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画不能再疯下去了,我得找到原因,那揭画到时候不揭,就会出大的问题。
我找何小欢去,66号宅子,她在院子里浇花,用一个瓶子,瓶子里的水是红色的。
“那水是什么?”
“血,我是搞化妆的,弄点血很容易。”
我差点没跪下,这不是有病吗?
何小欢捂着嘴笑起来。
“逗你的,我没那么邪恶,这是红米水,浇花花开艳。”
我瞪了何小欢一眼。
何小欢说给我炒菜,我说免了,说完事我就走,我知道何小欢喜欢我。
我说了肇画的事儿,说了王立,何小欢说,那王立可不是求的,那个人非常的古怪。
我说肇画的疯是因为我,做为朋友,我不能不管。
“是呀,你得管呀,旗袍画儿只揭了四揭,在中国恐怕揭画的手艺只有肇画了,那是祖传的。”
何小欢看着我笑,又玩什么坏心眼。
何小欢说,让我陪她去海边玩三天,她就去求王立,除了他,没有人能求动王立。
“胡扯,我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商梅。”
“你们成不了。”
我起身就走了,这个女人有点不讲道理了。
回宅子,和商梅吃饭,我说了肇画的事情,还有今天去找王立,商梅说,可以再去,人总是有人情的。
商梅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
第二天,我买了东西再去,王立开门,接过东西,就给我摔到地上。
“滚。”
这特么的太狂了,就一个烧死人的。
我回铺子,坐在沙发上喝茶,得想办法,求何小欢肯定是不行。
没有想到,肇画又出事了,他妻子打电话给我,说他自杀了,在医院抢救。
我过去,人还在抢救,一问,是用画刀扎到了胸口自杀的,自杀有前一天,他就说,有人折磨他,他受不了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肇画没死成,但是这样下去就会死人的。
我再找何小欢,说先救肇画,我同意陪她去海边玩三天。
何小欢去找王立,她半个小时后就回来了,要那张彩棺画儿,我说烧了,她说烧了的灰呢?
我说不知道还在不在,得去画廊看看。
我找肇画的妻子拿到了画廊的钥匙,去画廊,烧画的那些灰还在,何小欢把灰装到了塑料袋里,说给王立送过去。
我不知道,王立要这个干什么?
何小欢就是告诉我,准备好出门的东西就行了。
我回去和商梅说了,她说相信我,去吧,不然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我本想让何小欢办这事给她鸽了,让她去骂我。
可是,想想,说不定以后还要用上何小欢,那旗袍画也是有骨粉画出来的,王立可是说过,骨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分成多种,分成多样。
何小欢两天后才打电话给我。
告诉我,让我去王立哪儿。
我过去,王立没给我好脸子。
他冷冷的给我讲风鬼子的彩棺画儿,那骨粉用的是怨骨,一个怨气很大的人的骨粉,这样的骨粉成画,怨气就积在画上,看久了,怨气上身,让人的一切都混乱,而且更可怕的是,那肇画烧了那画儿,骨气出,怨气随,就进了肇画的身体里去了,让他那样的。
我问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王立说有。
他原来就说有,但是不会为我办这件事,这回何小欢求他了,他同意了。
王立说,很麻烦。
然后他就不说了,何小欢叫我出去。
她和我说,她现在也说服不了他,他想要铁家的一件东西,这东西在我父亲手里。
我问什么东西?
何小欢说,一套13支的毛笔。
这个我不知道在不在父亲哪儿,我想就是毛笔,这个应该是没问题。
我回家,跟父亲说了,父亲愣了半天,沉默,不说话,母亲冲使眼色,我就知道,这一套13支的毛笔是相当的重要了。
我说肇画因为我的事,疯了,我不能不管。
父亲叹了口气,进房间,拿出一个盒子来,打开,是13支毛笔。
父亲摇头,告诉我,我爷爷就是死在这13支毛笔上。
怎么会这样呢?
父亲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讲了,拿走吧。
我没动,走了,给何小欢打电话,说那毛笔不行,要点其它的。
何小欢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两天后,何小欢打电话来,说在水上餐厅。
我过去,何小欢竟然穿着旗袍,那种水色的。
在外城穿旗袍这个没有人说什么,但是她这是有意的,现在我看到旗袍,心里就毛毛的。
我坐下,何小欢说,她喜欢旗袍,如果我不喜欢她以后就不穿了,我没说话,穿不穿的和我没有关系。
她和我说,王立不同意,因为这件事也是十分的麻烦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弄不好也会出现问题的。
我锁着眉头,那13只毛笔,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事情?让我爷爷都死在这上面了。
我问何小欢,这毛笔有什么说道?
