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叔的妻子站在旁边儿,伺候疯叔,十分的小心翼翼。
疯叔把那块玉拿在手里把玩儿,如同水一样,那是什么兽,我一直没有看出来。
疯叔没有提沈家人的事情,也没有问沈英,他问我这块玉是什么玉。
他把玉拿过来,我伸手要接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我父亲打来的,小声告诉,不耍碰那块玉,切记,然后就挂了。
我没碰那玉,揺头,说不认识。
疯叔让我拿起看,说玉十八岁女孩子的肌肤,滑如水,凉如冰……
他正说着,那玉突然在变红,红如血,一如旗袍画中那沈家男人的血,刺目,惊心。
玉慢慢的完全成为了血色,疯叔并不知道,但是他感觉到了常。
疯叔说过,气氛不对的时候,人紧张,散发出来一种东西,让空气改变,他能闻到。
“怎么了?”
疯叔问,伸手拿玉,在他拿到手的瞬间,他喷了口血,喷在玉上,他手中的玉石竟然成血水,从他的指缝中流走了,玉没了。
疯叔慢慢的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他妻子尖叫一声,跑了,几个巫师陆续的跑来,也傻了眼,我借机跑了,这些巫师我惹不起。
我去铺子,上二楼,看旗袍画儿,全空了,水色没了,那个男人没了,那就是一张白纸,根本就没有画上什么画,我过去摸,真是白纸。
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这一切就结束了吗?
我让小六弄点酒菜,把沈英接来,这个沈家的拾的格格。
沈英来了,身体养得还好,我说疯叔出事了。
沈英一下站起来,又坐下了,警察就进来了。
我把事情前后说一遍,一个警察说,那玉就没了?
我点头,看来警察己经知道这些事了,他们走的时候,告诉我,别出城,随时都会找我。
我问了一句,人死了?
警察没理我走了,人不死他们不会来,沈英也意识到了这点,她坐了半天,举起酒杯,一下干了。
“你还不能回去,那些巫师……”
沈英告诉我,她怕的是疯叔,那些巫师都混事的。
沈英打电话,沈家人来了十多个,把她接走了。
那些巫师看疯叔死了,全跑了,一群骗子,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看来是真的结来了,可是那玉是怎么回事?
那东西怎么会让沈家的那个男人死了呢?
那水一样的玉怎么就会成为了血水,不见了呢?
这所有的一切,我想,也许只有爷爷知道,可是他并没有留关于这块玉的解释。
这也是让我心里不安。
父亲第二天到铺子里来的,我已经把旗袍画儿收起来了,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父亲说想跟我喝一杯。
我让小六去弄了酒菜。
父亲喝酒的时候告诉我,既然我非得要做收杂,他就不再拦着我了,说完他摇头叹气的。
我问了玉的事情,父亲告诉了我,他竟然知道,看来很多事情父亲是知道的,但是就是没有告诉我。
父亲说,那玉确实是沈家的一块玉,但是这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玉,那是天玉,有灵性的。
我听说过很多的玉,但是天玉没有听说过。
父亲说,这天玉是长白山产的一种,极致少见,以天灵之气养上万年形成的,纯到如水一样,当然我爷爷得到那东西,也是机缘巧合,我爷爷和沈家的大小姐相爱,沈家也没有什么意见,那个时候铁家也是风光四起的。
这沈家的大小姐天生的调皮,说沈家的一块玉,可以知道人的善邪,坏人拿到手里,就会变成血红色,好人拿在手里,如同水一样,越来越清。
我爷爷说,那就试试。
这沈家的大小姐就把那块玉偷着拿出来,我爷爷拿到手后,那玉在我爷爷的手里,没过几分钟,就不见了,事实上就是透玉了,那玉依然在我爷爷的手中,把沈家的小姐看得目瞪口呆。
铁家在我爷爷当家后,把三分之二的财产都捐了出去,做了善事,这玉透如无,就和爷爷所做的事情有关系。
沈家大小姐当时就懵了,那玉丢了,那可是要命的。
爷爷想和他开一个玩笑,谁知道,那玉落地就不见了。
当时也是慌了,就是没有找到。
那天,沈家小姐回沈家,爷爷也回家,那玉竟然就落到了爷爷的兜里,当时应该是能知道的,玉的重量爷爷也会知道的,父亲说,有可能是太慌乱了,这也有可能。
