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把那布偶的衣服从一个鞋盒子里拿出来,包裹着,很小心,拿出来,给布偶穿上,我看着,那上面的珠子也很值钱了,有很多。
“我想买铁老师手里的布偶。”
我一愣,这怎么反过来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有钱人。
“你……”
这个男人笑了一下说,这布偶是沈家出来的,这个我也清楚,当我看到你铺子里摆着的那个布偶,我就应该是一对,一男一女,所以我想买下来。
“你有多少钱?”
我很客气,这个男人说,这房子卖掉,总是能买得起吧?
对于这样的人,我见过,肇画的一个朋友就是这样,为了收藏,什么都敢卖,这是病,得治。
“你这房子恐怕是买不起,你手里的这个布偶也不是你的,你是在帮人说事,做事。”
这个男人说。
“铁老师就是聪明,确实是。”
“你让那个人来找我吧。”
我起身走了,回到铺子,喝酒。
这布偶又出现了一个男偶,真是奇怪的事情,沈英从来没有提过。
我给沈英打电话,沈英告诉我,那个男人来铺子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那个男人真的就来了,天黑的时候进来了的。
我给沈英发了微信。
我给这个男人泡上茶,这个男人说,他就是布偶的主人,确实是想收我的那个布偶,他是搞收藏的,专门收布偶,家里有布偶上千了。
“这个说实话,不是我的,主人一会儿就来。”
沈英进来,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说她叫沈英。
那个男人只是点头,并没有说自己是谁。
他把要买布偶的意思说了。
沈英说,那就开一个价出来。
沈英把架子上的布偶拿下来,他看了半天,轻轻的放下了。
“我不买了,买不起为。”
看来是懂行的人。
这个人收藏布偶,家里布偶上千,那沈家的布偶也应该没有少收,当年沈家有一个时期布偶是很流行的。
“你这布偶我到是想要了,不知道……”
沈英问,那个男人把布偶递给沈英。
“确实是沈家的,而且也是六姨太所做的,你开个价吧。”
“五十万。”
沈英笑起来。
“真不值,这上面的珠子不过几十个,而且并不是十分好的珠子。”
那个男人问沈英给多少钱,沈英说就五万。
那个男人同意卖了。
那男偶衣服上配的珠子,沈英说不好,其实就现在而言,也算是不错的了,五万是值的。
那个男人走后,沈英说,这就是当年六姨太沈红做的布偶。
12个布偶当年被放到沈家的仓库,后来就不见了,现在冒出来了一个,这是丢失的那一个吗?不知道,但是她说,12个布偶十有八九都在那个男人的手中。
沈英让我拿来剪刀,她把布偶拆开了,里面有一颗珠子。
“当年没有烧掉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珠子,避火的珠子,这珠子是长白山中的一种石头做出来的,确实是有避火的功效,我要把另外11个布偶弄到手,要这里面的避火珠子。”
我问沈英干什么,她说有用。
沈英让我打听那个男人的下落,然后就走了,走的时候拿走了女偶和男偶。
我打电话到了,那个男人和肇画认识。
我和肇画去的那个男人家,果然是有上千的布偶,形态各异,也充满了诡异。
这个男人很客气,泡上茶,我说明来意,他笑了一下。
“剩下的11个确实是在我手里,当年我是在一个收破料人手里买下来的,我对布偶有点研究,所以知道那是沈家的,想买五万可不行了,我确实是需要一笔钱,到美国去治病,不然我也不会卖掉。”
我进房间,就看到一个老头躺在床上,很瘦。
“你很孝心,说吧。”
他伸出指头来,二百万,这确实是有点多了。
“我知道,是有点多了,这有点敲竹杠的意思了,可是我……”
我摆了一下手,同意了。
十一个布偶,他装到盒子里。
“这些布偶我都会卖掉的,不留了,以后我也不再玩这个东西了。”
我能理解,他心是滴着血的。
他走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个布偶。
“这是我喜欢的,最喜欢的一个,送你了。”
我本想不要,可是这个人的眼神确实是让我不能不拿。
“我会好好的保存的。”
离开这儿,回宅子,我把布偶给沈英看,她一一的拆开了,一个里面有一个避火石,她收好后,又把布偶全部缝好,摆在了屋子里的书架上,12个布偶。
沈英看到那个男人送我的布偶,当时一愣。
“你怎么拿这布偶回来了?”
我问怎么了?
