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晓燕不说,就是要找父亲,看她的意思,这铁驴是铁家的,事出铁家,这是我全部的责任。
我也发现了,事情出来,都怪到铁家的头上,弄好了则好,弄不好,就是铁家的责任。
为了破掉天局,让铁家人安全,这些事情,我也不计较了。
我再找洪老五,他摇头。
我就会着不走,让小六送酒菜来。
和洪老五喝酒,他最初不喝。
我说,不走,我就呆在这儿,洪老五也是犹豫的,他建那么大的道观,我也是十分的奇怪,他为什么要建那么大道观呢?
洪老五有什么野心,这个到现在也没有人明白。
我在洪老五哪儿呆了两天,他到底是没有同意,给我算铁驴车在什么地方。
我没办法算,一算就热,那种热让我恐怖到了极点了。
我去天桥,那沈苍竟然又坐在天桥哪儿了。
我过去坐下。
“是不是遇到发愁的事情了?”
“我就是奇怪,你为沈家做说客,就是混一个吃喝的,你那个时候就不是你,不是我认识的你,很陌生。”
“唉,仆为主谋事,谋事有谋事的品行。”
“你为什么呢?”
“要饭要够了,想换一个职业。”
“我铺子送给你。”
“开玩笑,那是你家的祖业,给我要我是要了,我那是什么人了,再者说,我习惯了这种生活,要饭也是一种职业,而且这种职业不是谁都能干的,首先,这脸,然后就是技术……”
他说的到是很有道理。
“你可以写一本要饭的书。”
沈苍笑起来。
“要饭,没有欲望,如果有了,那就不要饭了,我谋事游说,也是体验一下,没有想到,不入行道,是不知道外行道的历害。”
我拉着他去小六酒馆喝酒。
坐在窗户的那个位置,这个位置,小六总是留着,知道我喜欢在窗户的位置坐着。
想想小六被我打断的腿,一直就是拐着,心里也是不得劲儿。
沈苍提到铁驴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想着找他说这事,我知道,他不行。
但是,我错了,沈苍说,那铁驴拉铁车自行,铁驴本身就是有机关,你听到了铁驴的叫,你怎么没有看看铁驴有什么机关呢?
我愣了一下,是呀,当时我也没有去多想,没有往这方面想。
我看着沈苍。
“你想找到铁驴是不?”
我点头,这个谁都知道,那些在亨德酒馆的消息人,都在打听着,知道这个消息很值钱,但是都得不到这个消息。
“你说这个消息值多少钱?”
沈苍这样问我,我笑起来了。
“你说值多少就值多少。”
沈苍笑起来了。
“我们是朋友,让你徒弟再上一个菜,我闻到味道了。”
我锁了一下眉头,叫小六上来,沈苍说,鹿尾。
小六笑了。
“你的鼻子真好使,也是多做了一份,要给我师傅,马上就上来。”
我瞪了沈苍一眼,别看一个要饭的,会吃。
“一会儿我告诉你,怎么找铁驴车,这个是不是值这个菜了?”
我看着沈苍,他能知道?
吃喝到天黑,沈苍小声说。
那铁驴拉车今天晚上会出在内城,从南门进,东门出。
我愣了一下,他走了,我在窗户看着沈苍,他有点晃了,看来是喝好了。
沈苍入沈家当说客,看来不是为了什么职业,肯定是为了什么,而且已经是得手了。
小六上来了,坐下。
“师傅,陪你喝一杯。”
我说给他到国外治腿。
“师傅,不治,这是教训,没有你打断我的腿,我就没有今天,这馆子也是你给我的。”
“别提这些了,好好的对沈阳吧,那丫头不错,她为家族做事,也是没有办法,沈家就是这样的。”
小六点头。
那天,我住在铺子,一直就盯着街外。
下半夜,我听到了驴叫声。
我下楼,打开门,真的就看到了铁驴拉车,沈苍的话,我是怀疑的,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马上就跟上了铁驴车。
出东门,沈苍站在东城门后面。
“铁军。”
他叫了我一声,把我吓得一激灵。
“别跟着,会没命的。”
我站住了,那车上坐着一个人,蒙着黑布,那应该就是史晓燕的父亲。
沈苍把递给我一圈子的黑线。
“系在车上,这头你拉着,一直到黑线没有了。”
他说完就匆匆的走了。
我照做了,那黑线很多,一直到没有了,就停下来了。
沈苍告诉我,天亮再顺着黑线找。
我回宅子,一夜不安,这沈苍到底是什么人?
当初那个鱼馆的老太太提到了一嘴,沈苍是和天局有关系的人,我以为只是和寒玉有关系,没有想到,不是这样的。
天亮,我去东门,那黑线还在,我拉着黑线顺着走。
这黑线有三四百米?