何小欢说不知道,他提来这个要求的时候,她也觉得奇怪,不过就是13只毛笔罢了,随便的都能买到。
王立也是一直不说,这个烧死人的人太古怪。
那天,肇画的妻子打来电话说,肇画又闹上了,又把自己伤着了。
我想,这事不尽快的解决,肇画迟早会出问题的,他是因为我。
我宅子,商梅说,我父亲送来一个盒子,就走了。
我闭上了眼睛,对于父亲来说,那是爷爷留下的念想,我咬牙切齿的,真想把王立咬死,你是在帮我,可是你要什么不好?就是要我的铺子也行,就偏偏要那毛笔。
十三支毛笔,我没有看出大的问题,只是感觉那毛有点怪,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这事我要弄明白。
给父亲打电话问,告诉我,就别多问了。
父亲没说,看来是有问题,说值钱吧?很普通的笔,在肇画的画廊就有卖的,几块钱一根。
我拿着笔去了66号宅子,何小欢在收拾准备到海边的东西。
“不用那么麻烦么,就三天,何况现在是五月份,洗不了海澡。”
何小欢笑了一下,泡茶,我让她看毛笔。
何小欢看完,背着手说。
“我知道,也当了几年的化妆师了,告诉你没问题,时间加两天。”
何小欢说旅游的时间,我也不想再说什么,点头。
何小欢说出来,确实让我吃惊,发毛。
她说十三支毛笔都是用头发做成的,是死人的,是女人的,不同的女人。
我感觉胡扯,头发能做毛笔?
她说是经过处理的,画骨粉画儿,阴阳相合,那王立要,就是因为他画骨粉画,他在研究风鬼子的画儿。
我相信了,如果是研究风鬼子的画,那必定有风鬼子的画。
可是我爷爷怎么死在这十三只笔上呢?为什么呢?父亲一直没有告诉我,也不肯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这个原因,父亲没有讲。,肯定是有不讲的道理。
这十三只笔,要不要送给王立?我问何小欢,她让我自己做决定。她
如果不送给王立,那么王立是不会帮肇画的。
就肇画现在的状态来看,如果不帮他摆脱这种困境,迟早是会死掉的。
我带着十三支毛笔,去了王立那儿。
这用人头发做出来的毛笔,让我恐惧到极点?竟然是用女人的头发?而且是死了的女人的头发做的。
王立在家喝茶,我把盒子摆在王立的面前,他瞪着眼睛看着我,似乎不太相信。
王立伸手去拿那个盒子,我看到了他的手,竟然在发抖,那绝对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兴奋。我也看到了他眼睛里冒着亮光,那亮光充满了诡异,让人看了,不禁的生怕。
他的手伸到一半,又停下来了,他犹豫了一下,把手缩回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我半天。
“你是愿意的?”
我不愿意,还有办法吗?
“你知道这十三支毛笔是谁的吗?用什么做成的吗?”
我摇头。
王立告诉我,这是风家的毛笔,是用死人头发做成的,女人的,那骨粉是男人的骨粉,阴阳而做,才会有了风鬼子画儿的诡异,才会……
我听着,王立看看我,我没有表情。
他再次伸手,把盒子拉到面前打开,他并不去碰那些笔,而是看。
“太精美了,这毛,每根都是精心选出来的,人说这种毛笔毛是活的,每年都会长两三厘米,需要打剪,这笔保持着可用的,最佳长度,可见是有人打剪。”
王立的话,让我后背冒冷风,头发离开人体就死亡了,怎么可能再长呢?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好了,我收下,你回去,明天去肇画那儿。”
我没多问,不管他怎么弄,肇画没事就行。
回宅子,我等着消息,不知道最终会怎么样。
第二天,我等得心烦,去河边,遇到了沈英,她非得拉着我去喝酒。
她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沈家就完了,我说不过就是巧合。
沈英竟然问我商梅还好吗?我点头,她低头看酒杯,半天才抬起头来说。
“这件事我不得不说,你和商梅不能在一起一。”
这话让我一愣,父亲告诉我,让我离沈家人远点,可没说让我离商梅远点,还让我和商梅早点把婚事办了。
“何出此言?”?
我奇怪的问。
沈英显得有些犹豫,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说出来的话,让我不寒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