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沈英告诉我,在关于十二北方荷的记载,而且很详细的记载,那个一个预测,那是一个劫难。
听着就有点吓人。
我想想看,沈英说可以。
沈英让我去沈家,在客厅,沈英在,沈采飞扬也在,他的眼神让我看不懂,盯着我。
“沈采飞扬是管档的,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所有的档案里的事情他全部知道,可以问他。”
他们并没有让我看档案,只是讲给我听,这就有点不靠谱了,人嘴两张皮,怎么说怎么是了。
沈采飞扬问我想知道什么?
我说就是十二北方荷所有的情况。
沈采飞扬揶揄道,胃口真不小。
他对我是有敌意的,这敌意从何而来,我就不清楚了。
沈采飞扬告诉我,有一些是不能告诉我的。
关于十二北方荷,有十二种青荷之袍,十二种荷花样式的旗袍,从有旗袍以来,这十二种荷式旗袍,就有着诡异,一般人是不穿这十二种旗袍的,因为穿上就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至于为什么,不知道。
十二北方荷,每隔百年就会出现,就是说,相隔百年,就会出现十二北方荷,这十二北方荷都是有联系的,她们之间有着怎么样的关系,这个就要我自己去找。
“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沈采飞扬说,既然出了,想必是有关系的。
我想再多问,沈英就摆了一下手,沈采飞扬就走了。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更多一些呢?”
沈英说,有一些事情不是想知道就知道的,知道多了,会出事情的。
我也不必再追问下去,人家说不能,就是不能,就没有原因,我也没有必要再问下去。
我回铺子,小六打电话,告诉我,沈石算好了,何小欢在古城内城。
我愣了半天,挂了电话,去了宣景酒馆,小六和沈阳在。
我进里间,问怎么回事。
“师傅,你是希望能看到何小欢后背上的荷花,她回来了,就在66号宅子,和风车在一起。”
我锁着眉头,半天说。
“你别多事。”
我转身走了,看来沈石是和他们有着很密切的联系,因为沈阳。
沈阳这个清秀的女孩子,看着单纯,实际上心眼儿非常的多。
我去66号宅子,风车站在门口,不让我进去,这是何小欢的宅子,他后来在这儿住了。
我推开他,进去了,对于这个烧死人的人,现在我并不害怕了,最初是害怕的。
进去,何小欢并没有在房间里,风车在看着千棺画儿。
我坐下,倒上茶,风车站在门口那儿看着我。
“把小欢叫出来吧?”
风车坐下了。
“你这个人真没意思,这样做不太好吧?”
“我是对不起小欢,可是那是命,你也说过,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兄妹。”
“你是真的不要脸。”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就要见到何小欢。
何小欢从后院过来,进来了。
她瘦了很多,冲我笑了一下,坐下了。
“还好吧?”
“挺好的,我觉得我还是属于古城的,离不开这儿。”
何小欢当年学的专业就是青花,这个我不知道。
我说了十二北方荷的事情。
何小欢说,一会儿去我的铺子。
我起身走了,风车送我出来,咬着牙骂我是小流氓。
我没搭理他。
去铺子,把门打开,坐下,泡上茶,等何小欢。
何小欢半个小时后来了,坐下喝茶,她说,她就是十二北方荷中的一个,她穿的旗袍叫小舞妃。
她说旗袍拿来了,她可以穿给我看。
我问这十二北方荷有什么说道?
何小欢说,这事慢慢的告诉我,不用着急,也不是着急得来的事情。
何小欢站起来,把门插上,脱衣服。
我愣在那儿,她背对着我,后背是荷花,是小舞妃,青刺。
她穿上了旗袍,小舞妃的旗袍,转了几圈,走了几个来回,坐下了。
“很漂亮是吗?”
她说完,就捂着脸哭了。
“对不起。”
何小欢擦掉眼泪,笑了一下,说想喝红酒。
我们上楼,我把窗户打开,我们喝红酒。
何小欢不说话,看着窗户外面,希望她能尽快的平静下来。
那天,何小欢走后,我感觉风车和何小欢的关系,有点复杂,并不是那么简单。
就十二北方荷的出现,太奇怪了。
我现在想不明白。
没有想到,旗袍画儿出现了预示了。
噩梦不断的来,天天就是梦到,让我揭第六揭。
我去肇画那儿,就几天的功夫,我整个人瘦了十几斤,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我说了天天做的梦,肇画说,那就是要第六揭了,迟早要来的,躲是躲不过去了。
我说也许和旗袍画儿没有关系。
肇画说,面对现实吧。
我是害怕,第六揭出现,又会出现什么事情呢?
