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冰说,在赫图村的一个地方,就是一块石壁上,有雕刻的一组画儿,就是天盘。
那幅画儿我没有看到过,她说在山里的一个瀑布的后面,那是一个洞,就在那里面。
我让她画下来,铁冰说,具体的记不住了,没有细看。
“去赫图村。”
开车走,二叔在村口把我拦住了。
我下车。
“二叔,怎么了?”
“让铁冰下车。”
我锁着眉头。
“二叔,有话就明说,你也不是那样的人,你到底什么意思?”
二叔让我们跟着去了房间。
他叫人弄菜上酒。
“今天还有事。”
铁冰在摆弄着电话,一会儿菜来了,酒来了,铁冰给我发了微信。
我打开看,竟然是那石壁的照片,是原来在赫图村有照下来的。
我细看着,那画面上有上百的人,在做着什么,如同法式一样,拿着天盘的人,坐在那儿,天盘很小,我放大看,确定是天盘。
那旁边站着的人,应该是铁汗,眼睛看不清楚,因为照的角度不太对,那个坐着看天盘的人,应该是巫祖,那是在做天局吗?
看来真的就得跑一趟赫图村了。
二叔说,有事也不急这么一天半天的。
我看着二叔,他的行为让我理解不了,这是要干什么。
我二叔喝酒,二叔说。
二叔不同意我和铁冰在一起,是因为天局的事情,我们两个在一起,没结婚就是大阴大阳相合,结婚了更可怕,天局中就有这么一局,因为害怕破坏掉天局。
“你怎么知道的?”
二叔进里屋,把一本书摔到我面前。
我拿起来看,那书中写到了关于天局的一部分,提到了这个,也预测到了,大阴大阳之人的出现,相合必伤。
这个书的可信度我先不说。
“那大阴大阳出来,这就是天降大任,我们不做,天局怎么能破呢?”
“愿意破,你自己去破,我女儿不行。”
人都有自私的一面,这个我理解。
二叔说得没错。
“二叔,你说得没错。”
我不想再多说了。
那天我喝醉了,铁冰不说话,就是在那儿坐着。
我被送回房间。
中午起来,我开车就走,去赫图村。
要上高速的时候,铁冰站在哪儿拦住了我。
我停下,她上车。
“铁冰,你最好听二叔的,没有错。”
“我昨天跟他聊了,他说以后不管我,他也从来没有管过我。”
我坐着不动。
“你这样二叔会伤心的。”
铁冰说。
“天局为大,我也爱你。”
铁冰让我开车,我不动,她把我扯下车,开车走。
往赫图村去。
我们找到了那个地方,很隐蔽的一个地方。
那壁画真是那样,我看到了铁汗的眼睛,又是一个陌生的眼睛,看着阴险的眼睛。
这是第六双眼睛了。
那天盘更确定了。
我们看完,去驯鹿族,巫师没有出来,和族长聊聊天,把带着的东西给他们,我们就离开了。
铁汗的第六双眼睛出现了,我就是想知道铁汗的眼睛。
回去后,我就去了图吉城,铁冰跟着去的。
水人死了,我抱着水人的尸体出来,送进了楼棺。
我和刘凤说了,尸体不要动,就不会有问题,铁汗的房间也可以进了。
“只是楼棺是入口,恐怕……”
“图吉城不只这一个入口,这是隐蔽的入口,另一个入口肯定是封起来了,因为图吉城有马车道。”
刘凤说,那就明白了,我告诉她,找到另一个入口,这个入口就封死,里面也封上,楼棺是很邪恶的,不要碰。
我是不想有人打搅水人。
那天盘怎么用,我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我想,应该去阿尔山告诉水人一声,毕竟那是他们的人,二百多岁的水人,我想他们也会想着他的。
我和铁冰去的,见到水人,说了这件事。
“水人说,一直找他就没有找到,一只眼睛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既然这样,也算是天命了。”
我说他给了我天盘,是不是要还给他们。
“这就是给你的,他在找这个人,一百多年了,守着天盘,这天盘就是破天局的,天局不破,水人也不会安静的。”
我问天盘的用法,水人摇头。
返回去,二叔就把我叫到房间,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了一顿。
“我是没有管过铁冰,但是他怎么也是我的女儿,如果你这样,就永远的别回村子。”
二叔是真的急了。
我离开了村子,确实是,我不应该把铁冰扯进来。
我回家看父母,没有提这件事,他们一切都好就行了。
晚上九点多回铺子,看着那天盘,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怎么用这东西。
我也知道,这个不能轻易的动,否则会出现危险的。
半夜睡了,早晨起来,我听到有声音,奇怪的声音,楼上楼下的找,也没有找到,无法确定位置,似乎什么地方都有这种声音。
我坐下,看到天盘,细听,才知道是从天盘发出来的。
我看到天盘那兽嘴里的白珠子不见了,一会儿又冒出来,这是珠子在滚动着,那里面应该是珠道,这意味着什么呢?
