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师傅说,昨天夜里,天空成蓝,有蓝荷花出现,他最初也是没有看出来,后来看出来了,很吃惊,一点一点的清晰了,持续时间半个小时左右。
我愣在那儿,半天才把杯子放下。
“破空师傅,那是怎么看的?”
“异相,必然有异事发生,我也知道,出现了蓝色的荷花,在寺下的那个公里荷花池,如果说,蓝色荷花并没有什么,很常见,只是不常见的,通蓝,蕊都是蓝的,那蓝还分出来了层次来,所以我感觉要有异事出,这事呢,你找洪水给看看。”
“您也懂的。”
“佛家点到而止,不便破事破人。”
这是不想说。
破空师傅离开后,我上楼给洪水打电话,问这件事情。
洪水说,昨天他也看到了,是异相,必出异事没问题,但是是什么异事,这个还需要观察,一出三天,今天晚上还会出,如果没事我过去。
我过去了,洪水坐在院子里,喝酒,说今天就守着这异相而出。
洪老五说,天出异相是难得一见的,就这种异相,恐怕是一生也见不到一次,我说宁可不见。
洪老五笑起来,这个看阴宅的,笑起来我感觉都是邪恶的,邪气满身。
洪老五似乎缓过来了,原来的那种心理阴影没有了,不是破落到要饭的时候了。
半夜,北面的天空在慢慢的变蓝,那星星就如同能抓到一样,这样低的天空,也是实属少见。
蓝色慢慢的分层,就出现了蓝色的荷花,通心的蓝,我都看傻了,那就如同在眼前一样,只是十几分钟就消失了,我感觉到不是太对劲儿,整个人感觉不好了,那种抑郁似乎又要出现了,那就是那种东西。
我站起来就走,不停的走,快速的走,那种东西才消失了,那种难受说不上来的,反正是比死难受。
我在河边坐到天亮,看着河水的流淌,听着河水的流淌的声音,让我能平静下来。
天出异相,必出异事。
我回宅子,睡了。
中午起来,伍雪什么事都没有提,她肯定是知道天空上的蓝荷花的出现。
我还是说了,我说去砖台村。
伍雪说赔着我去,我摇头,说不用,没有什么危险。
我说去最多就三天,就回来,伍雪把背包拿出来,开始准备东西。
真是难为伍雪了。
那天伍雪送我出城门,我让她回去了,我告诉她,等回来,就把商梅的坟迁走,选一个地方好葬了。
我去了砖台村。
砖台村历史上正史记载,樊梨花救援北凉关就是在这个地方,西汉的时候的铁汗赫图城,竟然一点记载也没有,只是野史。
站在山脚下,看着这大山,当年的铁马入梦而来,那马嘶声声,就如同在昨天一样。
上山,到了蛇头那儿,十三石桩,左脚阴,右脚阳,这个设计也许在历史上也没有过。
蛇口开了后,进去,我想到五头蛇就头皮发麻,虽然它们不咬我,但是我也害怕,那画面就让我受不了。
慢慢的走,听着声音,一切正常。
到了那个洞,没有五头蛇,一条也没有遇到。
走到石门那儿,我知道,打开后,就会引来那些五头蛇,我准备进去后,在里面把石门关上,看看那荷花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三荷,就是蓝荷花,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没有人能预测到,这个人是谁。
我推开石头门进去,又从里面推上,把石头门关上,那种荷花的香味传来了,那种是什么香味,我不知道,反正让我安静下来了。
那蓝荷花太大了,就那么一朵,一个天然的池子,从上面有水注进来,是活水,我慢慢的靠近,看着。
从来没有见过,我看得发呆,这通蕊蓝是太美了,层次分明。
当年祖宗铁汗以五头蛇助守赫图城,以荷香让五头蛇的野性出来,这是有道理的,但是这和十三荷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不应该扯上关系,如果扯上了,也是风鬼子知道一些什么,甚至说,风鬼子来过这个地方,知道是蓝荷花,以蓝荷花为终结,那就是结束仇恨,如果是这样,那么就是赫图城的那场杀戮有关系。
那赫图城当年也是一败城废,只留下了我们这一支,说仇,那也是铁家的仇。
我看着,想着这件事,没有想明白。
我出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出去把门再弄上。
我往前走,有一个书房,摆着笔墨木砚,最奇怪的就是,石头弄出来的书架,竟然只有一本书,就一本书。
我看着这个地方,那纸上滴了几滴墨,没有写上字。
我看着那本书,没敢动,恐怕一动就碎了,那是一种木制的书,穿在一起,有十五六片,刻上的字。
那木片不知道是否腐烂了,毕竟有两千多年了,那个时候又木为书。
我试着碰了一下,没有破,轻轻的拿下来,摆到桌子上。
我把木片拉开,连接的地方断开了。
我十分的小心,上面刻出来的字很清楚,甲骨文,我慢慢的看着,分析着,没有问题。
那写的竟然是关于当年的事情,沈家,铁家,陌家,水家,叶家,当年攻打赫图城,攻打赫图城的原因,就是为了某一件东西,这件东西没写上什么,但是说藏在了五蛇山的某一个地方。
是什么东西,会让北方的几大家族竟然这样的厮杀,灭亡。
这里只记载了这些。
这实在是太有限的木书,只能是记载了这些。
那东西会是什么呢?
