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一个女人,不会是何小欢吧?
我感觉她精神不太好。
我打开门,看到一个女人,穿着青素旗袍,这个旗袍看着和何小欢穿的就不一样,也不是商梅有的那件,那种袍韵告诉我,那是老旗袍,不是现在的旗袍。
那个女人站住了,背对着我,不动,知道我出来了。
“你去33号宅子,现在就去。”
这个女人走了,高跟鞋的声音,每一下都让我的心收紧一下,如同敲在我的心上一样。
我去了33号宅子,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不知道她让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坐在那儿,想着,那个女人竟然在后窗户那儿站着。
“你把面具戴上。”
这个女人说话阴森森的,让我发毛。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是谁?”
“废话太多了。”
窗户的那个影子走了,我擦了一下冷汗。
把抽屉拉开,那人脸面具就在那儿。
我拿起来,犹豫着,戴上会是什么后果?不过就是一个假面具,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做得狰狞可怕罢了。
我戴上面具,只是一会儿功夫,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人进了商梅的家里,竟然也戴着这个面具,我听到了喊叫声,十几分钟后,那个人出来了,我看不到真实的面目,但是走路的姿势我很熟悉。
画面消失了,我把面具摘下来,放回抽屉,这是幻觉吗?
那是真的吗?
我马上回铺子,一直到天亮,我才睡了一会儿。
起来,我的脑袋很疼,想着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这面具在33号宅子里,那是33号宅子里的人做的吗?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那熟悉的走路的样子,是谁?
商梅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她在后院住,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和商梅去外城转转,在古城呆着让我心烦,紧张,害怕,焦虑,恐慌。
那面具戴上就会出现一个画面,真是奇怪了。
我和商梅转到了画街,肇画的画廊开着,我们进去,肇画看着我们,不说话。
我坐下了,看着肇画。
“我请你们喝酒。”
肇画收拾了一下,带我们到对面的酒楼喝酒。
他说,那件事他真的不知道,就想得到画儿。
我说,商梅应该感谢他。
“这画过二手入两家了,你也接,我是担心你会出现问题。”
肇画说,现在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问我那事怎么样了?
我大致的说了一下,就没有再多说。
肇画提到了洪水洪老五,他说他刚从日本回来,对这事有兴趣。
洪老五这个阴学家一直没有出现,竟然跑到日本去学习了,听说日本有专门研究这种东西的。
我没说话,对于洪老五我没有什么兴趣,这个有阴叨叨的。
那天,我和商梅回铺子,喝茶。
半夜我醒了,总是感觉有事,就出去转,两个小时后回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似乎期待着发生什么事情。
睡到快中午起来,我去亨德酒馆听消息,似乎有人盯着我一样,传得都是我的事,他们问东问西的。
一个人走出去,那走路的姿势……
我站起来,追出去。
“钱爷。”
古城因为古城的文化,这里住着的人都喜欢叫个爷什么的。
钱爷,钱大蒙,祖宗官到五品,古城的宅子就是祖宗留下来的,这里也是有钱,什么也不干,就在古城瞎混一气,我收过他几件东西,都是不错的老东西。
钱大蒙站住了,回头看我。
“老铁,你现在可是古城的红人了。”
“你别废话,到东城门酒馆等我,我有事。”
钱大蒙走了,我回铺子换了件衣服,告诉商梅,我去东门喝酒。
去东门的酒馆,进小屋,这货已经要了菜和酒了。
“老铁,找我是说什么秘密吧?”
“钱爷,你这回是玩蛋了。”
这钱大蒙家里有钱,纨绔子弟,但是胆子十分的小。
他害怕了,竟然冒汗了。
商梅的奶奶七十多岁,死的时候二十多岁,她父亲才两三岁。
那个人肯定是钱大蒙的什么人,走路的姿势就是我戴上面具看到那个人走的姿势,和钱大蒙几乎是一样的,就是说,他的爷爷杀了商梅的奶奶。
这是猜测。
“你爷爷还活着吗?”
