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绿色的光汇聚在洞穴的深处,因为洞穴深不见底,远远看去就是一个绿点,不知道离的多远。只是那声嘶吼到我们不寒而栗,像是女人的啜泣,只是显得凄厉可怖。
龙岗和羽举起手枪,四下打量着,只是那绿光忽的又消失了,洞内又是一片漆黑,雪对着厉老头歪了歪头,意思是还要不由进去!
厉老头轻轻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雪和羽都在前面,我和厉老头,龙岗在中间,梆子自始自终斗跟在我身后,我打量着洞壁,没有什么雕刻之类的装饰,看上去更像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只是洞壁上隔着几米就要一道竖直的刮痕,都很匀称,看样子像是考古人员用来衡量长度的,我不禁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可能是一种记号,看样子也有些年份了,很可能是当初第一批来这里的研究生。
我最初只是怀疑,但看着厉老头闷不做声的,脸色也是凄然,我更加确定了!越是游的深了,这洞壁就越是不规则,甚至有的地方我们匍匐的往里游,但尽管这样,那一路的刮痕也是留了一路,不知道刚才那团绿光是什么,所以我们的戒备还是很深,在这种地方什么都可能发生。爬过哪一段窄小的洞穴,我打了一把手扶起梆子,想要往前走,猛然意识到,这里那刻痕消失了!
也就是说,他们只到了这里,我忽然心里一阵发寒,拉了拉龙岗的衣服,他转身,在玻璃罩里,只动嘴,不发声的说“怎么了!”
我怕我说不清,就在他手上写到“我觉得这里有古怪,我们不能往里进了!”
龙岗面带迟疑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摇了摇头,写到“那刻痕到这段洞穴里就没有了!我觉得不简单。”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枪口朝了朝上,“真就算有什么东西,我也要他尝尝子弹的滋味。”
我还想说什么,却只见雪他们已经走远了!
龙岗一拳顶在我身上,示意我把心放在肚子里。
我有些无奈,只能跟上,不知道是这洞穴里压抑的厉害,还是因为那刻痕终止,我总心里慌慌的。我肩膀忽然一紧,就看见梆子从我身后跟上来,我这才想起了我身后还有一个人,我见他鬼鬼祟祟的拉了拉我的衣服,脸色有些难看,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却没有想到他忽然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我没有防备,他竟然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只感觉他的力气很大,我的后背狠狠地撞在墙上。
我一时间都忘了疼,他就像着魔了一样,两眼发指,我这次看见他眼中绿光一闪,很是阴冷。
他下死手,我脖子被他掐的生疼,几乎喘不过气,我双手四下的摸到一块碎石,使劲砸了下去!他身子僵直的一怔,随即直直的到了下去,我这才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一样,双腿一软蹲在地上,大口的吸着氧气!只觉得身上的力气都丢掉了大半。
见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倒是真怕会砸死他,我摇了他几下,见他没有动静,我心里越加不放心了!我刚凑上前去,他忽然转了转头,慢慢从地上起来,怔怔的看了我一眼,明显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想起刚才差点死在他手里就一阵来气!也没有留手,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一个踉跄撞在洞壁上。
他瞪了我一眼,光张嘴,不发声的说到“你干嘛!”
我狠狠翻了他一眼“草,你刚才差点掐死我!你不会不知道吧!”
梆子脸色煞白“你说我?”他忽然脸色变得铁青“不是我,肯定是阴魂,我刚才明明看见的。”
我也懒得根他争什么“就信你一次,下次你再动手,我也不会跟你客气的。”
梆子没怎么出声,捂着脑袋往里走。
我跟着他后面,生怕他会再发狂。我有些不解,刚才他眼中闪过一抹绿光,就像是电影里被鬼上身了一般,想着想着,我不由的浑身冒着寒气!这泥马,还真是邪性啊!
龙岗也走了过来“离海!你们两个怎么那么慢,赶紧过来!”
我应了一声,也跟上去。
我顺着走过去,只看见龙岗在等我们,“老厉他们不和你在一起”
龙岗一脸不屑说到“他们不是在……在那?”随即他也是一脸茫然“人呢,刚才还在啊!”
梆子忽然大声的张嘴,的喊了起来,虽然没有声音,看口吻也能分辨出来,“吃人了,古墓吃人了。”见他张牙舞爪的,我们被他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用眼神和龙岗一个交流,我们两个一起把他按在墙上。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对龙岗动嘴不发声,说到“这家伙估计又是鬼上身。”
龙岗还没说什么,那梆子却用手指在我手心里乱划。
知道他有话说,我一松开胳膊,见他脸色都白的吓人,动嘴说到“这墓子吃人,只进不出,那些人保不齐已经被吞下去了,会被千刀万剐,祭奠“立皇帝”,趁我们没有惹怒他,还有一条命,回去吧,这样妈祖娘娘会保佑我们的。”
我和龙岗相视一眼,我自然知道这墓里有古怪,但要我相信这墓会吃人,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不由的想起颜云峰的话,那隐藏的千万艘古船,肯定不会有假的。
见我不说话了,那梆子又继续说到“回去吧,我还有啊母要养活。”
我瞪了他一眼“回去,电话里你是怎么说的,挣得是豁出命的活子,怎么这就违背协议了。”
梆子的脸色越加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急匆匆的嘟囔一句“变了天了,还能不能活命。”
我眯了咪眼睛,他的意思是说,临时有了大的变故,不是他能够预料到的,他可以寻求活命的机会,这是墓子里的规矩。
虽然我很想知道临时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但那是不能问的,问了他也不会说,他虽是用规矩两个字,糊弄我,但是我也知道他只想抬高价钱罢了,对于这样不一心的人,还是少一个的好,“你可以走了。”
梆子脸色忽的一怔“你真的让我走?”
我有些好笑“不是我让你走,是你自己要走。他们既然是我找来的人,我就得负责带他们回去,你和这事没什么关系,你随时可以走,至于工钱,等我们有命出去,一定给你结算。”
梆子脸色忽明忽暗的“行,冲你这句话我跟着你,大不了工钱你多给我一点。”
我一向不喜欢讨价还价,和龙岗掉头就走,还撂下一句话“工钱照付。”
不一会他有屁颠屁颠的跟上了,龙岗在我手上写到“高啊!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我自然知道龙岗的意思,像梆子这种倒斗专业户,生死早就不怕了,唯独在乎的还是那点份子钱,毕竟每次倒斗都不一定满载而归,他们都是人堆里混出来的老泥鳅了,你退一步,他反而会近三步,进而咄咄逼人,明明一倍的工钱,会抬上去十七八倍,所以对于他这种人只有一个法子,硬,绝对的强硬。
“你们三个崽子,唠什么磕,过来帮忙。”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我心里窃喜,这分明就是老妖孽的声音,但随极我又彻底失望了,我四下的望了望,哪有半个人影啊!
我以为我是幻听,但一看四下张望的龙岗和梆子,我也明白他们也听到了。
“老妖孽,是你们吗?”我不住的喊了一声。
“你个小崽子,草勒个去,我离这么远都能看见你,你俩眼珠子,让狗屎蒙住了,看不见你祖宗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