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8章 魔族叛乱(267)
云江火看着身后的言正居中安静无声,忽然抓住了穆夜听的衣角,阻止他离开的脚步,“穆师兄,既然你都来了,你自己进去把安元花交到师父手中便可,不必我了。”
哪知道穆夜听却说:“夫人,那是你的师父。”
云江火更是紧抓着衣角不放,“穆师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知道我师父的脾气,我被我师父惩罚过三次,其中有两次是关于你的,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怎么算账?”
“上次是谁说要受罚的,结果转身就走了呢?穆师兄!”
看是师槿才缓了缓,吞吞吐吐地说:“差不多吧,槿哥哥,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在和大叔说话吗?”素羽之所以说话吞吞吐吐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什么?她其实不是在想着医庐的事情,而是在想着白天在树林里遇见白溪的事情。
看着花晚以慢慢的挣脱开自己的怀抱,胥尘真的有点害怕,他究竟要怎么说,以前喜欢的女子是你,现在喜欢的女子也是你,将来喜欢的女子只会是你,这种花是你的本体,可是如今的花晚以并没有绮罗的记忆,他究竟要怎么解释才好?
花晚以双眼茫然的看着身后那片白色的优昙婆罗花,忽然想起好像他们第一天来到魔界的时候,在圣域山听到了那些人说圣灵殿后面开满了一种叫做优昙婆罗的花,当时她问胥尘可认识这种话,他很坚定的告诉她,并不认识,“阿尘,你知道优昙婆罗花,为什么要说不认识,为什么要这样特意的隐瞒?”
胥尘没有说话,因为他在想着自己究竟要怎么跟花晚以解释才是最好的,花晚以却把他的沉默当成是不愿提及,“阿尘,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很亲密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就算是你以前的故事,我会理智,但是你不愿意告诉,可是你还对过去念念不忘?”
师槿把素羽手中的琴拿过来看了看,说:“我忽然听见有人在弹琴就出来了,想都不用写就知道是你在弹琴,你这把琴很奇特,做工极为精致,特别是琴上的竹叶特别像。”
听着师槿对琴的赞美,她想起她第一次在白溪手中接过这把琴的时候,也是对这把琴进行这样一番赞美和描述,“槿哥哥,你知道吗?这把琴有一个美丽的名字——‘落韵’。”
“落韵”师槿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真的不错,你为什么要给着琴起这个名字。”
素羽摇了摇头,说:“‘落韵’这个名字不是我起的。”
师槿不解了。
“这把琴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是他姐姐的遗物,这把琴本是她姐姐的所物,不是我的,至于他姐姐为什么给这把琴起这个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师槿摸着琴身上精工细雕的竹子,“这把琴原先的主人也是一个很喜欢‘踏竹’的人吧,特意在琴身上雕刻着竹子。”
“是的,我人生第一次听到‘踏竹’这首曲子的时候,就是从她那里听得的,那时是在一个种满竹子的小庄里,在那些竹子中飘荡着那绝妙的琴声,真的太令人沉醉其间。”素羽想到了第一次去璘武的小庄里,也是第一次听到“踏竹”,但是她当时并不知道这首好听的曲子叫“踏竹”,也是在那时她第一次认识了白溪和白溪的姐姐白湘。
素羽忽然想到了什么,“槿哥哥,我想弹一首曲子给你听,你听听如何?”
花晚以说着苦笑了几声,看着那片白色的优昙婆罗花,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场景,仙雾缭绕的地方,一个红衣男子,长发委地,温柔的抱着一个水球般的结界,结界中是一朵花,证实她刚才看到的优昙婆罗花。
“父君等你那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才出来看父君一眼呢?”
“柚池,我们的女儿真不听话,这都多少年了,还不出来叫我一声父君,好心痛啊!”
“啊……”花晚以看着那些优昙婆罗花,脑海中浮现的那些画面,让她的头有点痛,以至于忘了刚才还在跟胥尘闹着脾气,“阿尘,我头好痛啊!”
胥尘看了一眼那成片的优昙婆罗花,马上抱着花晚以背对着那些花,一个结界笼罩着他们两人,“晚晚,不要去想,头痛就不要想。”
他看着花晚以这幅样子,应该是和之前一样,记忆的浮现让她痛苦不堪。
花晚以眼中的优昙婆罗花已经消失,神情也渐渐的恢复,看着一幅焦虑样子的胥尘,花晚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阿尘,若是你还是对过去想念,那你有一天能忘记吗?”
胥尘轻笑一声,他怎么可能忘记呢?若是他能忘记就不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到花晚以,因为他执念于与绮罗的一切。
“随你,现在也闲来没事,你就弹吧。”师槿对于素羽的琴技很是欣赏,一点也不介意。
素羽在脑海中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慢拨动琴弦,她凭着记忆中那些很模糊的片段想着她要弹的曲子,这首歌曲她从没有用琴弹过,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用琴弹着这首曲子,唱,她倒是唱过。
师槿闭上眼睛仔细地听着,有时候素羽会停上一下会,但是又马上继续接着弹,师槿听着有点不适应,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就好像上次听素羽唱着什么“毛驴”童谣一样的奇怪,虽然很好听,但是总是还很不适应这样的曲子。
素羽弹了一段,有点不记得了,就停了下来,问师槿:“槿哥哥,你觉得我弹得如何,这首曲子怎么样?”
花晚以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点头,但是她始终没有看到胥尘点头。
忽然,一团木槿花绕着他们飞,花晚以顿时警惕了,说道:“墨羽他们找到照海镜了,阿尘,我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我们先去和他们汇合。”
胥尘没有说什么,伸手擦去了她脸上不知道是痛苦的汗水,还是刚才心痛的泪水,他的回答,他的回答就只有一个,与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