拿着天盘去寺里,让不空师傅看。
“这应该就是天盘了。”
不空师傅竟然懂。
“天盘里面的东西是实在太多了,几乎是所有方面的知识,天文,地理,预测……”
我说我看了风鬼子的《立行》,那里面什么都有。
不空师傅说,那《立行》之书,还是少了一样东西。
“你都知道?”
不空师傅说,这一辈子都在忙着天局的事情,从你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多少是知道的,但是也是一知半解的,比如知道《立行》这本书里有什么,但是没有看过,缺少什么,也知道。
我问缺少的是什么?
“《天魂地魄》,也叫《天阳地阴》,这本书是十六人合写的,巫道佛术法。”
我看着不空师傅,看来这天局真的是要出现了。
让人绝对是想不出来的,出现会怎么样。
不空师傅说,这就如同天书地契一样,需要一个有缘的人,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那您给指点一二的。”
我的意思是问书在什么地方,不空师傅说,这就看缘分了。
那天离开不空师傅那儿,回铺子,洪老五就得瑟着来了。
“你拿了什么东西?”
“就几件破东西,不值钱。”
这货从来不说实话。
“那可是两千多年前的古城,就年份来讲,也是值很多钱的,还破东西?”
洪老五说,不说这个。
“我到是有一件东西没有弄明白,拿来让你看看,你是收杂的,见识得多。”
东西拿出来了,我差点没笑死。
“这东西你出拿,拿到手,懂行的都没有人买。”
那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形状打磨成了一个小人形状。
“这是含尸,人死后,含在嘴里的,一个族有这么一个习惯,这本身就邪性,还是普通石打出来的,你随便的捡一块石头,也许就有上万年了。”
洪老五骂着晦气。
他拿着要扔。
“你还真就不能扔了,埋到山上去,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不然你就倒霉。”
洪老五有点发疯,肯定是盗过墓,但是这东西是没有见过。
我见过,知道这东西。
洪老五拿着含尸走了。
我想着那不空师傅说的《天阳地阴》的书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呢?
我不知道。
呆不住,去找风行喝酒,进去,沈英竟然在。
“那我改天再来。”
“进来吧,我们就是闲聊一些事情。”
我们喝酒,沈英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破坏了你的好事了。”
“根本就没有,她也要走了,沈英从来在这儿呆着不进房间,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沈家的事情也够她忙的了。”
我进屋看旗袍画儿,还是套眼。
出来在院子里喝酒。
我说旗袍画儿一共是七揭,这六揭都完事多久了,这第七揭怎么就不出来了呢?
“有可能是天局出现的时候,会出现第七揭。”
“你能揭不?”
“恐怕只有肇画能揭。”
风行说,把肇画叫来,他只见过一次面,还没有说过话。
打电话给肇画,上他过来。
他来用了一个多小时,进来就骂。
“什么破地方,全是胡同,房子差不多,找了半个小时。”
我介绍,肇画看着风行。
“这就是风鬼子的后人,那风车也是,到是有点像。”
坐下喝酒,聊到了揭画。
肇画说,就这揭画的活儿,原本是坑人的,揭古画儿,最牛逼的人七揭。
我看着肇画,到是有点意思,原来不这么说话,现在也是吹上牛逼了。
他是牛,可是没有人自己说自己牛的。
我问肇画干什么呢?
“别提了,需要一笔钱还债。”
怎么弄出来了债来了?
“多少?”
“六十万。”
我一愣,弄出来这么多来。
肇画说,收了一幅画儿,八十万,借了六十万,谁知道,特么的是一个坑,让几个人给骗了。
“你是画家,怎么能被骗了呢?”
“谁知道呢?我恨得抽自己嘴巴子,当时脑袋一抽,就买了,好像被人拍花了一样,真是可恨到了极点了。”
这是被人骗了,人再精明,也有犯二的时候。
我说看看来。
我们去肇画的画廊,在银行,我给转过去六十万,让他把债还了。
“我这辈子不知道要欠你多少。”
“就当揭画的工钱了。”
我们看那画儿,我第一眼,也是看走眼了,如果是真的,不止那个钱。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是宫里的画儿,可惜是假的。
肇画把画儿烧掉了,他能认命,这是肇画的好处,来了就能接受,有的时候我是做不到的。
我们在肇画那儿喝茶,风行总是盯着一幅画儿在看,那是肇画画出来的,看完,风行看我,我也看画,没有什么问题。
“你那幅画儿,我买了,十万。”
肇画一愣,大笑起来,说出来的话,让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