我想知道的是蓝荷花,十二北方荷,这些沈家有档案,但是我看不到,找不到。
这又成了一个谜了。
我开始在这里找。
这里除了五个蛇头,还有蛇身子,边在一起,有几公里,如果藏了什么东西,找到的可能性是太小了。
我找着,也许能有好的运气,但愿是如此。
我走蛇身,蛇身虽然没有其它的通道,但是缝隙很多,大的能藏下两三个人,小的也能藏东西,如果是这样,那就难找了。
我找着,三天时间过去了,我什么都没有找到,出去了,回宅子。
我跟伍雪说了,她说晚上把她父亲叫来。
伍德来了,喝酒的时候,说了这件事。
伍德说,有一些野史确实是有记载,但是最可靠的就是北族人攻赫图而败的,那是野蛮的一个民族,关于北方几大家族攻打赫图城,也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为了什么呢?
那件东西真的就没记载,他看了很多的资料,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伍德说,只能找沈家。
我说如果是这样的仇恨,沈英是不会把档案给我看的。
伍德说,沈家人现在离心离德的,有空隙可钻。
他没有再往下说,当长辈的,这样的话也不能深言了。
伍德走后,我琢磨着,有的时候真得用点手段了。
第二天,我给沈石打电话,他说刚从往外回来,在宣景喝酒呢,大早晨的就喝酒。
我过去,沈石在,沈阳也回来了,小六把我叫到一边,小声告诉我,沈石这回回来,有点不对劲儿,让我小心点。
我过去坐下,他让我喝酒,我摇头,小六给我泡上茶。
我说魂离的事情,沈石一愣。
“我只是开玩笑了。”
沈石改变了主意。
“那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杀了沈英。”
这话说出来,我一愣,然后他大笑起来。
沈石这个混蛋。
我瞪着他。
他小声说,到河边等我。
看来他是不想让沈阳知道。
我去河边,沈石这个混蛋一个小时后才晃着来,他坐下,点上烟,看着河水说。
“我也喜欢河水,看着流淌的感觉,就感觉到和生命的存在……”
“别BB了,说。”
沈石说,有一个办法,沈家有一个人,可以看到档案,沈小宝。
沈小宝是谁我不知道。
“沈小宝,沈家任人,任人就是可以在沈家随意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事情,没有不能进的地方,但是没有决定权。”
我看着沈石,他的话我总是要分析一下。
“沈小宝每周三,他固定的会来内城茶铺喝酒,就是沈春儿的开的那个店儿。”
我看着沈石,这小子会不会给我设套?
沈小宝去沈春那儿,看来是有事,他不去其它的地方,就去哪儿,而且时间很固定。
周三,我真的看到了一个男人进了茶铺,我以前没注意到。
那个人就应该是沈小宝,打扮得跟少爷一样。
我一会儿过去,进去说找二叔,二叔从后面出来,我坐下,看了沈小宝一眼。
沈小宝茶都没喝完,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这个沈小宝年纪不大,看着二乎乎的,实则挺精明的。
我问二叔,那个是谁?
二叔告诉我,是沈春的弟弟。
我锁着眉头。
“是任人?”
二叔一愣,点头。
“你别打他的主意。”
二叔竟然说这样的话。
我拉着二叔去城外酒店喝酒。
我和他说了,赫图城的事情,当然不是全部。
“如果再不去做,恐怕铁家的麻烦不会小了,你虽然离铁家三十年,但是你也是跑不掉的。”
我看着二叔,他现在想过安逸的生活,看着和沈春过得很幸福。
“这个我当然知道,还用你提醒我吗?”
二叔生气了,看来这事我也不能再多说了,我就盯死这个沈小宝就行了。
但是沈小宝有什么软肋呢?
我给沈石打电话,他说,沈小宝有一个毛病,夜游,那个时候他就不是他了,一个月会有两三次的,他会盯着,到时候告诉我。
沈石这样说,上次没说,这次说了,是不是给我设的局呢?沈石可是在沈家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