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乔青墨看似自取其辱的行为只是为了能送云锦上花轿，就算这夜阑城中的人都会笑话他无为无能。乔青墨把云锦放在花轿前的红毯上，弯腰把她抱起放到花轿中，面颊隔着盖头贴着云锦的面颊。

　　“锦儿，此一去，我不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乔青墨狠心退开，扯开云锦拉着他的手，抬手放轿帘，看着黄远。

　　“恭喜驸马，新婚大吉。”乔青墨对着黄远拱手示意，黄远站在马旁回了礼跨上马背转头而去。

　　众人欢颜，新婚喜庆，夜阑陌白在一旁便装看着乔青墨一路背着云锦。云锦的那一声唤，听得乔青墨心痛无比，众人都散去之后乔青墨无奈回头，看着夜阑陌白站在他背后。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只背她上轿。”乔青墨看着夜阑陌白，双眼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只是来看看。”夜阑陌白确实不相信乔青墨。

　　“你换上龙袍光明正大的看着我不更好，光天化日之下我更不敢做什么。我用锦儿的婚嫁帮你换回了黄远手里的兵，你该怎么谢我？”乔青墨在心里又给夜阑陌白记上了一笔。这要还起来，夜阑陌白就算是把这天下都给了乔青墨，乔青墨都只会觉得不够。

　　“青墨，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帮我。”夜阑陌白觉得有了乔青墨做什么事情都轻而易举。就连取回兵符都好轻易。

　　“我只有一个锦儿。”乔青墨狠狠的瞪着夜阑陌白，黄远的兵符可是他用云锦的婚嫁换回来的，怎么能说算了就算？

　　“锦儿不是会没事么？已经被我封为公主，你也还在，驸马是不会把她怎样的。”夜阑陌白相信一个公主的封号还是会起点作用。

　　“那我可以让你看看有用没用。”乔青墨看着夜阑陌白，心想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青墨，锦儿已经嫁了，黄远纵然不能人事也能保她锦衣玉食，生活安稳。”夜阑陌白不明白乔青墨为何要如此执着。

　　“你能放弃沈三娘我就能放弃锦儿，我们之间唯一的不同就是，锦儿与我两情相悦，纵然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你与沈三娘，纵然你痴心不改她还是不想见你，当年你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恨你？我只是好奇，这世间还有你弄不到手的女人。”乔青墨斜眼看着夜阑陌白，扬唇浅笑只看着云锦花轿去的方向。

　　“乔青墨。你知道三娘在哪！”夜阑陌白一直都清楚，乔青墨之所以不说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沈三娘，一方面是为了让夜阑陌白有个牵挂。

　　“不知道。”乔青墨摆明了态度不会说，夜阑陌白知道这些年若能问出来也不会拖到今天。

　　公主出嫁，就算名不正言不顺，好歹也在三天内备齐了所有嫁妆，再加上乔青墨准备的那些，算起来比宁锦她们出嫁的排场还大。黄远看着自己的妻，手腕上的镯子和头上的发簪都带着乔青墨的印记，就连那张脸，都写着乔青墨的专属。

　　黄远揭开盖头看着一脸淡漠的云锦，欢天喜地的欢乐一点点的传入耳朵里。

　　“怎么不笑？”黄远决定要忽视云锦到底，端着合欢酒自己喝了，带着一种忽视的语调。云锦做得比黄远还彻底，端着自己的那一杯抬手洒在了地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黄远看着云锦的行为轻笑了。“你这样的女人只有乔青墨敢要你，我对你也没兴趣，不过，你别指望能在我手里过得太好。”

　　“驸马，本宫想安息了，请回。”云锦摆出公主的架子，高高的扬着下颚气势不差黄远。

　　“本驸马……今天就非得让你知道这婚，连错了！”黄远被彻底激怒，扯着云锦的手腕狠狠的丢到床榻上，云锦冷冰冰的看着黄远将她身上的嫁衣剥得精·光，扯破了嫁衣撕裂成了条将云锦的双手束在床头上，提着一遍的花瓶就这么一瓶冷水朝着云锦劈头盖脸的淋下去。黄远并不怜惜她，倒是恨不得能看着她立马死在自己眼前，云锦忍着这般羞辱抬头狼狈的看着黄远却晓得嘴角的弧度像一把尖刀。

　　“驸马爷你就只有这等折磨女子的手段？这未免也太轻率了些，我顶多是生一场病就好了，驸马爷心上留下的，可是个疙瘩……”云锦幽幽的，说出来的话和乔青墨的冷淡如出一辙。

　　“不愧是乔青墨的女人，说出来的话都和他一般的刻薄，这样可不好。公主既然嫁给了我黄远，在下怎么舍得让公主受伤，这忤逆了皇上的好意不说，乔王爷也嘱咐过在下要好生的照顾公主。”黄远握着匕首在云锦的身上游走，恨不得能把她的皮剥下来做成了屏风送给乔青墨请他画画题字。

