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没杀我,一个是他害怕了,我住在床上没死,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说要两个人,他也害怕了,我说要黑档,他更害怕了,他完全就不清楚,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尤其是周风。
我把他们拉回宅子,把周小菊叫来了,让小六送来酒菜。
周小菊看到周风的时候,傻了,然后就大哭起来,抱着父亲不松手。
我想,这一拍我是打成了,下一拍呢?
这不是生死之战了,我已经陷入了最危险的境地了,这也是二叔不想让我做的原因。
那天,他们走后,我自己坐在二楼喝酒,一扇窗开着,我看着商梅的坟,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和商梅应该过得很好,很幸福,会养两个孩子,可是现在呢?
我弄得孤家寡人的,那个伍德也不是个东西。
我也清楚,这回彻底的是得罪了沈家和公孙家。
我能不能逃脱掉,我也不知道。
下半夜一点的时候,我去伍德站,站在外面就开始骂,拿着一个喇叭。
伍德拿着菜刀出来,我撒腿就跑。
我去铺子,睡十点多起来,去亨德,脸也不洗。
我喝酒,吹牛逼,胡说八道的,下午我喝多了,把衣服也脱了,拿着喇叭,光着膀子,我去骂伍德,后面跟了十多个人看热闹。
伍德又拿着菜刀,满街的追我,他追不上我。
那天我折腾了一天,不回宅子,拿着被铺在城门那儿睡觉。
他们我说得精神病了。
我睡到天亮,何小欢踢我,我醒了。
“你疯了吧?”
我笑着站起来,照着何小欢的屁股就掐了一把,然后跑了。
很多人都看着。
他们都说我疯了,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我就得疯,不疯公孙和沈家人非得弄死我,我知道得太多了。
那九个黑档我没有看,放到了二叔那儿。
这个时候不是看黑档的时候,看了后,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穿着大裤衩子,光着膀子,满世界的乱转。
六月的北方还是凉的,是穿着毛衣的季节。
这还不够,我要折腾出更大点的事情,那些盯着我的人,肯定是会判断我,会不会有问题的。
我把商梅的坟给平了,我平的时候,眼泪不断的在流着,我不想这样做,可是没办法,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疯了。
这是为了下一步的计划。
那儿我又喝大了,让亨德酒馆的老板把我扔到街上了,很多人看热闹。
我拿着喇叭骂着亨德老板,他拿着棒子出来,我跑了。
我一连着半个月没有回内城,在森林里呆着。
很痛苦,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还光着膀子,我浑身划得都是血道子。
我半个月出来,进城,进了亨德酒馆,那老板赶我出去,我说再敢说这话,我就烧了他的铺子,他还是把我扔出去了。
我没烧他的铺子,而是把我的铺子烧了,当然我清楚,肯定是会有人救的。
刚烧起来,二叔,何小欢,小六就跑来了。
二叔抽了我几个嘴巴子。
铺子只是烧了一点。
我跑了,去骂伍德,那天伍德打断了我的胳膊,我是让他打的。
我再回古城,就在城门那儿坐着,叶青青看着我,就哭,扯着我去布店,我不去,她给我拿来被子铺到下面,还给我拿吃的。
何小欢找到我,气疯了,怎么弄我就坐在那儿。
她给我找医生,拉了胳膊,那真叫疼,看热闹的人都大笑着。
此刻,我也看明白了,亲者痛,仇者快,没关的人看热闹。
何小欢叫人来,把我弄回家,没两天我又跑出来,满街的逛着,光着膀子。
那盯着我的人,也不盯着我了。
看来他们是相信了。
也许是因为我睡了孙家村的床,没有死,但是疯了。
这个公孙应该会是这样想,沈家我就不知道了。
我来个敬德装疯,真不知道好使不。
至少,他们对我没有下手,也把线眼给撤掉了。
我看到了沈英,一个高儿就跳起来,大叫着。
“老婆你别跑。”
我就开追,整个街这个热闹,沈英吓得疯逛的,我被小六抱住了。
“师傅,师傅……”
小六哭了,抱着我,把我拖到了景德酒馆。
我喝酒,完事又跑掉了,半夜回了景德,把店给烧了。
景德烧得挺厉害的,但是人没事。
我被父亲弄回家了,父亲的哭了,母亲心痛的搂着我。
我不能说,我没有疯,我就疯了,这种痛苦,我知道,但是没办法。