说起这玉怎么来的,确实是有点不正常了。
父亲说是长白山上产的玉,但是沈家说玉来是因为沈家的那个男人出生就带着这块玉,和他一起来的。
沈家人拿这个男孩子相当的为重,疯叔也是看重了,说是奇人之才,便三岁教他学巫。
这原本不是沈家的意思,可是疯叔说,必是大巫之才,巫师在沈家的地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也便顺从了疯叔。
那块玉便放在了祠堂。
那个沈家的男人长大了,水家人就来提到婚事,水色也是奇了,体香十米可闻,这也算是天合姻缘。
谁也没有想到,沈家的那个男人在玉丢了后,就是沈家的大小姐把玉拿出来,试验我爷爷到底是不是善良之人,就弄丢了,人就如同花儿一样,慢慢的枯萎了,死掉了。
当年,爷爷回家发现了玉在兜里,本想马上还回去,就想逗逗这个调皮的沈家大小姐,准备第二天送回去,谁知道,早晨起来,那玉就没有了,爷爷放在了一个盒子里,没有了。
问遍了铁家上下的人,没有了。
爷爷当时就是傻了,这件事真的就没办法和沈家的大小姐说。
爷爷把沈家的大小姐叫出来,说了这件事,沈家大小姐说,那没办法了,她回去直接说这件事。
沈家把沈家的大小姐关收了沈家大狱,说是大狱,就是几间房子,想逃走很容易,但是没有人敢逃,除非是不想在沈家呆着了。
沈的那人男人慢慢的就死掉了,送饭人就带了信,说要处死她,让她逃走了。
我爷爷当天夜里,把沈家大小姐带走了,而且在第三天就成婚了,铁家和沈家的这个仇恨也就结下了,那水家也是同样,水色这个婚没结上,但是婚契已下,不能再结婚,阴阳而婚。
这就有了旗袍画中的水色和那个沈家的男人,而风家和水家是世家,就成了这旗袍画儿,最终找到了我的头上来。
那玉怎么会埋在疯叔的院子里呢?
父亲说,这也算了报应了。
父亲告诉我,那玉在我爷爷和沈家大小姐结婚后的第三年,竟然出现了,就在盒子里,为什么会这样,谁都解释不清楚。
我爷爷就找了沈家的老太爷,说这事。
沈家的老太爷是大度的人,他说这事也是奇怪了,当初那玉出现的时候,他预感着要发生一些什么。
沈家老太爷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早就问好了那玉是怎么回事了。
那玉确实是,善与之则如水而无,恶伴之则如血而化,玉被恶人拿着,就会吸恶人之血,一直到那个的血没有了,然后玉也是毁之成和血水而不存。
竟然会这样。
当年沈老太爷也知道,这疯叔,会给沈家带来灾难,最终会成为沈家的一劫,便把玉埋在了疯叔的院子里,以控制着疯叔。
最终疯叔上死在了这块玉上。
我擦了一下汗,这玉如果是在我的手上,也许我也会是一个坏人。
想想,都是太可怕了。
父亲走的时候,告诉我,离沈英远点,不要再和沈家有在一起了。
父亲担心什么我不知道,爷爷娶的是沈家人,父亲娶的也是沈家人,难道父亲担心我,也会娶沈家人吗?
我想不会的,沈英长得漂亮,但是我要娶的是商梅。
这事我想是过去了,四揭结束了,全部结束了。
我放松下来,和商梅出去玩了几天。
回来肇画就找我。
在肇画的画廊。
画廊后面的房子里,挂着风鬼子的彩棺画儿。
肇画的脸色很难看。
那彩棺画儿是风鬼子的画儿,是破空师傅的那幅画儿,原本是放在了商梅家的宅子里,肇画那天非得要拿走,我就让他拿走了。
这东西破空师傅说是给我的,原本和肇画也没有关系,他说要把风鬼子的画儿研究明白。
肇画这个画家当的也是不见经传的,他想有点起色。
肇画看着彩棺画儿,他说天天梦到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人,就是看不清楚脸。
我说那不过就是梦,别想多了,这风鬼子的彩棺画儿和他没有关系。
肇画说是没有关系,但是我动了就有关系了。
我说你最好别动。
肇画说去破空师傅那儿看看。
我们去寺里找破空师傅,说去云游云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门口的一个垫子,就知道,破空师傅在躲着我们,并没有去云游,那垫子收起来,破空师傅才云是云游了,这个他和我说过。
看来破空师傅都害怕了,也不想招惹上这件事情。
这彩棺画到底隐藏着什么?谁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