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胳膊从肩膀处断开,鲜血淋漓的溅了一地,他闷哼一声,身子就瘫软下来,那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脸,浓重的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我立马扶住他,从身上拽下一条白布,刚想给他包扎,却见那血里还有幼虫的卵泡,往外冒着,估计是在骨头的表层。
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断臂,还涌动着绿蛆,梆子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牙齿都咯咯的咬的很想,可想而知这是怎样的剧痛。
龙岗他们也反应过来,我像龙岗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忙招呼了一声“龙岗,帮我按住他。”
龙岗应了一声“行嘞!”
见梆子疼的脸色变得抽筋起来,我生怕他咬断了舌头,也不知道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来,看也没看是什么,就作势塞进他嘴里。
我擦了擦匕首,稳了稳心神,虽然探险队那些年也多多少少接触过,包扎什么的,但都是看着老领队救人,我就只是打个下手而已,根本没有什么临床试验的经验。擦净匕首,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梆子,忍着点,那蛆已经渗到骨头表层了,我得把它刮下来!”
梆子艰难的点了点头,我一握匕首,掌心里都渗出虚汗,这匕首确实是锋利,我只得小心翼翼的,怕他受不了,我给龙岗使了个颜色。
龙岗心领神会的给了我一个眼色,意思是明白。
他手一抬,打在梆子的脖根,那梆子身子一怔,就昏睡过去了。
给他包扎好后,一抹头上的汗珠子,这才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湿了一大片。
龙岗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藏的够深的。”
我抽了抽嘴“你不知道我的本事,还多着呢?”
“你的本事确实不小,就是不长记性?”
我一怔,就见雪从我眼前略过,一缕白发撩人心弦。
她扬着笑意,蛮腰一弯,手里捡起什么东西来,只是她的身子刚好挡住我的视线,不知道手里拿着什么,她忽然抓住我的手,侧脸几乎是贴着我耳边,一股清香拂面而来,很是让人心醉,我微微荒神,只感觉手被捏的生疼,她忽然转过脸来,将东西放在我手里,眼眸里笑吟吟的,“记住我的话,别在丢了!”话音未落,她就走在前面!
我一愣,就看见手里多了把手枪,正是刚才她送我防身的微型手枪。我暗暗苦笑,肯定是刚才用这枪把子塞梆子的嘴了!
这个插曲就一闪而过,我和龙岗搀扶着梆子,老妖孽时不时的哼着听不懂的小曲,听着都让人心里毛毛的。忽然最前面的雪,猛然停住了!我一个脚步没撒主,差点撞在老妖孽的屁股上,见他耷拉着裤裆,像是随时就掉下去一般。
我问道“怎么不走了?”
雪慢慢回到“前面没路了!是个死胡同。”
我不禁疑声说到“死胡同?这不可能啊!”我拿手电四下照了照,前面确实是一个死胡同,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雪从包里拿出几节密闭装置的雷管,示意我们退后,只听轰的一声,一震强烈的火光一闪,恍的眼疼,我一怔,见那堵石壁居然原封不动的矗立在那里,只是周围的洞壁崩裂处细小的裂缝,这本来就是很不寻常的事情。
我们慢慢靠近,龙岗抡起枪把子,在墙上戳了戳,我怕会有什么机关,刚想叫住他,忽然就在龙岗前面的洞壁上,那层岩壁,开始大面积的脱落。
“呼隆”
几乎同时那洞壁就被一层平整的墙壁代替,我用手电一照,忽然那面墙壁,折射出璀璨的金光。
雪用手一碰,忽然说到“这是面金墙。”
我们同时一惊,这么大的金墙,少说也有几吨重,搬回去一块,那可就发达了!但也是别想,这么几吨重的金子,非得把我们压扁了不成。
“轰隆!”
一声,溅起了一阵泥土,那面墙壁赫然全部呈现在我面前,这下可是彻底把我们惊呆在原地,原以为这是面墙,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有门,有窗的金屋。
老妖孽呡了呡嘴“崽子!会开锁吗?”
我一愣,随即一番眼,就看见那扇铁门上挂着一个凤纹锁,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我又不是贼,怎么会开锁?”
老妖孽哼了一声,在我耳边说到“你个崽子,别跟我装蒜,当我不知道啊!你祖上可都是数一数二的贼祖宗,怎么到你这一代就混到这个怂样子了!”
我脸色一变,他这是话里有话啊!既然厉老头认识祖父,那保不齐他也知道不少,看那厉老头似乎很是顾及他,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人!
见我打量他,老妖孽嘿嘿笑了“崽子!别迷恋哥!哥不是传说!”说着就拍了拍我的肩膀,使了个眼色,推了我一把。
我苦笑一声,这老妖孽,真不是个好东西,自己不去,偏偏把我推在前面!怕他在说下去,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要不是小时候一直跟着老领队,学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派上什么用场,他说着我就应着,他做着,我就看着。
直到下墓后,这些东西都莫名其妙的用得正当好!
我摸了摸手感,这确实是一把好锁,但也算不得什么难开!像是这种构造,比起现在的智能锁,确实落后了些,掏出匕首,刀刃轻轻在锁眼上一拧,扯下一根略粗的头发,往锁心里一塞。
“咯噔”一声那锁一下就开了!
那金门应声开了。
一刹那,只见一支利箭直冲冲的向我射过来,避无可避。
几乎同时,我身子一下撞在墙上,胸口一阵剧痛,看着那一箭射在胸口,鲜血呼呼往外冒着。
我眼前发懵,自己是不是死定了啊!身体的血液像是冻僵了一般,浑身发寒!龙岗他们涌上前来,我只能看见他们张着嘴,但是死活听不见任何声音!我的周围像是凝滞了一滩死水,寂静无声。
老妖孽忽然出现在我眼前,叹了一声,手掌按在我的后背,一阵暖流,顺着伤口渗进我的身体里,我忽的暖和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