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五说,当初赵散人和我说过,何小欢这个人如何如何的,其实,他也看出来了,何小欢和我并不是真心相爱的,她照顾我,在我装疯的时候,那都是苦肉之计。
周小菊也是如此。
她们两个并不爱我,而是为了一个局。
她所说的局,风车最清楚,何小欢失踪后,我再也没有看到风车,他们两个跑掉了。
我是听得目瞪口呆。
“什么局?”
洪老五说,风车是风鬼子的后人,以骨粉做画儿,他能看不明白风鬼子的画儿吗?
那些画儿,他没要,都成了我的了,那是有原因的。
风车在旗袍画儿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了什么。
让何小欢接近我,和我结婚,就是破一局。
那局是双子局。
我锁着眉头。
“这局双从何而来?”
“当年风家人,有可能也是参与了做局,做局之人,就是侥幸的活下来,身上也背一局,死生伴左右,生死伴族人,他们用双子破局,就是双子局,何小欢生下一个男孩儿,那周小菊也得生男孩,这局才能破。”
“这和周小菊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周炳是谁?”
洪老五问我。
关于周炳这个人,我还真的就知道,当年在沈筱壶身边的一个谋士,但是提到的并不多。
“那就是周家人,周风的老祖宗,这个古城是错综复杂,我不想搅进去,所以很多事情没有跟你说。”
“你的意思是说,周小菊也不过就是为了跟我生一个孩子,是吧?”
“对,没错,这双子局不破,何家和周家都的灾。”
“那何小欢又为什么成了局中的人呢?”
洪老五说,何小欢成为化妆师,并不是她想干,以躲这一局,但是躲不过去。
“何大地主,何彩文,修了这个古城的第一座桥,建了第一个驿站,第一个戏园子……这个你都清楚,城志中就有记载,这个何大地主,何彩文正是何小欢的祖上,那么何彩文的祖上,也和沈筱壶有着关系,他为什么弄了那么多的地,产业?就是因为和沈筱壶有着关系,金钱上的往来,沈筱壶做附局,以取天下,这个何彩文的祖宗也是害怕的,但是扯了了,没办法,就跟着入局。”
竟然会这样,这水也是太深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联系过。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洪老五指了一下脑袋。
第二天,我们进洞,到那儿,洪老五说,五鬼没有位,它们有可能是离位,到外面去了。
“我可以进位开箱吗?”
洪老五说,它们不在,只能开一箱。
我先开一箱再说。
入位,感觉就太对。
“你别乱想,没有杂念,顶鬼位的时候,你的魂是离体的,蓝色的,在你背后,你看不到,你开左侧的箱子。”
我不知道怎么开。
“手放到箱子左侧,近边的位置就行。”
我放上,那箱子就一下弹开了。
我大惊,甚至是叫不出来声。
“你别乱来,你看到的是假的,铁汗所说过的幻术,大幻之术。”
那箱子里是我和何小欢的孩子,还冲着我笑。
这是假的,我告诉我自己。
“你伸手进去,摸一下,没有事情的。”
我伸手进去,那孩子就不见了,里面摆着的就一件旗袍。
“你可以拿出来,但是要小心,上来。”
我拿着旗袍,那箱子关上,退位,上去。
“我们马上离开,五鬼一会儿就归位了,到时候东西你就难拿走了。”
我们匆匆离开,回房间。
“五鬼不会到这儿来吧?”
“不会的,放心。”
我要看旗袍,洪老五说,拿着东西装起来,不要让任何人再看到了,你自己回宅子看。
我没有多问,把旗袍装起来。
这我能找到什么呢?
竟然是旗袍,拼着命的就是为了保住旗袍吗?
我们返回去,回宅子,周小菊坐在那儿看电视,连一句话都没有,好像我就是空气一样。
我上楼,把旗袍放下,给小六打电话,让他送四个菜来。
我摆在茶几上,打开酒。
“周小菊,今天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周小菊看我的眼神冷冷的。
“周炳,是你们周家人,周家的祖宗。”
我看周小菊的反应,她没有反应。
“参与了做附局,后人也在局中,双子之局,你就联合何小欢来骗我,生双子以破双子之局。”
周小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我说完了,看着她。
“我提醒过你的,虽然没有明说,你不知道,是你愚蠢,确实是这样。”
我摇头,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周小菊进卧室,收拾东西,然后出来。
“我今天就离开这儿了,三年后,我会把孩子送回来的。”
“周小菊,你太不是东西了,用孩子来破双子局。”
“只能这样做,但是对孩子没有伤害,没有什么影响。”
“没有伤害?没有影响?他们三岁后就是单亲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对。”
周小菊走了。
我气得快在吐血了。
那天喝了一个大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我拿着旗袍,开车回村子。
我实在是太累了。
周风竟然在二叔的房间里。
“你来干什么?”