我从家跑了,就在城门那儿呆着,何小欢也不劝我了,一天三顿吃的。
我就住在那儿,有的时候我会出去几天,然后再回来。
我在那儿呆着的时候,我在用心读着那些书,把他们弄得更明白。
这个时候我是最安静的,什么事也不想,只是在用心读书,除了喝酒,睡觉,读书,我什么也不干。
我病了,知道这是折腾了,躺在那儿感觉要死了一样。
何小欢给我找医生,我父亲和母亲一天来几趟,小六也是不停的跑来跑去的。
我扎点滴,何小欢就坐在一边陪着我,给我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她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她流着眼泪,那一刻我都想搂住她,告诉她,我没事。
可是不能,我要再等等,也许他们并没有完全的相信我。
我不知道,二叔看没有看那九个黑档。
就这样,我一直到九月份,我的胳膊能动了。
这段时间,何小欢,小六,我的父母来照顾我,叶青青也会偶尔的来。
就是不来,我也能理解,肇画和洪老五来过两回,就不再来了。
谁也不想和一个疯子,那样折腾,我能理解。
九月的时候,那些书我可以说,心读得精透了,就实用而言,也是没有问题了,我是过一段时间就失踪几天,谁也不知道我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除了关心我的人找我,没有人找我,也不关心我去了什么地方。
我是进了山,把所学到的运用,试验过了,非常的让我吃惊,那确实是精华所在的几本书。
我下半夜敲开了二叔家的门,二叔瞪着我。
我推开二叔,进屋四处的找着,我看沈春在没有。
没有,只有二叔在。
我坐下了。
“二叔,我饿了。”
二叔看着我,不动。
“二叔,我没疯,没办法,我知道得太多了,公孙和沈家人要弄死我。”
二叔一下抱住了我,他应该明白。
他给我弄吃的,喝的,给我找了干净的衣服。
我问他看没有看九个黑档,二叔点头,他说,那种东西,不是说打开就打开的,他早手让我看,左手一半已经黑了。
“没事,那是巫气,这是应该是沈家巫师所做的,天亮打井水洗了就没事了,越是复杂的事情,越是简单,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这些我都是在书中学到的。
“你现在出来就没事了?”
“我一直在读那些书,在心里读着它们,我觉得可以了。”
“唉,这沈家和公孙家,不停的来人找你父亲,就说那十二件东西。”
“那东西在什么地方,只有红石村的铁家人,一个人知道,这个人还不知道是谁。”
“对,但是这十二件东西是不能给他们的,当年赫图就是为了保住这十二件东西,血战赫图城。”
这十二件是什么东西,二叔不知道。
现在就是天局,以天局而杀,这天局沈家和公孙家是很清楚的,甚至是在说,是他们启动了这天局,才会这样的,他们是想赶尽杀绝。
东西不拿出来,那就没完。
我需要知道天局是什么。
二叔把九个黑档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我看着这九个黑档,我觉得最奇怪的就是,这九个黑档来得太容易了,当时我就奇怪这件事。
后来也琢磨着,也许我拿到黑档也打不开,二叔就是这样,左手黑了一半。
我打开一个黑档,里面的十几页纸是空的。
二叔最早想打开的时候,就在要拆开的时候,手就刺痛,变黑了,没有敢再动。
这打开了,纸是空白的。
“巫眼读巫字。”
我动了巫术,果然是如此。
我看着,那竟然是关于我的黑档,上面有预言,说此人不可碰,不可招惹,会给沈家和公孙家带来灾难。
还有关心我身世的介绍,李淳风的后人,弃之于山,收之于尚,命不绝,天星莅位,以天水破之,以绝星命。
我看着,天水而破,是雨吗?
雨称之为天水,那我随时就会死掉。
这个黑档我烧掉了。
“二叔,我要去办事,这八个黑档我以后看。”
我不敢多看,怕自己承受不了。
我去找洪老五,我敲门,他打开门一愣。
“你这个疯子,想干什么?”
我推开他,他差点没摔了。
我进去坐下,泡上茶。
“告诉我,天水是什么?”
我看着洪老五,他傻了。
“你没疯,装的?”
我不说话,洪老五坐下了,想解释什么。
“什么都不用解释,告诉我天水是什么?”
洪老五想了半天。
说天水并不是雨水,老百姓所讲的天水是雨水,无根之水,那只是在普通的意义上的,我所说的天水……
洪老五讲完,我愣在那儿,这天水竟然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