　　“那就有劳驸马了。”云锦看着黄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却贴着湿漉漉的枕头笑了，甜甜的。

　　“请问公主有何指教？”黄远这次换了一壶热茶，照着云锦从头浇到了脚，看她缩成一团又被这茶水烫得咬牙不做声的样子觉得快意了很多。

　　“驸马你……不能……人事。”云锦这会算是知道为何乔青墨会方向的送她嫁衣，还背她上轿。按照常理乔青墨怎么会这么舍得？

　　“……”黄远没想到云锦会一眼看破自己的伤，想到乔青墨的作为就觉得窝火。看着云锦的眼神恨意加了一层。

　　“我猜，这伤和青墨有关，不若你不会如此狠我，就算你再把我如何，青墨都不会可怜你，你的伤，也就这么一辈子。黄远，你是废人！”云锦言语刺激一点也不怕黄远会怎样，黄远忍得一张脸通红，看着云锦的脸好像看到了乔青墨那一脸的得意的笑在他面前浮现。恼羞成怒的黄远抽出自己的马鞭甩到云锦身上。清脆的鞭子声和黄远沉闷的怒气被隐藏在他一张隐忍的表情下。

　　云锦痛得晕厥，这时候贴身体会到了乔青墨身上的伤有多痛，晕过去之前看着黄远的表情脸上的笑依旧嘲讽着。

　　黄远越想越生气，看着云锦一动不动的任由他鞭笞。

　　在云锦踏上花轿走远之后，乔青墨亲自上门找夜阑阳铭，乔青墨一把长剑肆无忌惮，夜阑阳铭正准备让齐北带人围剿乔青墨的时候，乔青墨笑着看齐北一把匕首架在夜阑阳铭的脖子上。

　　“四王爷，不如我们进宫去找珍太妃聊聊？”乔青墨看着夜阑阳铭被齐北钳制，扇子点点夜阑阳铭的肩膀。

　　“乔青墨！”夜阑阳铭看着乔青墨大胆上门，除了呵斥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怎么？想来四王爷还不知道当年你娘是怎么害死我娘的吧？她以为这太妃位置就稳稳当当？齐北，请四王爷进宫，珍太妃可是想他想得紧。”乔青墨对着齐北下命令，齐北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又压了一分。

　　“齐北……你！”夜阑阳铭怎么都没想到他一直相信的人会变成背叛他的人。

　　“夜阑阳铭，你以为我唐家九少为何要侍奉你。想来还是乔王爷大方，各取所需……而已。”齐北握着的匕首绿油油的闪着阴寒的光。

　　“唐家……九少……”夜阑阳铭听说过唐家九少的传闻，只是没想到这人会一直和乔青墨有来往。

　　“四王爷，请吧。”齐北点了夜阑阳铭身上的穴道，出了门招呼马车，夜阑阳铭一路被钳制着往皇宫去。

　　乔青墨和夜阑阳铭同坐一部马车，看着夜阑阳铭想运气解穴的样子就暗自好笑，再次用扇子点点夜阑阳铭的肩膀，好言好语的。“四王爷，我已经让王爷夫人回左相府邸通知左相，就看看左相对你这个女婿可还在意了。不如我们赌一把？”

　　“你一乡村野夫，能掀起多大的浪？”夜阑阳铭尽力维持自己最后的冷静。

　　“那就请四王爷拭目以待了。我会让你看看我乔青墨，能多有心机。”乔青墨清楚，一旦动了云锦，他就再没了威胁，既然云锦已经到了黄远的手上，他也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动手。

　　夜阑阳铭不再搭话，任由着乔青墨带着他找到了珍太妃，一路畅通无阻。

　　珍太妃这时候被宁城绑住堵住了嘴丢在地上，看到夜阑阳铭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太妃殿的一干宫人都被下药迷晕了，东倒西歪的睡了一地。传闻中体弱的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一边打着扇子优雅的笑着，看到乔青墨的到来朝他招招手，乔青墨坐到太皇太后的身边。齐北点了夜阑阳铭的穴道迫使他没了力气只能跪在乔青墨的面前，自己找了个位置坐到了宁城的旁边。

　　“墨儿你怎么现在才来，哀家可是难等。”太皇太后摸摸乔青墨的脸，看他一脸的苍白这时候带着血色。

　　“还有些事情要安排，这不是来了么？”乔青墨笑笑的帮太皇太后打扇子，好像一直很熟稔。

　　“好了，这戏码我也看够了，青墨你慢慢玩。哀家不陪你了，这些年，哀家谢谢你。”太皇太后握回自己的扇子，看着乔青墨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

