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来卫府的玉米地视察过后,司农寺的一位少卿级的官员就正式驻扎,每天一早来报道,做详细的观察记录,傍晚才离开,敬业精神,令人发指。是的,发指,因为,这位官员的吃喝,都在卫螭家,这让卫螭很恼火,不是小气,是厌烦每天都要应酬交际,丫李世民李小二陛下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应酬了几天,卫螭也烦了,懒得再管他,让管家派个人在跟前伺候着,吃的喝的端上,他就不去应酬了。
李二陛下回去后五天,圣旨下来了,可能是李二陛下特地嘱咐宣旨的官员,反正人家摇头晃脑的念完之后,又仔细给卫螭解释了一遍。奖励的理由就是玉米的种植,还有玉米和黄豆套种的技术,官职也从尚药局的小官,调到了司农寺,司职少卿,从四品上阶,连跳好几级,算是高官中的一员了。
接了圣旨,好好招待传旨官员一顿,卫螭拿着圣旨进后院,让谢玖收好。话说,他已经接了好几道圣旨了,嗯,要当传家宝留着,嘿嘿,千多年后,这叫古董,贼值钱。
卫螭这样的做派,被谢玖讥笑,说是小市民做派。卫螭倒是理直气壮,认为这叫经济意识,为子孙后代造福,这才叫英明睿智的祖先。
“夫人,话说,夫君我现在好像是副部级官员了啊。”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严九龄的司农寺正卿是他的顶头上司,相当于农业部长,下面还有少卿两名,说来,确实是大官了。
谢玖笑看着他,很喜欢他这种掰着手指算计的样子,觉得呆呆傻傻的很可爱,忍不住伸手摸摸他脸,笑道:“是啊,我的丈夫是大官了,要不要庆祝一下?”
言下很有跃跃欲试的意思。这姑娘,见卫螭做菜做的很愉快的样子,一直打算学一下。卫螭哪能同意啊,现在又没抽油烟机,这么美一姑娘往厨房一摆,忍受烟熏火燎的,他能忍心么?能下得了手么?绝对不能!所以,他只能发挥绅士风度,本着苦他一个,幸福全家的大原则,自己去做。
“夫人呐,您的心意,夫君我心领了,咱还是专心做副部长夫人,安心享受吧,厨房里油烟重,小心伤了你美丽的肌肤,您滑不溜丢的肌肤,可是夫君我的最爱。再说,咱优点不多,也就只有这些表现的地方了,如果连厨房你都抢走,岂不是让夫君我无地自容,惭愧之四吗?夫人您慈悲心肠,怎么忍心做这么木有仁道滴事情,是吧?”
卫螭说得语重心长,谢玖忍着笑,故作正经道:“恩,你说的对,罢了,让你表现吧,就当疼你。”
马屁赶紧送上,表情还得认真:“夫人英明,大慈大悲,小生永不敢忘。”
“辛苦你了。”太座大人继续表现亲民。卫螭摆出个酷酷的表情,沉着声,道:“谁叫咱是男的,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谢玖再也憋不住,笑了出来,抱着肚子跌倒床上,指着卫螭道:“你……你怎么这么贫啊?”
“夫人,咱这叫幽默,好不好?”
卫螭不满她的用词,谢玖笑呵呵的:“差不多吧,北方人不兴用幽默,都说贫。”
卫螭傻眼:“可夫人你是南方人啊?”
谢玖甜甜的叹息,道:“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卫螭很郁闷:“……咱不是鸡,也不是狗。”
谢玖一脸严肃,道:“狼是犬科动物吧?”
“是啊,不过,这扯不上关系吧?”不解。谢玖学着卫螭刚才摆酷的表情,故意粗着嗓子道:“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七匹狼男装。不是狼吗?”
卫螭很无言,叹了口气,道:“夫人,不要插播广告,七匹狼没给咱广告费。”
谢玖格格笑出声,再次倒在床上,终于让她说赢卫螭一次。
说笑归说笑,下午,卫螭回去医馆看看,估摸着花园里的番茄应该可以吃了,去摘一些回来。
卫螭没做马车,而是跟着大虎学骑马,现在他武散官的职位还在,进出很适合骑马。特地让大虎去买了匹温顺的马儿回来,试着骑了几天,只要骑的时间不长,那也是很舒服的事情,如果长时间的骑乘,那不叫享受,叫受罪。
进花园一看,下人们按照他的吩咐,把花园里的菜蔬伺候的很好,长得挺茁壮,看白菜花开的那叫个高大粗壮,可以肯定,能留不少种子。下次坚决不进白菜地。
绕去种番茄的地儿,果然,结了不少,红的也有了,叫人拿了个筐子来,挑着红透的摘了,不红的绝对不能吃,那是有毒的,吃了对人不好。
整整摘了两筐,卫螭和谢玖都是吃惯的,留一小篮子就行,其他的,给宫里,给四位老国公府上送去,卫螭还顺便写了吃法儿,一起附赠。
拎着番茄,出得门来,刚要走,就被人拦在门口,打量了他几眼,问道:“请问,是西医馆的卫神医吗?”
“神医不敢当,卫某就是西医馆的坐诊,叫声卫医生就行。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卫医生,小的叫胡有权,是教坊司的人,我们有个人病了,您又一直没开诊,奉我们当家的命,在这里等您。您现在方便坐诊么?小的马上回去把病人送来。”
“先等等,是什么病症?”
“恩,是外伤化脓,发烧好几天了,一直迷迷糊糊的,昨晚烧昏了,请了几个医生,都说这种伤,只有您能治。”
胡有权讨好的道。卫螭蹙眉,看来是很严重了,道:“我跟你去看看吧。”
刚说完,发现所有人,包括胡有权,全都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看得卫螭满头雾水,还是二虎明白,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少爷,教坊司的病人,医生一般都不方便出诊的,让他们把人送来就是。”
二虎这么一提醒,卫螭恍然想起,教坊司那就是青楼啊,虽然他不在意,不过,既然医生们人人都避讳,那他就随大流吧。当下,点头道:“你去把人抬来,我在这儿等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