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快的就结束了。
沈英再来铺子找我,谈后面的事情。
33号宅子,加上那些东西,沈家全要,把山上的宅子送给我,表示感谢,那血珠旗袍,他们沈家也要。
“这原本就是你们沈家的,都拿走吧。”
我不要什么宅子,可是沈英说,如果不要,那沈什么都不要了。
那血珠旗袍,至少我是不会留着的,那东西,恐怕只有沈家人能压住那种邪恶。
沈英说,33叫宅子里的东西不动,会有沈家人来看守。
那血珠旗袍还是让我帮忙,那山上的宅子,我一定收下。
还有就是让我去一趟那个宅子,什么事儿我不清楚。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血珠旗袍上珠,运走。
沈英是第二天来的,带着两个沈家的织人,沈家的分工很明确的,一个大家族,弄得是十分的规矩,这个不得不服。
进33号宅子,这已经不是我的宅子了。
地下室,把血珠旗袍展开,把那颗血珠拿出来,两个织人就开始找掉珠子的地方。
那血珠真是太美了,当旗袍翻过来的时候,你简直就是发疯。
九千九百九十九颗珠子,如同九千九百九十九滴血一样,血红透色,我摇头,此物只应天上有,不是凡间物。
织人是真厉害,把珠子补回去,完全就是一样,我到院子里蹲着抽烟,这旗袍是太漂亮了,看着这心都痛,但是那不是我的,我告诉自己,不是我的,不要有非分之想。
血珠旗袍运走了,这个沈筱壶要说死的也不算冤了。
血珠旗袍运走后,沈家人玩了一个邪恶的。
去那个半山腰的宅子,那毛平的尸体就在那儿放着,从棺材里弄出来,沈英看着带来的两个男人,也是沈家的人,那体格真是不错。
一个男人手时握着鞭子,那鞭子是皮制的,突然他冲天一甩“啪”的一声,吓我一跳,那声音是太清脆了。
男人抽骨而鞭,我转过身去,人死了,还被抽。
我坐到门外的台阶上,这个沈家人做得有点过分了。
沈英出来了,站在一边。
“我看算了。”
沈英沉默,半天才说。
“算了,算了。”
这是沈家的恩怨,我也不便多插嘴。
当天,毛平的尸骨被扔到了森林里,那老头子的尸体入棺,抬出去,找了一个阴处给埋了。
随后不是沈英问我,沈筱壶的另一半的尸体去哪儿了?
我傻了,这事问我吗?
意思还没完吗?
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我完全就不懂。
沈英说,我可以知道的,我就不知道,她这么说,这不是陷害我吗?
我有点害怕沈家人了。
33号宅子里的东西都搬到了商梅那儿,如果是这样,这个宅子我也是不敢要,确实是好,但是让我害怕。
把旗袍画拿出来看,沈筱壶,原来看善良,美丽的一个女人,现在看着就是邪恶百生,看着我心里发毛。
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儿,当年收尸的人是沈家派的人,这里面有着怎么样的事情,过二去了二百多年了,沈家人的说不清楚,我更说不清楚了。
夜里,那“山一程,水一程”又响起来了,这还没完了,我也没有义务给你做这件事,这就是诡异的事情。
父亲因为这个不理我,不让我收杂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件事我不解决,那沈家人还是要找我的。
没有想到,那天夜里,我再看旗袍画儿的时候,那旗袍画儿上的沈筱壶,只剩下半身了,上半身没有了,我的冷汗直冒,这个风鬼子是怎么画的,怎么让画儿消失的呢?
我给肇画打了电话,他还没有睡,我说这事,他说先让我别动,明天他过来看看。
这一夜我醒来十几次,翻来复去的,生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肇画早早的就来了,看他的眼睛,昨天肯定也是没睡好。
看那画儿,肇画盯着,我看到他额头的汗珠下来了,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风鬼子留下画儿五幅,幅幅设因果报应,幅幅藏着诡异,这幅旗袍画儿,恐怕是风鬼子一生最为可怕的画儿了,积七画为一,一分七,就这三揭画儿,沈筱壶上半身消失了,成灰成似云的消失了,就是说,风鬼子的意思是,世事过眼云烟,这下半身还在,意思就是没有完结,你要找到这下半身,这旗袍画儿会告诉你的……”
肇画阴阴的说着,让我发毛,他从来不这样说话。
“你能好好说话不?”
肇画瞪了我一眼。
“风鬼子的这种逝画我是见识了,传说中,风鬼子的画都藏着因果报应,报应结束,画成空。”
“那我不是白忙一场?”
肇画说,那不会的。
我问那我怎么找到沈筱壶的另一半的尸骨?
