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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当和尼尔达岗叛军在谢菲尔边境森林巡逻大队在后背的突然冲击下完全丧失了之前战斗的锐意。不仅如此,不少尼尔达岗和斯诺当的雪地幽灵们已经屈服于柯林大君之刃的威慑,纷纷双膝跪地,缴械投降。斯诺当男爵维特再也无法掌控战场里的一切,他知道,自己的败局基本已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想不到,摄政蓝凯斯和萨马拉斯都绝非我的对手,而我真正的对手却是你!伍德!”维特抬起了双手,手心正对天空,这头众狼之王的大笑声就像雪地之狼的咆哮。
“我亲爱的哥哥,我认为现在应该是放下你的武器的时候了。你在埃尔文尼亚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在十字路口屠杀了佛如斯特数千已经放下了武器的信徒,你的手中沾满了鲜血,可无论如何,我不忍像囚徒一样处决你,但我要告诉你--现在应是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了。罢手吧!你和你的人将会毫无障碍的离开这里,回到你的斯诺当!”伍德终于见到了他已经分开多年的兄长维特,现在的维特已经和记忆中的那个维特大相径庭,凸起的颧骨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他的相貌早已超越了他的实际年龄。
“伍德!你彻彻底底的欺骗了我!我没有动谢菲尔边境森林巡逻大队的一根毫毛,可你却给我造成了如今无法挽回的局面。”维特那如冰山断壁一样的鼻梁在微微抽动着,“原来,你也和萨马拉斯那家伙是一伙的。”
“不,我们兄弟几人竟然走到今天这种互相对立的尴尬地步,这无疑是埃尔文尼亚槐尔特王室家族的悲哀。我不与你们任何人的政见相同,虽然咱们的侄子戴德尔尚且年幼,可他毕竟是腓列特王兄的亲骨肉。我效忠于槐尔特家族,我效忠于自柯林大君时代就流传下来的家族家风,如果说我心中有什么仇恨和不满,那也是针对分裂我们兄弟之间兄弟之情的背后主使摄政蓝凯斯之间的仇怨。”伍德的神情坦然,深邃的蓝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瑕疵,“所以,还请兄长放弃你叛乱的念头,否则,伍德是不会对你如此行恶袖手旁观的!我亲爱的哥哥--维特·佛如斯特·槐尔特!”
“废话!你简直是一个愚蠢狂妄的愚忠之徒,你忘记了腓列特二世是怎么样对待我们兄弟的,差点听从蓝凯斯那家伙的阴谋将你我杀死在宫廷,最后虽然改为流放了你和我,小妮子艾文娜,可自生自灭的我们因为运气还好,今天还好好的活着,比腓列特二世的命长!甚至是对他产生威胁的邪恶私生子萨马拉斯也被一脚踹出了优尼科,哈,不过那是它活该,他是一个孽种!瞧呐,瞧呐!这就是你效忠的君王,这就是我们共同效忠的大哥,他有什么值得我们效忠的?够了,你和我现在已经是刀兵相接,我们已经毫无兄弟之情可言,你毁了我即将到手的王位,现在在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维特的声音有些干涩,他从未在他的军官和士兵面前发出如此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伍德,如果你就此跟我一起干,你这次对我造成的损失,我既往不咎!我会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连那个可爱的小妮子艾文娜也会重回优尼科,找到一门好亲事。”
“别在沉浸在你自己编织的梦幻里了。维特兄长。你的雪地幽灵们已经在柯林大君之刃的威慑下放下了武器,我建议你也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请你离开这里吧!等待你离开之时,我发誓我会直入优尼科,手刃了擅权的摄政蓝凯斯。就让这一切这样的结束了难道不好吗?”伍德尽着自己的努力向维特做着最后的劝说,他深邃的蓝眼睛憧憬着希望。
“伍德!哼,别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战便战,你不过是我的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我迟早会剁了你,你今天亲自送上了门,那就给我纳命来。”维特紧握马刀的手心里满是汗水,他用马刀指了指马蹄下的尘土,“你我知道萨马拉斯的下场。今天我们俩的其中一个人,注定会去佛瑞斯特的森林领域和父王,王兄还有萨马拉斯团聚。”
“我亲爱的哥哥,我只能告诉你,萨马拉斯是自杀的。而后,因为你,我砍下了他的头,连一个全尸都没有留下。现在我恳请你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伍德的神色终于变得黯然神伤,“如果有得来生,我愿意做路旁一株与世无争的甘蓝,我原本并没有你心中所想那么复杂!哥哥!”
