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市天河医院门口,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俊朗的外形被满脸的胡茬挡住,穿着破破烂烂,背着一个大号黑黢黢的蛇皮袋子,正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张白纸,喃喃念道:“天河医院招收护工两名,月薪一千五,有全勤奖,年终奖。”
“护工是不是医生?”年轻人偏了偏头,边上一位穿着时尚,身材火辣的女人走过了他的旁边,笑了笑:“护工可跟医生差远了。”
年轻人笑了笑:“就算差远了,那慢慢干,还是能够成为医生的呗?”
“算是吧。”女人是天河医院的第一把刀——白洁,哈佛留学的博士,年纪二十五岁却拿过医学界不少大奖,她摇了摇头,走进了天河医院:“唉!现在的年轻人不学无术不说,还不愿意脚踏实地。”
走了两步回头厌恶的瞪了年轻人一眼,就这色迷迷的样子,还想当医生?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谷鹤将目光从白洁身上收了回来,砸吧砸吧嘴:“这个医院竟然有这么好看的女人?行,就选这一家了。”
他快速的走到了白洁的身边,左手搭在了白洁的肩膀上面:“小姐,我要成为你们医院的护工,没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虽然来自大山,但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看着这个女人脚步稳重,气色红润,应该是什么毛病都没有,不是看病的,就肯定是医院里面的工作人员。
白洁对于谷鹤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说不出的厌恶,不过良好的涵养强迫她没有发怒,指了指对面的一棟小白楼:“看见了没?去里面填表格,另外咸猪手给我拿开。”
还没等谷鹤自己松手,她就一把打掉,气冲冲的走进了医院的办公大楼。
“这个女人好有味,要是我让他当我的媳妇,我爷爷肯定乐意。”谷鹤扫了一眼白洁的臀部,便在也没有停顿,去了对面的小白楼。
……
窗明几净的独立办公室里,白洁正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由于天河医院仅仅接受疑难杂症的治疗,更加趋向于研究所的性质,所以活儿不怎么多。
挎上小包,白洁正考虑着晚上和哪个小姐妹吃饭的时候,她的助手猫玉儿闯了进来:“白姐,刚来了一个病人,值班医生没有办法,院长让我喊你过去。”
“好,你先去。”白洁重新披上了工作服,带着风的走向了病房。
推开重症室的门,院长正在忙忙碌碌的指挥着医生们干这干那的,模样很着急。
“院长!”白洁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喊道。
年近五十的院长赶忙走过来,轻声的说道:“白博士,这位病人可是我们天河市市长的孙子,要是看不好,估计咱们今年所有人的奖金就都泡汤了。”
“知道。”白洁平常不是很愿意搭理人,说话都很简短,走到了病床边上,上头躺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变成了绿色,看上去十分恐怖,简直就是绿巨人的迷你版。
白洁问身旁的主治医生:“病人吃过了什么药?”
“还没有,白博士,这个病人的病情很奇怪,要说发烧吧,体温正常,要说食物中毒吧,也不呕吐,就是浑身打摆子。”
白洁伸出细长的中指和拇指,撑开了婴儿的眼睑,瞳孔无色,眼球布满血丝:“先打一支十毫升的抗生素,看看效果,时刻关注体温的变化。”
病床边上的妇女搂住了白洁的腰:“白大夫,我知道你是天河医院的名医,一定要帮我治好儿子,多少钱都给。”
叹了口气,白洁第一次有些哽咽,这个小孩的患病实在是太奇怪了,她的心里连一分把握都没有。
“呕!”小孩闭着眼睛呕吐了,灰色绿色的东西吐出了一大堆,味道实在难闻。
白洁分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观念再一次被颠覆了,这么小的孩子,如果胃部不舒服,呕吐物应该是食物残渣,但现在是一滩浓水,实在捉摸不透。
院长喊道:“把护工叫过来,打扫打扫,床单换一床新的。”
不一会,谷鹤作为新上任的护工被喊了进来,左手握着扫把,右手拿着撮箕,慢慢的走了过来。
孩子的母亲有些厌恶的看了谷鹤一眼:“院长,怪不得你们医院看不好病,这么脏的护工,身上得有多少细菌啊,很容易就交叉感染了。”
这句话落在了院长的耳朵里面,就是另外一个滋味了,要是这个婆娘去市长面前说上这么一段,没准天河医院又要开始整顿了。
他连忙指着谷鹤说道:“谁让这个家伙过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