我拉着走,东门往北走,铁驴车竟然在树林中,我看着,隐约的,车上坐着的人没有了。
我远远的看着,我要看明白。
那铁驴车不动。
十几分钟,我才慢慢的靠过去,铁驴车的旁边竟然是一座坟,那坟土包很大,那是一个大坟。
这儿的坟很多,这样大的坟,估计就这么一个。
是山就有坟,是水就有鱼。
我过去,看着那铁驴车,看着铁驴,没有发生机构一类的。
我给小六打电话,让他带两个人过来,还着黑布来。
人过来了,我把黑布蒙上,让人抬着铁驴和铁车,回了宅子,放回那个房间。
那车上坐着的人,没有了。
我感觉头皮都发麻。
我给沈苍打电话。
沈苍接电话,我说铁驴找到了,但是没有找到机关。
沈苍说一会儿就过来。
沈苍来了,他在宅子四处的走着,看着,里外的。
“这就是沈筱壶的宅子,真是长见识了,难怪很多人都惦记着。”
我在求于人,人家怎么样,我也不太好说什么。
他看完了,让我泡茶,不去看铁驴,不进那铁家的宅子。
“你知道铁家的宅子,沈筱壶为什么没有扒掉,而是埋起来了吗?”
我摇头。
“铁家的那个宅子叫亡宅,死人住的宅子。”
这个我没有听说过。
“那铁驴拉铁车,只有死人才会坐在上面。”
我瞪着沈苍看。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苍说,他就是一个要饭的,这个谁都知道。
“那宅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明白了,那宅子不是铁家人,最好别进去,你把铁驴弄出来,我看看。”
我把铁驴抱出来,摆到屋子里。
“这东西真是好东西,你得叫专家来,机械专家。”
我锁了一下眉头,给刘凤打了电话。
刘凤没有来,于雷自己来的。
我最烦的就是这个人,但是现在没办法。
进去,沈苍看了一眼于雷。
“这铁驴你看看。”
于雷看着,观察着,敲着。
“里面确实是有机构的结构,但是怎么打不到口儿,应该是有的。”
我看了一眼沈苍,他没再多说话。
于雷研究着,半个小时了。
“于教授,你的专业是不是学得太杂了?”
于雷看了我一眼,笑了。
他坐下。
“这铁驴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耳朵,一前一后的,如果按照制作的原理,这么精致,是不应该出现这样情况的,一前一后,到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大小还不一样。”
这个我早就注意到了。
沈苍点头,说问题就在这儿,但是怎么打开呢?
于雷说,这恐怕是和铁家人有关系。
于雷说,要打开,也得是铁家人。
沈苍说。
“铁军,那就试试吧?除非你不是铁家人。”
这沈苍的意思,我明白,关于我不是铁家的传说,确实是有不少,他的意思我也明白。
这个死要饭的,我现在有点恨他了。
我站起来,看着铁驴的耳朵。
“怎么弄?”
我看着沈苍。
沈苍正要说,有人敲门,他们两个看着我。
我出去,打开门,竟然是史晓燕。
“你父亲在什么地方,我今天会告诉你的,现在不行。”
史晓燕竟然进来了。
进去她看着铁驴,没说话。
“你这样做不礼貌吧?”
史晓燕说。
“我父亲出事,就是和铁家有关系,铁家的责任,我话没有明说,你还不明白吗?”
“这是我的家,请出去。”
史晓燕没动。
“好了,好了,别吵了。”
沈苍看我的眼神,告诉我,没必要。
我看着铁驴,去抓那耳朵,很奇怪的是,一个耳朵冰凉入骨,一个热得几乎是抓不住了。
沈苍看着,轻轻的摇了一下头,那是不让我说。
我松开了。
“弄不好。”
我坐下,看着于雷,看着史晓燕。
“我父亲在什么地方?”
我告诉了她那个坟,至于在不在里面,我不知道,这是我分析的。
史晓燕马上就离开了。
“于教授,请也请吧。”
于雷说,你是有办法打开了?
我摇头,我说没办法,现在我和沈苍要喝点酒,于雷说,他可以请客。
“我们不是朋友,酒是不能乱喝的,喝不对了,会得病的。”
于雷笑了一下,到底是有文化的人,他说不打扰了。
给打电话要菜要酒,沈苍说,菜到了,酒来了,恐怕那于雷也会来的。
这话真没错,菜和酒刚到,于雷和刘凤来的,还带了另一位专家。
这个面子我给还是不给呢?
刘凤的面子我还得给,沈苍也暗示我了,这个铁驴不会再动,就是不让我再去碰,一冷一热,那究竟是怎么会事?恐怕沈苍很明白,对于他这个人,我开始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