钱大蒙看着我,点头,脸色不太好。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说没事,空了过去看看他老人家。
喝酒,聊天,钱大蒙酒下肚后,就好了很多,我说只是问问,逗他玩的。
钱大蒙是提防着我的,我看得出来,这小子虽然是瞎混日子,但是很精明。
我第二天去了钱大蒙的家,可以说是深宅老院了。
那扣环就有十几斤重,扣到门上“咣咣”的。
有人开门,是保姆,我说找钱大蒙的爷爷有事。
这个保姆犹豫了一下,看了我几眼,让我进去了,客厅都是老家具,很值钱的那种。
保姆给我泡上茶水,说让我等一会儿。
钱大蒙的爷爷被推出来的,我看不到他走路的姿势。
我和钱大蒙的爷爷请教了几个关于古城的事情,老爷子头脑清醒,最初对我是防备的,聊着聊着,就放松了。
钱大蒙的爷爷对古城真是了解,他讲,那是一种快乐。
聊了两个多小时,我不说不打扰了,他还停不下来。
我想不出来,那种幻觉怎么就会出现,那面罩戴上就会出现。
那犹息是长白山森林里的动物,在城志上有记载,有图,也有人抓住过犹息,介绍的很清楚。
但是,没有介绍,我要找过动物专家,问过关于犹息的事情,他们对犹息粉的制幻作用并不清楚,因为那东西很难弄到,就是说,他们没有弄到那东西,也没有办法进行研究。
专家对于犹息的存在是肯定的,那就是说制幻是可能的。
周小菊直在找犹息,她父亲周风画的图,有很多犹息的栖息点,但是她一直没有找到犹息,她认为父亲的死,是犹息粉所致。
对于这点我是认同的,在33号宅子的面具我认为是和肚兜儿一样,用了犹息血粉。
钱大蒙开始躲着我,肯定是有事儿,知道什么。
商梅出现在第幅旗袍画中,那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奶奶。
这件事一出,我对何小欢,这个化妆师,我还是敬而远之,但是事情出现了,还是要解决还。
第二天,我去我找钱大蒙,人是没找到,我到是听说了,青素旗袍女子又出现了,问何小欢,她说事情不解决,她还会这样,而且会出人命。
这事本来和我没关系,只因收了一幅旗袍画,惹上了这样诡异的事情。
我没找钱大蒙,他来铺来了,十分恐惧旳样子。
钱大蒙告诉我,那个穿青素旗袍的女人半夜去了他家,在窗根下,走来走去的,还唱《嫁衣》衣,他爷当晚就犯病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钱大蒙的意思是想让我帮忙,我告诉他,得说实话。
钱大蒙吭哧半天,没说出来一二三,他是不想说,我告诉他,不说就没办法了。
钱大蒙走没多久,洪老五就进来了。
他说受人之托,来找我商量事,他说了旗袍画的事,说了穿青素旗袍的女子,我一听,这是钱大蒙求他来的。
我说他不说实话,我也没办法。
洪老五说,人都有秘密,如果说破了,那就不用来求我了。
看来钱大蒙的爷爷和商梅的奶奶是有关系了。
我告诉洪老五,这事他还真的管不了。
洪水洪老五对我是相当不满,走了。
我怎也没有想到,这事竟然平息了。
钱大蒙的爷爷没事了,钱大蒙也不找我了,每天和以前一样,在古城吃喝玩乐,那青素旗袍女子也没有再出现,去她家几次都没有人,也许钱大蒙把事情摆平了,这到是件不错的事情。
太平了一段日子,我以为这事就过去,也想着让肇画揭第三幅画儿,谁知道就出事了。
那天半夜,我正睡觉,听到窃窃私语,随后就是轻涰,我以为是隔壁的铺子,隔壁的铺子,住着一对小夫妻,卖纸的,有时候会吵架。
可是,早晨我起来时,看那墙上挂的第二幅旗袍画,当时就傻眼了,画像是被水冲了,两条子,再细看,竟然是那女子流的眼泪,顺着眼睛的部位,那昨天夜里……
这事竟然没有完,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马上给肇画打电话。
肇画过来,看到那旗袍画,也是一楞,他也懵了,怎么会这样呢?他解释不了。
叫洪老五来,他不来,这个人小肚鸡肠,上次的事情,他记在心里。
商梅对于这件事,也是十分的紧张,谁知道会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呢?
我总是认为是人为的,所有发生的一切。
晚上,去亨德酒馆听消息,传得有点乱,没一个准的。
夜里睡不着,起来去东门的那个酒馆,那个酒馆不关门,进去没人。
喝酒,想着下一歩怎么办,我听到高根鞋的声音,老板一下站起来,他坐在酒台的位置,对着门,这是看到了什么。
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女人不会这么晚出来的。
一个女人进来了,穿着青素旗袍,是那个女人,脸色惨白,这和每隔三年出现一次的女人一样,是死人,老板一个高儿跑后院去了。
我站着,腿软。
“你要帮我。”
她说完走了,空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