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告诉我,铁家原来的宅子,就是沈筱壶建的那个宅子的东侧,被埋上了,可以挖出来。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我马上回宅子看,那儿的山石确实是和原本的不一样,以前也是注意到过,不过也是想,这么大的宅子,需要一个场地,也没有去多想。
我到城外请的人,两个人,夜里来挖。
一直到天亮,露出来了宅子的一角,确实是被埋上了。
我告诉这两个人,回房间休息,休息过来就开始挖。
我没有离开宅子。
铁家的宅子在这个位置上,当年沈筱壶做了什么?
怎么会把宅子埋上呢?
所有的一切都不清楚。
我再去沈家,那沈苍就跟在沈英的左右。
“沈英,我想单独的找你谈。”
沈英冲我使了一个眼色,那是什么意思叫?
我不知道,我清楚,她不方便。
我回铺子,沈英晚上来了,进来就关上了门。
“沈苍你千万小心。”
“他是沈家人?”
“不是,本来我是请沈苍做游客的,但是他来了后,我发现有问题了。”
“他确实是有问题,一个人要了一生的饭,嘴含寒舍几十年,这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呢?这是可怕的,但是我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发现他可疑的时候,是在他到沈家的第四天,他似乎在和一个人什么人联系着,他听着这个人的安排。”
我感觉是,如果一个人没有另一个人的指使,或者说控制,他不会几十年含玉生活的。
这个人是什么人,沈英说,恐怕是和天局有关系的人,他一直就是在左右着某些事情。
这个背后的人又出来了,以前是这样,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以为没有了,竟然真的存在。
沈英匆匆的离开了。
我坐在沙发上,琢磨着,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你父亲来电话,他沉默了半天,没说话,把电话挂了。
我想打回去,他又打来了。
“你到城外的小河茶店等我。”
那儿是卖茶的一个地方,很不起眼的,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的,我之所以知道,父亲在哪儿买茶有十年了。
我过去,父亲在,没有其它的人。
我进去,父亲送给我一盒茶。
“回去就喝吧,放久了不好喝的。”
我没说话,走了。
回到铺子,把那盒茶打开,里面有字纸。
父亲完全可以电话和我说,或者是其它的方式,有可能是其它的方式不行。
我看着字条。
字条上的字,让我是目瞪口呆,完全的就傻掉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无法去认同。
我到底是真的,是假的,我不知道,确定不了。
我开车往赫图村去了,我要见到铁冰。
到赫图村是半夜,我没有轻易的进村子,爬到山顶,看着赫图村,还有亮着灯的房子,看着很平静,但是我不敢乱来。
一直到天亮,我看到有人出来,活动,一直很正常了,我才给铁冰打电话。
“我在山顶上。”
铁冰上来了。
“我问你一件事情,打你电话你不接。”
铁冰离我有两三米远,不走近。
“二叔不是你的父亲,也不是铁家人,对吗?”
这是父亲纸条上写的。
“对,我早就知道,他不是我父亲,也不是铁家人,但是他知道不知道。”
“他是谁?你为什么不说?”
“他是谁我不知道,我没法说。”
铁冰很冷。
“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的复杂,就二叔来说,他并没有什么破绽露出来,那是他没有做,一旦做了,那是可怕的,他在等待着,等了一生了。”
“等着天局的出现?”
“不是等着天局的出现,而是等着天局破了。”
“他为什么?”
铁冰摇头。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
“那个是真的,二叔这个人一直没有说过假话,这正是让其它人相信的原因。”
铁冰告诉我,抓紧离开,不要在这儿呆着了,也不要再来赫图村,有事会打电话给我的。
我离开了,回内城,进宅子,那两个挖宅子的人,已经把宅子挖出来了三分之一了。
那宅子山下的宅子一样,并不大,也不豪华。
当初被掩埋的时候,只是埋了外面,房间里保持完好。
“你们可以走了。”
我给拿了钱,两个人走了。
我只要进房间就行,当年沈筱壶完全可以把这个宅子拆掉,但是没有,竟然埋了上,那是埋藏着怎么样的一个秘密呢?肯定会是这样的。
我坐在那儿看着这个宅子,铁家的宅子。
我给父亲打了电话,说宅子找到了,父亲说,进去小心就行了,他年纪大了,也就不过来了。
我看着这宅子没进去。
我去了寺里,这个我叫二叔的人,在看书。
“你还真的就当和尚了?铁家的事情你不管了吗?”
