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心里泛起了嘀咕,我们的运气不会这么衰把!这好比一个人一辈子买一张彩票,还中了百万大奖的概率啊!现在反正是困在这了,三个选择,要不等死,要不就拼命,要不自杀。
五叔从我身后走过来,急匆匆的在我身上翻了个遍,“小子!没狗娃事吧!”
我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没事!”
他看了看脚下的漆木盒子,脸色又沉了沉,一把将那卷起来的火把,使劲一抛,那漆木盒子霎时腾起一团火球,劈哩叭啦的响声,显得暴躁不安,仿佛是那婴儿死前的咆哮。
我怔怔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五叔怎这脸“断了你的念想,你放心,就算是今天在这的所有人死了!我老汉也绝不会让你死!你姓萧,老主子待我不错,我让他不会断后!”
我心里咯噔的狂震“你……”
五叔脸色缓和了许多“你个小瘪犊子!当真不认得我了!”
我这才开始细细打量着他,越发的感觉熟悉,他剥开那盖在脸前灰白长发,一张满是褶皱的黑脸,但那双眼睛的神采,我估计多少年都忘不了,我吞了口唾沫“你……你是……胡……胡叔,你真的是胡叔…………这么多年你知道胡彪……胡彪多惦记你啊!…………你都去哪了!”
眼中竟然闪着泪花,他张开双臂,像是儿时般的爽朗,我们紧紧抱在一起,这可是对我来说,像父亲的一样的人,他甚至对我的关爱多过了胡彪。
那份微暖渐渐地融进心里,多少年前,这种温暖这么的熟悉。
胡叔揉揉我的肩膀“长结实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心软!”
我嘿嘿笑了,语气有些伤感“胡叔!你老了!我都没认出来”
胡叔垂着胸口“老!小崽子!你胡叔才五十一,老个糗!”
说着拍拍我的肩膀,神色有些落寞“你终究还是走了这条不归路啊!”
我笑了笑“还不是你们设的局,让我往里钻!”
胡叔,脸色一怔“局,什么局?”
我刚要说他还演,瘦皮老头喊了一声“老五和那小崽子,墨迹啥呢?来不来啦!”
胡叔应了一声“来啦!”一把拍拍我的肩膀“走呗!”
我应了一声“好!”
这墓道比我想象的要窄小一些,棕黄色的土墙,和那二十米多高的石门,简直是天差地别。
五叔拉着我走前面,那脚步走起来,飞扬的灰尘吼让人眯眼!蜘蛛网角落里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让人恶心。
支撑土墙的木柱子摧枯拉朽般的,“咯吱”声四处响着。
我们走的很慢,生怕制造出什么大动静,再给坍塌了!
梁胖子黑着脸,嘟囔着“这他娘的什么地儿啊?还是个墓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造个拉屎的茅房勒!”
二流子一捏鼻子“胖子,人家可是闻名人,别一口一个屎啊的!”
梁胖子翻了他一眼“你个二流子!这可不是在号子里,老子可不怕你!”
二流子凄然的翘起兰花指,满腹委屈的要喝一声“哎呦嗨!怎的还长脸了!你怎么不说,人家当初是怎么跟你承欢膝下,你个忘恩负义的,绝情人。”
此话一出,我们都怔怔的看着两人,我顿时就一阵恶心,这梁胖子口味也太重了!居然跟着二流子有一腿,看着一脸诧然的梁胖子,眼光还时不时的躲闪着,见他急的脸通红“妈嘞个把子的,二流子,我草你大爷!咱俩什么时候…………,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绝不会饶了你!”
二流子躲在一旁抽泣着,若是不知道的人,八成以为是什么纯情少妇,见他抹着眼泪“啊……我的老天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胖子~你王八蛋,踢了裤子就不认人是不!”
梁胖子气的脸都憋成铁青色,“你…………”
“你们都他娘的吵够了没有,要闹就滚出去闹,这里容不下!”瘦皮老头话里带着愠怒。
两人各自出了出脑袋,不做声的退到一旁,二流子衣袖轻轻抚过瘦骨老头,语气有些发嗲的说到“大哥,人家不是故意的,我只和你……”
“咳咳咳!”瘦皮老头尴尬的一阵咳嗽,脸色微红“二流子,这事别在这谈!”
二流子呡嘴一笑“你说上哪,人家都愿意的。”
我嘴角一阵抽搐,敢情这二流子根这几位都有着风流韵事呢?我还真没看出来,老爷子口味够独特都啊!
五叔像我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嘘!都别出声!前面有东西!”
霎时,整个墓道里沉寂的一片宁静。
我这才听见那“咚咚咚。”的敲击声,而且很有规律,清脆自然,更像是敲门声,迷糊着前面像是一个人影,看不清。
“那是不是个人啊!”
梁胖子吞了口唾沫,怯生生的说到。
我们确实看见一个模糊的大脸,要说是人,不知道算不算是,只是这种地方,这种诡异的气氛真的让人心里毛毛的,估计要是真有个站在那里,还真是惊悚。
五叔对我呡嘴一笑“去看看!”
我顿时浑身发凉,“咱们一起!”
五叔推了推我“去!你辈分最小!该你去,还想让我们这一堆子老骨头,冲锋陷阵啊!”
我苦笑一声,双手举过头顶“行!各位老骨头们,小子先去探查一袭,给你们开路。”
梁胖子故作镇定“昂!你的孝心,老汉子我收下了,真是个好娃子!”
我嘴角距烈的抽搐一下“梁胖子!你个老不死的!等着!”
“我等着就等着,怕你啊!赶紧探路去,乖!”
见他那一张嘴脸,仿佛就写着:“我最嚣张!”我狠狠翻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那敲击声,断断续续的传进耳朵里,越发的沉闷,甚至让人浑身有些发毛,我慢慢靠近那张脸,就越来越大,足足洗脸盆大小,但那清晰的五官科都能辨认得处。
用火吧走到近千,才看清楚,居然是一座白瓷的女人雕像,看着那张没有头发,没有眉毛的脸,我顿时腿一软,竟然瘫坐下去,那女人的雕像,赫然是那刺绣上的无毛鬼脸女人!
而此时那女人的雕像正巧安坐在一副,裂开的棺木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