肇画说,画中自有骨在,画中自有果来。
你大爷的,跟我玩神经。
肇画不再说了,拉着我出去喝酒,宣景酒馆,依然是冷清。
老马看我们进来,马上就上菜,弄酒。
肇画提到了那个宅子,在半山腰的宅子,他说一生得此宅子足以。
我说送他,他摇头,说宅子不是谁都能住的。
我怀疑他是不是和洪老五走得太近了,弄得也是神叨的。
肇画告诉我,那宅子现在有人给估价了,至少有七亿以上了。
我非常的吃惊,七亿?那北京的四合院才十几个亿,这北方极寒之地,竟然会有这么高的房价?
肇画说,我住进去后,慢慢的就知道,那好处了。
肇画那天有点喝多了,我没敢提再揭画儿的事情,七揭,这才三揭,如果全揭出来,恐怕我的小命就没了,这样折腾,能不能活到最后还难说。
这个风鬼子我一定要了解,想办法,他怎么画出来的这样诡异的画儿来的呢?
那天回商梅的宅子,我说明天搬到山上去住,商梅犹豫,说那宅子是官宅,平民百姓的压不住。
官不入民宅,民宅灾祸来,民不住官邸,住进去邪事百生。
这只是民间的一种说法,我是真舍不得那宅子,三进式的宅子,太漂亮了。
我还是决定搬进去了,里面的家具都有,只搬了一些铺盖,换掉原来的铺盖。
坐在那院子里,真是一种享受。
但是还有一丝丝的担心,不过这担心,很快被这宅子给征服了。
景中叠景,曲路通幽,白则转色,黑则旋颜,这是匠心之作了,完全就不是宅子的概念了,这个沈筱壶被留下来重修锁阳城,那肯定是因为她这方面的才能。
我还有留下的事情没解决。
画室,这里有画室,那里面挂着的画儿,沈家人是一张没动,沈家人守信这个我是服的。
那些画,都很名贵,但是对于沈家人来说,有可能并不放眼的画儿。
我把旗袍画儿也挂到了画室的墙上,我喝着茶,看着。
肇画说,画中自有骨,这特么的也有点太吓人,让我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站起来,我走到旗袍画儿那儿,看了半天,我想起来什么,给何小欢打电话,让她过来。
何小欢来了,这个火葬场的化妆师。
我让她看旗袍画儿,她说看过了。
“你不奇怪吗?就剩下下半身了。”
何小欢说,那有什么奇怪的呢?在这个世界上,会发生很多事情,包括科学都解释不了的,这个也正常。
“你看看这下半幅画儿。”
我看明白了,肇画没有明说,说画中自有骨,那就是骨粉画儿?
风鬼子用骨粉成画,这个是沈筱壶的?
我心里是乱七八糟的。
何小欢伸手摸那画儿,说是骨粉画儿,这个是没有错的,风鬼子的画诡异就是骨粉成画儿。
“你没看错吧?”
何小欢看错过一次。
“没错。”
那是沈筱壶的骨粉吗?
何小欢说,这个不清楚,但是就风鬼子的画儿,都以骨成画儿,更重要的是,以因果成画,不是谁的骨粉都可以用的,这个沈筱壶骨成画,风鬼子的用意大概就是,用其骨成画,也要回报人家,这就如同,拿了你的东西,我要还给你点什么,不欠你的。
怨恨越深,越重的骨头成画,才会达到一个深度,这就是风鬼子用这种骨成画的原因。
我听着,看来何小欢对风鬼子的画儿是有研究的。
“那也用不了半身的骨粉。”
“当然,这骨粉不可能都用在这儿,这只是一个回报,其它的,风鬼子是另用了,不还有四幅画儿没出现吗?”
我坐到沙发上,点上烟,看着那旗袍画儿。
这就是说,沈筱壶的半身尸骨在画儿上。
何小欢走后,我把这幅揭画卷好,包好,开车去了老城沈家大院。
敲门,开门,让我等着。
我等了半天,沈英才出来接我。
“对不起,久等了,家里正开族会。”
“那我就改天。”
沈英说安排好了,让我进去。
客厅,沈英让人泡上茶,沈家的茶有奇怪,味儿特别,茶叶三角形状的,从来没见过,喝着醍醐灌顶。
我把画儿放下。
“沈筱壶的下半尸骨就在这儿。”
沈英站起来,看了我半天,最后问我什么意思?
我真害怕说出来,沈家人把我就地正法了。
我说了,沈英瞪着眼睛,看了我足有十分钟,我的汗下来了。
“稍等。”
沈英出去了,我也走到客厅外往看着,找好逃跑的路线。
沈英带着十几个人来的,我当时就快吓尿了,这是要扒皮的节奏了。
沈英让其它的人等在外面,然后带着一个人进去,把画打开,那个人看着,最后点头。
“谢谢你。”
沈英就跪下了,外面的人都跪下了,这是承认接受这事了。
“接老祖回家——”
随后就有哭声,我站在一边腿直发软。
画儿举过头顶,沈英就那样的跪着走,往祠堂去了,我没动。
一个小时后,沈英回来了。
沈英进来的举动,把我吓得一激灵,事个人发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