们这是切磋啊,不是我故意打人!”
羲云冷哼一声:“切磋能把人打成这样?你怎么没受一点儿伤?”
段洪挠挠头,有些无奈:“其实他很禁打的,虽然笨的打不到我,但我也打不倒他。我打的兴起,不小心使出一招飞沙走石,嗯,他就变成了这样…”
徐文彬听的欲哭无泪。
他穿着皮甲,拳脚加身就像是在挠痒痒,于是他升起了好胜之心,奋力去打段洪,可惜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沾到。
他正打的兴起,忽然无数拳影飞来,跟他奶奶的天马流星拳似的,拳拳到肉,打的他疼痛无比,不仅是脸上,连身上都处处淤青。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招拳法原来叫飞沙走石。
羲云正要继续训斥段洪,那只蜻蜓又飞了回来,稳稳悬停在羲云身前。
羲云抬手托起蜻蜓,吸走它内部阵法里留存的元气,蜻蜓终于不再煽动翅膀,又变回木头。
它背上的夹板里果然有一张纸条,羲云拿出来打开一看,顿时笑了。
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大字:速速出来接驾,柳梦颜。
羲云瞪了一眼忐忑不安的段洪:“准备好挨宰吧!”说完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