　　“太皇太后，青墨求你件事。”乔青墨握着太皇太后的手，诚恳祈求。

　　“准。”太皇太后看着乔青墨，笑着应了他。

　　乔青墨在太皇太后耳边附耳说了什么，这高高在上的女人却听得眼眶湿润，最后含泪笑着点头，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去。

　　乔青墨看着太皇太后离开，这才擒着恶魔般的笑看着地上的那俩母子，夜阑阳铭已经被点了穴道全身无力，看着宁城本应该是带兵来营救自己的这时候也站在了乔青墨的一边。

　　“城儿你……乔青墨，你想做什么尽管来，我不怕你！”夜阑阳铭也明白了，这时候还没引起异动相比夜阑陌白已经知道了乔青墨的计划，还做了决定要牺牲他这个弟弟。

　　“夜阑阳铭，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也想听听你的真话。”偌大的殿堂内只有乔青墨的声音和珍太妃越发恐惧而狰狞的脸。

　　“我认输，乔青墨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夜阑阳铭大不了一死，乔青墨还能怎样？

　　“嗯，我给你看看我会怎样。”乔青墨抽出长刀给夜阑阳铭捏着刀柄，利刃却驾在了珍太妃的脖子上。“据说这把长刀是由古时一位能工巧匠耗费毕生心血打造而成，这些年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还要感谢博元送了这么一把刀给珍太妃，我们也就懒得麻烦了。”

　　乔青墨的话越来越冷，珍太妃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凉飕飕的一片，之前夜阑博元送这把刀的时候是作为她的生辰贺礼，说是她洪福齐天能镇住这把刀的邪气，眼下却……

　　“乔青墨，她是珍太妃！”夜阑阳铭想甩开乔青墨的手没了力气。

　　“我知道。”乔青墨用夜阑阳铭的手握着长刀，轻轻的抬起，再落下。夜阑阳铭就这么看着珍太妃的脑袋咕噜噜的像球一样的滚到宁城的脚边拖出长长的血线，宁城一脸厌恶的看看脚下的人头，又踢回了夜阑阳铭的身边，齐北看着夜阑阳铭，无奈的笑着摇头。

　　“九少，这刀还真好使，落人头不见血，我还怕脏了我的衣裳。”乔青墨笑笑站在夜阑阳铭的身边打扇子。

　　“那是自然，不好，怎么会给你乔王爷寻到。”九少意有所指，宁城听得小心翼翼。他只知道这刀是夜阑博元寻到的，没想到会和乔青墨车上瓜葛。

　　“宁少爷，这戏也看够了，请回去告知右相，请他等好消息。”乔青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宁城拱手对乔青墨行礼，他挟持珍太妃，乔青墨帮他夺左相手里的兵权。这样的交易合情合理，为了左相手里的兵权宁城愿意做任何的牺牲，且当时珍太妃暗中帮扶左相打压右相，她的死，也算是快事。

　　只剩下齐北看着乔青墨，夜阑阳铭无力的看着珍太妃的尸首欲哭无泪。恨恨的没想到乔青墨会用自己的手杀死自己的亲娘。

　　“夜阑阳铭，我乔青墨不要成·龙拜天，我只要你和你娘知道，当年我和我娘所受的羞辱。现在，我要你知道你亲手杀死你娘是什么滋味。”乔青墨只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真想把他剥了皮丢到盐堆里面滚一圈晒成人干。

　　“乔青墨，你会遭报应的。”夜阑阳铭轻言诅咒。

　　“不用你说，我乔青墨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为了帮别人背负诅咒的，就算我被千刀万剐，我也要看你们母子死在我面前。”乔青墨提起长刀，丢还给齐北，刀身不见一丝血腥，光亮如初，齐北收好长刀丢了把匕首给乔青墨，乔青墨笑着蹲在夜阑阳铭的面前，让他自己握着匕首，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腹部。

　　“这一刀，会划破你的肺，你不仅会失血过多，还会感觉到你的呼吸越来越无力，你会感觉一点点的变冷，一点点的连最后的力气都没有。我想四王爷杀了自己的母妃再自杀谢罪，你的死，会很体面。”乔青墨一边说一边把匕首刺进夜阑阳铭的体内，看着他的脸逐渐的痛苦，最后无力的倒在地上看着自己母妃的尸首。