我给何小欢打电话,让风车来看看,旗袍画儿,何小欢告诉我,他自己连千棺画儿都没有弄明白,他看了也是白看。
看来只有揭画了。
我要面对这个现实。
肇画带着工具和我去了铺子,二楼,旗袍画儿挂在那儿。
肇画看了半天说。
“你去给我弄好吃的,喝的,然后离开这里,把门从外面反锁上,揭完给我打电话。”
我把一切弄好了,把铺子从往外锁上,我就亨酒喝酒。
亨德里面的人在传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满屋子的烟。
我坐在角落,有人过来。
“老铁子,有段日子没来亨德了,你徒弟的宣景现在也火起来了。”
这里的人没话找话,让我心烦。
我离开亨德,出了内城,在街上走走,我遇到了沈石,他说想和我聊聊。
反正闲着没事,等待是让人心焦的事情。
我和沈石边走边聊。
沈石告诉我,沈家藏着一个人,对我很重要,要找到这个人。
“你是算出来的?”
沈石说,他在沈家生活,是巫师,沈家人对巫师是敬畏的,所以他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是沈家所有的事情,这个人也只有沈英知道,他确实是算出来的,应该有这么一个人。
“沈采飞扬吗?”
“他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沈家的一个养人,能力在人之上,就是在沈家有灾的时候,来挡灾的一个货色罢了。”
沈石年纪轻轻的,嘴损到家了。
他所说的那个人,他说是铁家人。
铁家人?
“我们铁家是单传。”
沈石说,根本就不是,我有一个弟弟,回去问我父亲就行了,那个人就是铁家人,比我小两岁。
怎么会出这样的怪事呢?
铁家人在沈家生活,奇怪,我有一个弟弟,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不可能。
我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
印象中,母亲在我小的时候,似乎离开过家两年,这两年父亲说过,是回沈家了,省家,这是沈家的规矩,出嫁的女人,要回沈家呆上两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个我说不准,只是印象中的,我太小了。
我回去问父亲,父亲沉默了很久。
“那不是你亲弟弟。”
我傻了,这叫什么事?几个意思呀?
父亲说,沈家的规矩,当年他娶沈家人的时候就知道,在我出生三年后,沈家出嫁的人要回沈家留种,和谁不知道。
我差点没吐了,这特么的规矩也是太恶心人了。
“爹……”
“这事我认,我娶你妈的时候就认了,不要再提了。”
“我想看看那个弟弟。”
父亲瞪了我一眼,告诉我,别没事找事。
父亲很火,他几乎是不发火的,看来这也是父亲的一个结了。
过真特么的有这么一回事。
我感觉有点惨绝人寰人的意味了。
肇画给我打电话,我匆匆的回了铺子。
打开门,肇画说,搞好了,让我自己上楼看。
肇画拎着工具箱走了。
我进屋,把门反锁上,上楼。
那旗袍画儿的第六揭,挂在墙上,我看得是目瞪口呆。
那就是血红一片,就如同一盆一盆的血泼到纸上一样,泼了一盆后,干了,再泼一样,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太有张力了,让人整个人都崩了一样,如雪崩一样。
我坐下,看着,看不出来什么,就是那样,血,血……
这是第六揭,完全就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我想,肇画能看出来,他是画画的。
我打电话,肇画说,老规矩,揭完不管,别问我什么。
肇画挂了电话。
我也不想再看下去了,看着就有冲动,想把自己的血喷上去。
我离开铺子,回宅子,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
这沈筱壶建成的宅子,当年和谈曲有爱情,真是也是奇女子了。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敲门,这个时候已经天黑了。
我去开门,站在门外的竟然是那个穿青毛节荷花旗袍的女子,她冲我笑一下,淡如淡月之光。
我让她进来了。
泡上茶,她说,想喝点红酒。
我说,没有。
这个女子说话很轻,有点飘,但是很好听。
“在地下室有,沈筱壶藏的。”
我愣了一下,她比我还了解这个宅子吗?
地下室确实是有酒,那应该不叫红酒吧?
我看着她,犹豫了一下站起来,去地下室,拿出一坛子酒,那坛子只有巴掌大小的,是官瓷的,很精美。
我打开,顿时酒香四起。
我弄了两个菜,倒上酒,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这沈筱壶当年虽然在这蛮夷之地,极寒之地,那生活也是奢华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喝酒,这个女子告诉我,她叫周敏。
她穿着青毛节旗袍,上面是青毛节的荷花儿,手腕子上也是那种荷花,她有意的露出来给我看。
“十二北方荷是怎么回事?”
“都是和你有关系的女子。”
我笑起来。
“胡扯,我也不是什么皇帝,还都和我有关系,我到是想问问,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周敏告诉我,十二北方荷之间的关系,让我愣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