“来说图吉城和五头蛇洞的事情。”
“已经有协议了,出尔反尔的,还是人吗?”
周风火了,伸手要抽我,我一把抓住了。
“周风,你还真会玩?可惜没当演员去。”
我把双子局说破了,周风一愣。
“把我小菊怎么了?”
“我能怎么样?她自己走了,你也滚吧。”
周风走了,匆匆的离开了村子。
我坐下,把旗袍拿出来。
铁冰进来了。
她看到旗袍,叫了一声。
“太漂亮了。”
二叔看了一眼铁冰。
“我去换上。”
我愣了一下,这东西能行吗?
“二叔,这旗袍不能乱穿。”
“这不是内城。”
铁冰拿着旗袍,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再进来的时候,我都傻了,那旗袍她穿着竟然正好。
铁冰走了两圈,二叔说。
“看看上面的宝石,玉片,就这么一件旗袍,价值十城,十座城市都换不来。”
二叔有点夸大其词了。
铁冰一听。
“那我得马上换下来。”
铁冰去换旗袍,二叔就打电话。
“你过来,让你开开眼,红石村。”
一个多小时,进来一个男人,头发全白了,但是四十多岁。
他看着旗袍,眼睛都是直的。
拿出放大镜看,他是在看宝石和玉片的真假。
我看到他的手都在哆嗦了。
他把放大镜入下,坐下了。
“这就是东胡旗袍,两千多年了,又见天日,这旗袍上有宝石九百九十九个,玉片也是同样,价格抵十城,现在也是不止了,看是开了眼了。”
竟然真是这样,难怪当年,铁汗以死相拼,那么其它的箱子里的东西,恐怕也不会比这差。
古城每隔三年就出一个穿旗袍的女子,然后就是出事,这恐怕和天局有关系了。
这个专家想拍照,二叔摇头。
“说这东西出来,就是灾,具体的他先不说了。”
这个专家走的时候,跟喝多了一样。
看来这旗袍真是一个宝贝了。
那么天局是什么呢?
完全就不知道。
附局似乎已经被破了,但是那天珠还会不会有事,我也不清楚。
“铁军,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太急于去做这些事情。”
我点头。
现在我要稳下来。
沈家,史家,他们肯定会找我大的麻烦的。
春天来了,极寒之地的春天,让我感觉到了舒服,更美好,这是期盼着而来的。
我去图吉城,很安静,水人在村子里生活,互相的并不影响。
周风那边也是定期的给他们提供生活用品。
我进村,坐下和水人聊了一会儿,进图吉城,进铁汗的房间,把铁汗的那幅画像拿出来,那眼神就是怪怪的。
看得心里发毛,收起来,在这个房间转了一圈,出去。
铁家人有三十个人在这里生活着,一切看着都正常,但是我清楚,事情随时就会有变化。
我去铺子呆着,在这儿我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史家人出入沈家,两家人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公孙村长来了。
坐在一起喝酒,公孙村长说。
“这史家人来找过他,让我来对付铁家,他们不想破天局,但是想拿到那十二件东西,那东西是什么他们并不知道,只知道,当年赫图城之战,就是为了争夺这十二件东西。”
“是呀,人为利往,鸟为食来。”
我问公孙村长是什么打算。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知道,那是祸,所以公孙家族已经是放弃了,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
他跟我说,公孙散事件已经过去了,能不能帮他想办法,让公孙散入市。
我说这个得想办法,换名字肯定要换。
公孙村长说,那是好东西,可惜了。
那天,我给肇画打电话,让他给想想办法。
公孙村长走的时候,出门,站在那儿,看了半天的道观顶上的天珠,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天睡在铺子,夜里,我感觉门口有人。
下楼,推开门,竟然是水人。
“有事?”
水人进来,把门关上,坐下了。
水人的话,让我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