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在家里躺着,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就是抬头都抬不起来。
而且,风车的身上出现了青换的点,越来越多,也找医生看过了,没看出来什么问题。
那是风车进墓出了问题。
我说找洪老五,何小欢摇头,说洪老五躲起来了,从风车从那个墓出来后,就躲起来了,找不到人了。
看来洪老五是知道可能发生的事情,怕求他,他躲起来了。
洪老五早就知道榆树上棺下墓的,他也尝试着进去过,最后阴虫弄到了身上,这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的事情。
风车在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闭口不说。
如果是这样,这事就有麻烦了。
旗袍画儿我是一直担心,会有问题,六揭能发生什么,谁都没办法预料到。
我去宣景酒馆,孙紧不在,那个女孩子在,眉头清目秀的样子,怎么和孙紧这样的人在一起呢?
她炒了两个菜,确实是手艺不错,她喝红酒,看姿势就知道,是一个有品味的人。
我问孙紧,她说,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问她和孙紧是什么关系,她告诉我了,她说孙紧是她哥,她叫孙香花儿。
我愣了半天,上次她并不是这么说的,我锁着眉头看着这个女孩子。
不管怎么样,这回是说了实话了。
关于孙紧,孙香花说,他对这个哥哥也不了解,但是是亲哥哥,她从小在二姨家长大的,去年孙紧才把她接回家,这次呢,让她来管理这个酒馆,说过两天就开业。
看来孙香花是太单纯了,没有想得那么复杂。
我问到后院的井,她说知道,但是不知道是进墓的通道。
我想孙紧肯定是知道的,让我入墓,不知道他是什么居心。
那墓孙紧不进去,肯定是知道什么。
我想等孙紧回来,但是没有等到。
回宅子睡了,早晨起来,我去看风车,何小欢竟然在,她说风车去上海看病了,她在看家。
我没有进去,去铺子里,我总是感觉这里面有事。
回铺子,坐在下面喝茶,小六突然来了一句。
“师傅,那榆树下的墓,我们自己可以进去看看。”
我愣了一下,那墓是随便进的吗?
小六是听谁说什么了,在这个内城里,似乎就没有什么秘密,发生屁大点的事情,都会传开。
“那墓不是随便进的,风车都出事了。”
小六说,昨天来了一个人,说你能进墓,而且会没事,这个人怪怪的,戴着墨镜,说完就走了。
小六说,他犹豫了今天才告诉我,也是担心会出问题。
孙紧也是让我入墓同,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吗?
我清楚,不能轻易的进那个墓。
我去了破空师傅那儿,他在念经。
我问了墓的事情,破空师傅说,那墓是沈筱壶的墓,是一个水墓,不是普通的墓,官比四品,轻易别进。
我说来人告诉我让我入墓,破空师傅摇头,说这件事他也不太明白,反正那墓说道很多。
就那墓,二百多年了,沈筱壶死的时候,就有人想找到她的墓,找到了,又没有人敢进。
如果是这样,我还真的就不能进去。
但是,我不死心,如果旗袍画儿再要六揭,那出的事情,也许更可怕。
怎么办?
从破空师傅那儿出来后,我竟然转到了宣景酒馆,这个隐店竟然开张了,正准备放鞭炮。
我没有过去,站在角落看着。
是孙香花找来了一些朋友张罗这事的,没有看到孙紧。
开业后,人还真就不少,因为孙香花长得漂亮,眉清目秀的,招来了不少人。
我摇头,后院就是墓的入口,这个酒馆也是让我不安。
半夜,我竟然来酒馆了,没有人了,门关上了。
我从后墙爬进去的,很高的墙。
爬进去,我走到井边,往井里看,看不清楚什么,心里就慌慌的。
绳子竟然还在井边上,我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的时候,竟然有亮上来了。
吓得我一哆嗦,一下就藏到角落。
半天,一个人上来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四周看看,就从后门进了宣景酒馆。
这个人是谁,我没看出来,天太黑了。
屋里的灯亮了,我走到后窗户那我看,我一激灵。
那个人竟然是沈家的人,叫什么我不知道,旁边坐着孙香花。
看来我是把孙香花看简单了。
那个男人把包着的东西打开看,竟然是一件旗袍,看不清楚样式,没有打开,又包上了,那个人男人就匆匆的走了,孙香花把灯闭了。
我从墙上跳出去,回了山上的宅子。
这个人是沈家的人,我见过,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和孙香花的关系看样子不一般。
这个沈英知道吗?
