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就呆住了,洪老五也是发懵。
都满站起来。
“一会儿留下吃饭,二位能来,也是沈主的福气了。”
都满走了。
沈英说,他是借主。
“怎么借到鬼族去了?”
沈英说,这是沈主的安排,借主三年。
恐怕沈四是有沈四的安排了。
沈英说出去忙了。
我和洪老五起身,离开了沈家大院。
上车,洪老五说。
“沈家借主竟然借到了鬼族哪儿,都满,这不是疯了吗?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这也不一定,沈四不是傻子,恐怕比我们两个都精明,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问洪老五,骗来的三个亿和那块地皮你要怎么做?
“当然是建道观了?明年天春就动工了。”
“建那么大,你一个人住?”
“那你别管了,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洪老五是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想法是太大了,我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第二天,我又去了一次沈家,问沈英有什么事情没有,她说没有,有事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忙自己的事情去。
我回内城,有城门口遇到了那个乞丐,估计他一辈子就穿了那一件衣服。
我摇头,去吃鱼,想和老太太再问问关于乞丐的事情。
我说了,老太太说,这个就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丐定天下,这是谁说的了?我是老糊涂了,记不住了。
她是老了,但是并不糊涂。
这个乞丐是难搞定了,但是得也搞。
沈四的葬礼结束了,都满就来铺子了。
“都满,你真是厉害,把沈家也搞到手了。”
“你这放真是太难听了,我只是给沈家当三年长工,三年后,我得到一份报酬罢了。”
“这报酬恐怕不会小了吧?”
“当然,小了我也不会干的。”
“不说这事,你能当借主,这是你的本事,我问一下丐定天下怎么回事?”
都满看了我半天说。
“不知道,乞丐我不知道。”
“你可是装过乞丐,这身衣服也像。”
“我是装了,我是想引你上勾,你上了,就这行了,至于这个丐定天下怎么回事,我到是想问问你。”
“我知道还问你?”
都满拉着我去喝酒。
“你是借主,沈主刚死,你这么弄,是不是不太好?”
“我是主事,我想怎么着,谁管得着?”
我感觉这事不是太对,找我当借主,我没当,最后都满当了,沈家恐怕并不是真的想找我当借主,而是都满,至少都满在沈家当了借主,其它的族对沈家就不敢再乱来,这是其一,其二,就沈家而言,就这些族中最强大的,他们在隐藏着,这个都满也是清楚的,没有必要借主,借主的另一层用意是什么呢?
恐怕都满也是在想。
那天,都满问我沈家的一些事情,我有一些说了,有一些没有说,看来借主真的是这样,沈家需要知道的事情,是要知道的,不需要知道的,一点也不会知道的。
沈家女不为主,让借主在,沈英主事,这个是明显的了。
我回宅子,铁冰问我。
“沈家现在怎么样?”
“云里雾里的,恐怕各大家族都在看着。”
铁冰摇头,一个家族到了这个地步,就是危险了,但是我看也不一定,沈英在控制着大局,沈四肯定是有沈四的安排,他不会把一个家族推到悬崖边上去的。
第二天,都满给我打电话,说进那宅子看黑档。
这算是外事了,沈英没有跟着来,都满带着两个沈家的人。
“你忙沈家的事情,鬼族你不管了?”
“我管什么?我也不是鬼族的主事,我说过吗?我是鬼族的主事?”
我一愣,去他大爷的,所有的人都以为都满是鬼族的主事,竟然不是,他说他就是鬼族的一个跑腿的。
都满的话我是不相信的,但是他说不是主事,也许是真的。
都满看着里面,把情况问了一下。
九个黑档,一个被沈石这个小巫师拿走了,十个黑档。
他进去,我站在外在,他叫我,我说我没有弄明白,不敢进去。
都满笑了一下,那是嘲笑?还是有其它的意思?他的笑跟鬼一样,太复杂,人看不明白。
他进去了,一会儿拿出来一个黑档。
“你确定那是带字的吗?”