二叔说,他不管了,出家了,六根清静。
“二叔,你很可怜,在一个房间里呆了三十年,这又当了和尚,你觉得有意思吗?其它,你什么都没有放下,你所等的机会,恐怕都不会出现。”
二叔瞪着眼睛看着我,那是惊恐的眼睛。
“你胡说什么?”
“你不是铁家人,也不是铁冰的父亲。”
我直接说了,二叔沉默了,眼睛有凶光一现,虽然很短,但是我看到了,让我心一惊。
“这事真假的,你也无法拿出来证据,凭着嘴说,谁都会,人嘴两张皮,一事无不知。”
二叔看来是不想承认这件事情了。
“其实,你承认不承认都不重要,至少这几十年来,你为了铁家也是做了很多的事情,你也许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铁家人了。”
“你滚。”
我滚了,他是不会跟我说实话的,但是我知道,恐怕事情要麻烦了。
我坐在宅子里,看着那铁家的宅子。
我轻易的不敢进这个房间。
沈英给我打电话来,说沈苍是由我二叔控制的,她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我让沈英过来。
沈英来了。
我让她看宅子。
“当年沈筱壶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
沈英说,铁家对沈家有恩情,铁汗像就说明了这一点,沈筱壶是为了保住铁家的这个宅子,恐怕那个时候,铁家也是有什么灾难。
这些都是沈英的分析,她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她不会去得罪任何一个族类,沈家现在走到这个地步了,也是没办法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铁家的宅子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隐藏了什么不清楚,这和铁驴有什么关系呢?
沈英并没有说进宅子,她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我进宅子了,南北的房间。
南间进去,有铁汗的像,这个没有问题。
其它的几乎是和内城的宅子是一样的结构。
后面有一个接出来的房子,这个最初没有注意到,这个和内城其它的宅子是不一样的,这绝对是后接的。
我拉开门,一辆驴车,那应该是驴车,我看着,和那铁驴竟然是相配的,也完全是铁制的。
我看着,铁驴应该是归位到此。
那旗袍画中的,铁冰眼睛里的驴,驴眼睛的铁冰,这是什么寓意,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
我离开宅子,去铺子里住,这个宅子我感觉不吉利,总是出现问题。
我坐在宅子里看着那铁驴,和铁驴车正是相配的,当年沈筱壶没有动铁家的宅子,为什么呢?保护着什么呢?
这实在是让我想不明白,想不出来。
我要不要把铁驴套到驴车上叫?
套上会发生什么呢?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就玉羊发生的事情,是好事情,但是这铁驴的出现呢?我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半夜,我抱着铁驴回宅子了。
把铁驴放到一边,我没有打算套上,看看情况再定。
铁家贩驴,这里面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事情,真的就没办法说得清楚。
铁家虽然有记载,但是有一些记载是不会记进去的。
历史在粉饰着自己,家族也是同样的。
我进房间,去睡了。
天刚亮,我竟然听到了驴的叫声。
我跳起来,冲进宅子,铁家的那个宅子,铁驴在,没有什么叫声。
这似乎就是幻觉一样。
我出来,又听到了驴的叫声。
我闭上眼睛,听着,那确实是在铁家的那个宅子里传出来的。
我再次进那宅子,没有了驴叫声,我一离开就会有,让我冒冷汗。
洪老五匆匆进来了。
“你不能不让你那驴叫?”
我瞪着洪老五。
“我没什么驴。”
洪老五坐下了。
“铁军,事情是在进展着,大家都能看得到,我也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情,这铁驴之唤,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看着洪老五,不说话,听着他往下讲。
洪老五说,铁驴拉车不过坡,记住了。
他说完走了,铁驴拉车不过坡?
铁驴可以拉车吗?
我不知道。洪老五所说的意思,那铁驴能叫吗?如果不是铁驴在叫着,那会是其它的驴吗?
就古城内就没有驴,这宅子里除了这铁驴,不会有其它的驴了。
洪老五走后,那铁驴不叫了,但是已经让我感觉到了恐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