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铺的青砖松动了。
在老宅子里,你不了解的老宅子里,总是会有意外发生的。
新买宅子的人,都会把宅子弄清楚,我没那个时间,从买来也没有来过几次。
我蹲下了,把青砖撬开,一块一块,然后找东西挖,竟然挖到了石板,就是说有地下室。
过去的古代人,似乎喜欢弄一些什么机关,不是墙上,就是地下的,家家如此,把贵重的东西都藏起来。
那么这个我会有什么提示呢?
这让我想起来周小菊,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她找到了犹息了吗?
我锁着眉头,感觉到害怕。
我没有去撬开石板,谁知道下面会是什么呢?
回铺子,我琢磨着这事,在三十三号宅子,竟然会有那样的曲调出来,悲恸到你掉眼泪。
这一天,我一直坐在那儿喝酒,感觉这事是和旗袍画儿有关,和我有关系。
天黑后,我又去了三十三号宅子,酒壮熊人胆,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拿着被过去的,我要在那儿住上一夜。
这石板下面会是什么,也许我要忙上一夜。
把门都插好后,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块石板,到动真格的时候,我还真点害怕了。
我到炕上躺着,喝了一天的酒,感觉十分的累了。
我竟然睡着了。
半夜的唱声把我唱醒了,又是纳兰性德的那诗。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
我躺着没动,是在院子里,我爬起来,往院子里看,没有人,一会儿那唱声就停下了,没有第一次时间长,第一次出现,几乎是唱到了快天亮了。
我接着睡,不用理,看能发生什么事情。
实际是,我根本就睡不着,越想是越害怕,这酒睡了一觉,几乎也是醒了。
我正想着,要干什么,看到了亮光,我一下就坐地下,然后我就看到了,地下有一个碗大一样的火球子,顺着墙根转一圈,就钻到了石板下面去了,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我跳起来的时候,至少是在火球子下去的五分钟之后,我跳起来,一脚就把窗户给干开了,从窗户跳出去,撒腿就跑,一气跑回了铺子,把门插上,整个人的魂都快没了。
这特么的也太吓人了。
我缓过来,切在沙发上睡了。
早晨不知道谁敲门,我一声嚎叫,跳起来,这是吓着了。
外面的人也是吓了一跳,发出来“啊”的一声。
我打开门,是小六,我上去一脚,没踹着,转身坐到沙发上,我感觉浑身没力气。
“师傅,怎么了?”
我摆了一下手,让他去弄点酒菜来。
小六再进来,拎着酒菜。
“把门关上,插上。”
“不卖东西了?”
我没说话,瞪着眼睛,小六就把门插上,我们喝酒,我不会和小六说这事的。
“你来有事?”
小六说那曲调的事情,还告诉我,那是三十三号宅子发出来的,这些我都知道,他是想探听的是,血珠旗袍的事情,就他拉什么屎,不用说,我就知道。
小六没有从我这儿得到任何的消息走了,他走后,我就给洪老五打了电话。
洪老五来了,我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看了我半天。
“那可是要命的球子,是来讨命的。”
这货是吓唬我,虽然我知道,也是冒冷汗,我特么的解释不了。
洪老五小声说,他有办法,但是……
洪老五竟然要三十三号宅子,那宅子算是凶宅,但是价格也不低,外城的楼房,那是穷人住的,只有住这古宅子才是身份的象征,价格也是差得很大。
“你太黑了吧?”
洪老五说,那就给我一件东西。
这洪老五玩的是退而求之,心计上端,太阴险了。
他又瞄上了我的什么东西?