都满说,当然。
他拿着黑档,说去铺子里,让两个跟着的沈家人回去。
他把黑档给我。
“就先约定的,你要先看。”
这小子没安好心,这黑档他敢拿出来,没有事情,那就是说,打开会有事情。
“你害怕了?真想不出来,你铁军还有怕的。”
“你用不着激我,没用。”
我不动,都满把黑档拿起来,打开,我看到他的手抖了一下,他尽量的表现着自然,但是还是抖了一下,就是说,他也是害怕的,黑档从里面拿出来没有事情,但是拆开的时候就会有事。
都满拆开了,竟然没有事情,沈家的内文。
都满看了半天,给我看。
他是看不懂,我相信,这不是假的。
我看着,尽量控制着自己,看完了,我说,没屁用,这事我早就知道了,说灵塔在广场的位置。
都满看了我一眼,既然没用就烧掉,留着是祸害。
他真的就烧掉了。
我看着都满,他烧完就走了,走的时候笑了一个,鬼笑,人弄不明白。
都满走后,沈英给我打电话。
“都满弄了一份假的黑档,他进去的时候就带着了,他懂沈家内文,也会写,他在试探你。”
那黑档上写的是。
铁家有铁做成刀
刀光闪亮夜悄悄
天局大定刀来削
不是铁家无法罩
这老家伙还真能编八。
弄了这么一首诗来。
我说是灵塔,这里根本没提灵塔,老家伙在试探我,心计太多。
都满恐怕是和沈英说,我是不能相信的,他不知道我和沈英的关系,不知道我和沈英走得这么近,这是要让我和沈英离心离德,让铁家和沈家成仇,这样才能和鬼族相合。
他也玩了手段,沈英告诉了我。
下一步,这老家伙又要玩什么呢?
那我就不用去多想了,我小心就是了。
我去三坡桥,坐在那老乞丐旁边,看着他,不说话,我一定要他开口说话。
他这样试验我,就是确定,让不让我动黑档。
我也知道了,他是不敢动那些黑档。
如果是这样,恐怕就不会让我动黑档。
借主这事是由正姓主来决定的。
但是看情况,这都满似乎要执掌生杀大权。
沈英对这件事并没有回应。
我只能也是先放弃。
那乞丐就是不说话,我买来吃的,啤酒,让他喝,他就喝,他就吃,我也跟着吃,跟着喝。
乞丐每天到是能要不少的钱,似乎有了固定的顾客一样,他风雨几十年就在这三坡桥上。
天快黑的时候,乞丐收拾东西走人,我跟着,他竟然去了小六的酒馆,点菜。
我坐在一边看着,他自己吃完,喝完走了,我一直跟他们住的地方,我宅子。
铁冰问我今天干什么了,我跟和乞丐呆了一天,她说我闲着了。
我没说原由。
我要从乞丐那儿知道什么东西,老太太说,就是说朋友,怎么做,那就是我个人的问题了。
人有说过,这个乞丐从来没有说过话,几十了,那么他是不会说话,是哑吧?或者说,就是不说话。
我要有耐心,我也不用专门的天天跟着他,找他,有空就去。
现在,我就听不空师傅的,什么事情,不去做,出来了再做,这就如同瓜果一样,成熟了,自然就来了。
我每天在铺子里呆着,烦了就去三坡桥,和乞丐一起喝酒,也不知道是我的原因,还是其它的原因,乞丐的生意是出奇的好,最多一天一千多块钱。
“我明天和你混了,我当你徒弟。”
我不管说什么,乞丐就是不说话。
十月份了,又是北方最美的季节,如同画儿一样,村子里的美,是异样的,让人觉得那太不真实了,九角枫的红,红如血,银杏的黄,黄如土,油松的绿,绿如油……
七色八彩交织着。
我和铁冰回村子里住,那是古城又是两个世界。
我没事出去,去铺子,卖点东西,就去三坡桥,有的时候和乞丐喝酒,有的时候去鱼馆,这样的真的很轻松,事实上,很多事情我是放不下的,不时的会想起来。
灵塔的金棺,天书和地契之书,还有很多的事情。
沈英给我打电话,说看黑档。
“都满的意思呢?”
“他是借主,主要的事情是听我的。”
看来沈英是把都满给调理过来了,让他明白了,他不过就是借主罢了,一个外人。
“那儿我也是没有弄明白,只能是进去看。”
“我陪着你。”
我犹豫了半天,答应了,就目前的事情,肯定是要解决的,躲是躲不掉的,既然来了,那就不用说其它的了,去应对,去面对。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我去那个宅子,沈英已经在哪儿了。
她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摆上了茶。
“你这是干什么?”
“先喝点茶,什么事都不用着急。”
我喝了一口,愣住了。
“壶茶?”
沈英笑了一下。
“沈家有壶茶也是正常的。”
壶茶最初在古城是传说的,说当年的沈筱壶是痴茶,被放到修古城后,宫里的人使了手脚,送来的茶都是陈茶。
沈筱壶就在北方种茶,就是在孙家村,那儿是一年四季如春,北方是不产茶的。
那儿竟然能产茶,这茶种出来,又是别样的,叫壶茶,下分的珍贵。
这个北方茶最奇怪的就是,是绿茶,不经过发酵,竟然是越久越纯香,这个一直是没有人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不种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沈筱壶存下了不少的茶,我的那个宅子里就发现了二十坛子的茶。
曾经有人万元一两买这茶,我也没有说过有。
沈英说。
“能別到这茶的人,真是不多了,而且已经不产了。”
我看着沈英,她一直在说着,就是不说看黑档的事情。
这到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