“那是丧偶。”
我一愣,看着布偶的脸,是哭相。
“你马上带着我去那个男人的家。”
我愣了半天,她说,马上要去。
这丧偶怎么了?
我不知道,沈英有些紧张了。
看来这丧偶是有什么说道了,这个男人不知道吗?
还是存心这样的呢?
我实在想不出来,和沈英匆匆的去了那个男人家,敲门,竟然没有人。
我给肇画打电话,让他给那个男人打电话。
肇画十分钟后给我打电话,说那手机是空号,根本就没有。
这是换号了。
我又敲,对面出来了人。
“别敲了,这家人都死了。”
然后那门“咣”的一下关上了,你就是恨人家,也不至于这样诅咒人家。
我锁着眉头。
沈英想了半天,给洪老五打电话,让他叫一个徒弟到这个儿。
洪老五的徒弟来了,沈英大致的说了一下。
那小道士算了半天说。
“跟我走。”
我们跟着小道士走,在楼下的一棵树下,小道士说。
“挖吧,这里有开门的钥匙,以后的事情,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看着沈英。
那小道士走了。
“我是不是又惹祸了?”
沈英说,这是劫,没办法。
我们真的就挖出来了一把钥匙,都生锈了,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我们拿着钥匙上楼,门真的就打开了,进去,把门关上,开灯。
“这事不对,没多久,那个男人就在这房间里,我觉得……”
沈英摆了一下手,没有让我说话,往里走,床上的老头死了,一股难闻的死人味儿。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也死了,尸体也腐烂了。
我看着沈英。
“出去。”
我们出去,他让我给肇画打电话,让他过来。
肇画过来了。
“这家还有什么人?”
“这个人没有其它的亲属,人脾气也古怪,也没有结婚,父亲得病了,这事我是知道的,后来怎么样了,一直就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这样?”
沈英说,回去。
我们回去之后,沈英回了宅子,我坐在铺子里。
三月的北方依然是冷得让人不难受。
小六来了,跟我说,师娘打电话,让我弄假的身份证,还有一些证明。
我详细的问了一下,竟然是那个死去男人的姓,假身份证。
第二天,沈英给我打电话,说去那个男人的家。
打开门,沈英报了警,警察来了,沈英说。
“她是这个男人的妹妹,因为哥哥的脾气古怪,就很少来,没有想天,今天来了……”
沈英竟然哭起来,眼泪往下掉。
警察进去,拍照,尸检,了解情况。
最后说是老头得了重病,看病的钱太多了,老对病死,这个男人就自杀了,这事就由家属自己处理。
警察走了,我和沈英站在房间里。
“你胆子真大,如果警察只要查询一下你的身份证,你就解释不清楚了。”
“警察是关注在人命的身上,会查身份证吗?”
我摇头,沈英有的时候让我琢磨不透。
“你这么做干什么?”
沈英说,布偶。
她没有再说其它的,打电话给丧事站,来人帮着处理,拉到火葬场火化,然后把骨灰盒埋到了自然坟地。
“兄弟,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的那些布偶我要了。”
我看着沈英。
“你要那些布偶干什么?”
沈英说,我拿了丧偶,而且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事情,那个男人死了,我都看到了,就是因为天局之力,这天局之力可以让我回到某一段时间,就是这个男人没有死的时间。
“可是肇画和我一起的。”
“你带进去的,这就是诡异的事情,我们帮着处理了尸体,这也是他的愿望,他不会再找我们了,丧偶放回放间里,什么时候能用到就不知道了。”
我到底是惹上了麻烦。
沈英说,没事,不用去多想了。
我总是感觉发毛,这事发生的太奇怪了。
那天,我在铺子里,肇画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没事,别想那么多,就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处理完了。
肇画说,复制人找他了,最初以为是我,但是交流中,他知道不是我。
肇画对我太熟悉了,甚至知道我放屁是什么味儿的。
复制人找他,竟然问他风鬼子画儿的事情,有一段时间,肇画就掉进了风鬼子画儿的坑里,也弄出来一些奇怪的画儿来。
对于风鬼子,肇画最终也是没有研究透,后来就放开了,不然他就会疯了。
复制人这是想什么呢?
有一些事情,我没有感应了,这说明,复制人在分化着我们的相同,但是他合书,我还是有感应的,他每天都在进展着一些。
这两天突然停下来了,我奇怪,正想找他问问,为什么停下来了。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