就这事出了之后,沈英一直是没有消息,她似乎对这样不关心一样,看样子并不是。
天亮,我去宣景酒馆吃早点,人还真不少,孙香花在忙碌着,看不出来什么不正常的。
吃过早点后,我开车去沈家大院。
沈家大院还是老样子,进去,见到我的人都打招呼,似乎我就是沈家人一样。
沈英在看书,看样子沈家现在是稳定了。
沈英泡上茶,我问那墓的事情,沈英说,疯叔死后,沈家没有巫师了,那沈筱壶的墓,恐怕也是下了巫了,所以她不想动,放在那儿也挺好的,毕竟也是皇帝给选的地方。
沈英的想法没问题,但是就昨天的事情,我觉得是太奇怪了。
沈英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毕竟沈家上百人的一个大家,谁做什么,谁想什么,她不可能全部知道。
我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沈英一愣,问我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我真没看清楚,他进了屋后,打开灯,也是后背冲着我,一直就没有一个正脸儿。
沈英锁着眉头,半天说,让我跟着去宣景酒馆。
我说如果问孙香花,那没用。
沈英说,孙紧就没有什么妹妹,我也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妹妹。
我一愣,这孙香花看来是鬼话连篇了。
我们去宣景酒馆,进去,沈英看到孙香花一愣,孙香花看到沈英,端着盘子就愣在那儿,半天才把菜送到桌子上,进了后屋。
我们进去,孙香花要泡茶,沈英说,不用了,说说发生的事情。
孙香花一直就站着,十分的紧张,看着沈英。
“这件事不怪我,是沈石让我干的,我不敢不干。”
我听着,不说话。
沈英听完,没有再多问二话,我以为下面还得要问。
沈英十分的生气,出去上车,让我开车送她回沈家大院。
沈英在车上告诉我,那孙香花就不是什么孙紧的妹妹,是沈家的人,沈阳,她一直闹着要出来见见世面,沈家也改变了原来的规矩,女人不出院,这也是让沈家有一个大的发展。
没有想到,她竟然和孙紧搅到了一起,肯定是被孙紧给骗了,那小子的嘴,也是实在太能说。
那沈石是谁?沈英没说,他敢下井,那就是有点谱儿。
回去,沈英就把沈石叫来了,把门关上,沈石站在一边,脸色苍白。、
“你下墓了?”
沈石点头。
“把东西给我拿来。”
沈石出去了,一会儿把那外包拿来了,打开是一件旗袍,银丝挂线,一看就是宫里的旗袍。
沈英看了一眼,没动。
“你脱了陪葬人的旗袍?”
沈石竟然一下就跪下了。
“沈主,我只是好奇。”
沈英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过来。
一会儿来了四个人,长得膀大腰圆的。
“送进沈牢。”
沈石被架走了,沈英摇头。
叫人弄酒菜,说谢谢我,不然这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知道。
沈英告诉我,沈石就疯叔的孙子,这个孩子是从外面抱回来的,抱回来的时候刚出生没几天,是疯叔自己抱回来的,他说是自己的孙子。
沈英说,疯叔的儿子早就死了,说是孙子,其实是儿子,不知道跟谁生的。
这沈石一直就在疯叔的身边,一直到十八岁,就让他离开了那个院子,疯叔没有把巫传给沈家的其它人,只有可能是传给了沈石。
疯叔死后,沈英问过沈石,沈石说,他不会巫,沈英当时也奇怪,试了沈石几回,确实是不会。
没有想到,沈石竟然骗了他,不会巫是进不了墓的。
沈英没有当时问他这件事,怎么进墓的,墓里用了什么巫术,那是不想让我知道。
那天离开沈家大院,去找肇画,说这件事。
肇画说,就是想弄明白旗袍画儿的事情,那古城古墓下的旗袍和旗袍画儿有关系没有,真不好说,不过这件事和沈英说,进墓看看,就全知道了。
也只能是这样,我去找风车,依然没有回来,何小欢还在那儿给看家。
“我说实话,风车到底怎么了?”
何小欢说,确实是病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何小欢没有说实话,我说看看千棺画儿。
她告诉我,那画儿早就被风车藏起来了。
我摇头,看来何小欢是想隐瞒我什么。、
回铺子,进去,一个戴着墨镜的人坐在那儿喝茶,在等我。
小六叫了一声师傅,说这个人找我。
我坐下,那个人说,我可以入墓。
“你是谁?”
这个人说,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墓里有关于古城旗袍的事情,也许对我有用。
这个人说完就走了,看这个人的样子,正气在身,不应该是什么坏人。
我锁着眉头,如果我入墓,会不会有问题,像洪老五和风车一样,那就没有意思了。
可是那沈石竟然没有事情,看来沈石刚入墓,确实是有什么说道儿了。、
我给沈英打电话,直接就说,我要入墓,让沈石带着。
沈英愣了半天说。
“那是沈祖的墓。”
就这一句话,不用多说,我是实在不礼貌,人家没骂我,没抽我,就算不错了,人家的祖墓,你说进就进吗?
显然,我也是太不理智,太二逼了。
得罪沈英不是什么好事,沈家的事情是太复杂,很难讲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