　　“乔青墨，你会死得比我凄惨。”夜阑阳铭只能说出这样的诅咒，红了眼恨恨的一句话吐一口血。

　　“我这人，比你有自知之明。”乔青墨踩在夜阑阳铭的胸口将他胸口上的匕首踩进去几分。

　　齐北看着乔青墨，欣赏的笑了。

　　夜阑陌白在御书房看着自己的几个弟弟，就是和夜阑凡秋对弈而已，偏偏夜阑立哲和夜阑博元要在一边看着，隐约的闻到不安的味道。夜阑立哲坐不住了，着急的甩了扇子又合上，夜阑陌白看着自己的弟弟坐立不安，敲门声很清脆，毒乐开了门，见乔青墨站在屋外，一边跨进屋一边笑着看他们。

　　“原来兄弟几个都在啊？大哥，事情办好了。”乔青墨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兵符丢还给夜阑陌白。

　　“青墨，我帮不了你。”乔青墨的出现让这几人戒备满满，没得一点通报，独独还差了个夜阑阳铭，有些东西他们都会明了。

　　“我知道。谢大哥……”乔青墨看着夜阑陌白，这样的改口让其他几人都有点懵，接过夜阑陌白给的瓷瓶子，会心的笑了。

　　“等等！这到底怎么回事！”夜阑立哲看着乔青墨的出现，想也知道那瓶子里面能装什么。

　　“什么都没有。”乔青墨像喝茶一样的喝下那一瓶药水，看看棋盘，抬手帮夜阑陌白走了棋子，一步看全局，乔青墨一招吃得夜阑凡秋死死的。

　　乔青墨最后的话就是这一句，夜阑皇室几位王爷看着乔青墨坐在椅子上笑着没了呼吸，难得夜阑博元还握着乔青墨的手难得的亲近，一直贴身的玉挂在乔青墨的脖子上。

　　乔青墨到死只得了夜阑博元一句贴心贴肺的：“哥。”

　　乔青墨下葬后三天，唐门九少带着人偷出了乔青墨的尸首回唐门，却在半道上遇到了一直跟在乔青墨身边的黑衣人，他眼角的朱砂痣好像是红泪一般的，张口就要乔青墨的尸首。沈三娘看着乔青墨下葬，乔府的人散的散，狼烟在知道乔青墨进宫之后就废掉了桃花的武功。沈三娘带着桃花隐姓埋名的藏在伽蓝寺周围。狼烟从此消失在人间，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云绣和太医李光的事情被发现，她因为打掉孩子大出血不治身亡，李光被被处死。

　　乔青墨到死都不得圆满，夜阑陌白看着毒乐掏出了乔青墨的心脏才放心的要人送走他，对外宣称他乔青墨暴毙身亡，以皇室大礼葬在皇陵。夜阑阳铭以刺杀珍太妃之名自刎谢罪，被清出皇室族谱，连带他的新婚夫人都被连带。左相因为女儿嫁与夜阑阳铭被牵连，被夜阑陌白免去左相一职恩准他告老还乡，右相任丞相一职，掌管左相兵权。宁城以善妒之名休掉了自己的发妻，左相家的小姐。

　　云锦是被夜阑博元带人救了下来的，送回太皇太后身边养伤。夜阑凡秋等人对乔青墨的死闭口不谈，云锦醒来的时候乔青墨已经下葬，乔府的人遣散的遣散，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院子。

　　夜阑陌白借口黄远与左相暗中有往来，削去他驸马一职且打入死牢等候发落，云锦借口生病暴毙而亡被送往太皇太后身边养伤。云锦被送进宫的时候身上的肌肤没一块完好的，治疗了个月之后拆了纱布就看到自己连容貌都被毁了。此时的乔青墨已经被送往伽蓝寺一把火烧成了灰。唐门九少败在了黑衣人的剑下只能让出乔青墨的尸首。

　　云锦改名墨乔，列入太皇太后身边婢女名册。此时她已经醒来且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太皇太后答应过乔青墨，要护云锦安宁，让夜阑陌白立她为妃，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己出。这些夜阑陌白都准了，云锦也没表示异议。

　　云锦抚着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预产期临近，太皇太后和夜阑陌白都十分关照她，这还说到孩子的名字，太皇太后就想了几个，云锦只说生下这孩子之后就出宫，太皇太后也准了这事。

　　云锦离宫的时候带着她和乔青墨的孩子，孩子像乔青墨，这一点让云锦很欣慰。乔府已经落败，只是那房子没人敢去住，带着孩子和盘缠出了宫，想着再去伽蓝寺看看，半道上却被沈三娘看到了她，带着她一路回了现在的住处，云锦这才发现琴师叶引也在。乔青墨的骨灰被供在神侃上，还有一些她们从乔府带出来的东西。

　　“夫人……”沈三娘很久没见云锦，孩子在襁褓中咿咿呀呀的晃着手上的铃铛。

　　云锦看着乔青墨的灵位，这才相信乔青墨已经不在了。抱着孩子就跪在灵位前。“青墨，我和孩子回来了，她叫乔云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