他说丧盆,这东西对阴学家有什么,对我没屁用,还买不上什么价儿。
我锁着眉头,这东西没有了,如果我屋子时有事,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摇头。
“那你就自己玩,我可不是吓唬你,那火球子,是要命的。”
洪老五走了,你大爷的。
我去找关爷,拎着茶酒,这是必备的东西,他不缺少这个,但是这是礼数,这是看得起他,如果你空手去,赶你走是给你脸了,不抽你,也算便宜了。
我去关爷那儿,进去坐下,和关爷说了火球子的事情。
关爷看了我半天,骂了一句什么,没听清楚。
关爷告诉我,那是自然的现象,虽然是极少的出现,但是根本就不是什么诡异的事情。
关爷给我讲了,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在地下肯定是有一个地下室一类的东西,里面有什么产生了鳞,积多了,会形成火球子,然后喷发而出,很正常的,你在顺着火球子下去的位置,就能找到一个类似地下室,或者是地窖一类的地方。
关爷真是让我佩服,他一语道破天机,这个洪老五,就是一个大骗子,我差一点就上当了,如果他再说得神秘一点,至少我的丧盆是不保。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有问题了。
我回去,还是害怕,关爷说得是有道理的,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
给小六打电话,让他到铺子里来。
我说让他和我做点事,小六同意了,他不问,这是我给养成的习惯,以前跟我学的时候,总是问,我就抽他,他以后就不问了,我告诉他,我想告诉你的时候,就告诉你了,我不说,就是不想告诉你,别多嘴。
我和小六去了三十三号宅子,进北屋,我告诉他把石板撬开。
小六是我徒弟,其实跟我不过就差两三岁的样子,这小子精明。
小六挖,我坐在一边看着,石板撬起来了,有台阶。
“拿蜡烛放进去。”
小六做了,当把点着的蜡烛放进去后,只的“哄”的一声,我勒个去,我一下从椅子上翻过去,跳起来,跑到院子里去。
小六子跑出来,眉毛都烧没了。
小六吓得眼神都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那是鳞火积得太多,造成的,幸亏没有下去。
打开窗户,放空气,一直到天黑,再放蜡烛下去,小六手都在哆嗦着。
没有事情,我看着小六。
“师傅,你不能可我一个人祸害吧?”
“有第二个人吗?”
我估计小六此刻恨不得立马掐死我。
小六下去,拿着手电,我伏的旁边看着。
小六下去半天,没说话,我叫他,叫了几声才他回话,说没事。
我下去,让我当时就呆住了,这地下室有上百平方米,拱顶,摆着十三口棺材,都是半棺,这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棺材,只有没有成年的孩子才会用的。
然后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小六子看着我。
我说上去。
我们上去,把石板盖上,我告诉小六子,没事了,让他走。
“师傅,你这不厚道了吧?”
我瞪着眼睛,小六子不说话了,他害我,还说我不道德,他刚推门,我就叫住了他。
“站住。”
小六子站住了。
“把东西给我拿出来。”
小六子下去半天不说话,我就知道,他没干好事。
小六子转过身来,跟我说,就算是给他的辛苦钱儿。
东西我没有看到,我看到后,才能给,我让他拿出来,他瞪着眼睛,我就把撬石板的铁棍子拿起来了,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转身就走了。
那东西肯定是从十三口棺材里拿出来的,小六的手快,我是清楚的。
那东西是一件瓷器,喝水用的东西。
就东西来讲,三四百年的东西,价格不过就三千两千的。
如果是这样,那下面棺材里装的不是什么尸骨,而是装的是东西,用这棺材装东西,还真是想得出来。
小六走后,我下去,看着这十三口棺材,样式不是太一样,大小是一样的。
我打开一个棺材,就在打开的瞬间,我当时就腿一软,很后退,没站住。
爬起来,擦了一下汗,那棺材里是半身,上半身,穿着旗袍,只能看到头骨,没有了下半身,那旗袍竟然就是血珠旗袍,绝对没有错,和旗袍画上的完全就是一样的。
我上去了,别被迷乱了心智。
我回了铺子,血珠旗袍竟然在那儿,被我发现了。
那么这血珠旗袍只有沈筱壶有,她要在离开的时候穿在身上,这样贵重的东西不可能第二件,那么那尸骨是沈筱壶的?
尸骨怎么只有半身?
我越想是越害怕。
夜里,那歌声又响起来,更悲切了。
我出去了,歌声是从三十三号宅子传出来的,我进去了,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只有歌声。
我进去后就停下来了。
下地下室,再打开棺材,我伸手去摸了那旗袍,也仔细的看了,确实是血珠旗袍,那没有错。
我回铺子,不敢乱动。
第二天,我去了沈小湖的家,陪着老太太聊天,喝点小酒。
我在沈小湖桌子下面,发现了一个黑袋子,粘在下面,我扯下来,拿走了。
回铺子看,那是沈小湖设计的血珠旗袍,是有后面的设计,但是完全就不对,沈小湖纠结在这旗袍中了。
沈小湖写了对血珠旗袍的一个文,那血珠确实是阿尔山天池中的一种生物,千年而成,那血珠旗袍就是这种东西磨出来的,珠子不是万颗,而是九百九十九颗,还有孔雀的羽毛,所描写的血珠旗袍,和我看到的差不多,这就根据历史上某些记载写的,不是真的见到过了,因为有一处是错误的,就是旗袍的开口,不是大开,而是小开,就是说,沈小湖并没有见到。
沈小湖还写了,当年,沈筱壶接到了圣旨后,愣怔了半天,摔倒在地,摔倒的时候,有珠子掉落,一颗血珠掉落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花生大小的扣儿,我打开后,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