“是啊,没人逼他,这蠢笨懦弱的私生子会想到自杀?你别在那里做了侩子手还不承认自己手中沾满了你继兄弟的鲜血,虽然萨马拉斯只是邪恶的私生子罢了。早知如此,我会灭掉萨马拉斯以后,再灭掉你,那已经从鹰翅塔上悄悄逃走擦汗老头儿早晚是我的阶下囚,还有内城里住着的那个吃奶的小孩儿头上的金灿灿的王冠!啊,我知道你想说那是我的侄儿。可他还不会称呼我为叔叔!够了!”维特愤怒的用马刀指着伍德,“伍德,今天是你选择了与我较量,那么我向佛瑞斯特发誓,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的哥哥,您的性格还是那么的急躁,权力的**让您蒙蔽了双眼。看看你的周围,因为您的**,导致多少生灵的涂炭,多少鲜血的滴淌,多少无辜的家庭妻离子散,就连佛瑞斯特的禁忌都被你所打破,那尼古拉斯树林东边儿的坟茔和如今我们的马下难道不是最好的鉴证?”伍德指着遍地木精灵战士们的尸体,“难道你真的想要自己被佛瑞斯特所诅咒?”
“历史,从来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就连你手中日月弯刀原本的主人手中不也同样沾满了鲜血。可他是我们埃尔文尼亚历史上最值得赞颂的君王之一。”维特在冷笑间,马刀刀尖直指伍德。
“那么我会将你拿下。你最终会清醒的。只要你清醒过来,就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您还是斯诺当的男爵。你会回到斯诺当和我回到谢菲尔一样认认真真的想想我们的经年过往。”伍德神情坚定按住了日月弯刀秘银刀柄,“埃尔文尼亚的未来属于王兄之子戴德尔陛下。”
“别在做梦了伍德,阻扰我取得王位的人我一定会杀。我不是你的哥哥,正好相反,现在的你就是我最为痛恨的仇家。”维特用马刀狠狠的抽着他长毛战马的肥·臀,“马休,我命令你,与我一同砍了他们。驾!”
伍德截住了维特,格伦截住了马休,丛林之狐对战雪地之狼。
只见格伦挥舞着伍德佩刀,猛力的劈砍,佩刀如战场中的新月,闪烁着月牙般的光芒;马休昂首举刀,稳稳架住格伦的劈砍,在猛推间使出一记敏捷的挥刀横扫,格伦突的仰面躲过。
只见伍德横提着日月弯刀,撩动着宝刀如一条银蛇巧妙着拆卸维特的攻势,维特手提着马刀顺势的攻击如猛烈突袭的奔狼。
格伦猛拉缰绳,调转马头,斜上甩·刀,马休则侧身急闪,拨动刀柄灵活的阻挡。
伍德拖着日月弯刀游刃如波浪,罩住全身防御抵挡;维特马刀如奔袭饿狼,来势汹汹,日月弯刀与马刀无数次的碰撞,在空气中砸出点点星光。
格伦与马休激战中不分胜负,你来我往间碰不到对方分毫。
伍德渐渐看清了维特的刀法,游刃似乎顿时变成了出海的蛟龙,伍德的呐喊更如龙吟海啸,准确的挥刀之间一击劈断了饿狼的爪牙。
马休终于一阵心慌,刀法骤乱,格伦的快刀冷不防的袭来,正中头顶。一时间,马休头断筋裂,嗜血魔王血洒战场,只剩下奔突逃跑的长毛战马。
维特见势不妙,忍住剧痛策马逃跑,断掉的手臂喷射着如注的鲜血,在头晕脑胀中心中着慌。内城箭塔上卫戍禁军神射手早已瞄准了这头落败的众狼之王。一声声突然发出的沉闷梆子响,维特的身上插满了贯穿的箭矢。
“不!”伍德的叫喊声已经回天无力。一切已经成为了事实。维特命在旦夕。
维特只是僵愣的骑在马上,睁大了他的眼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插满的利箭,又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嘴角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不!哥哥。”伍德策马奔驰到维特的身边,将他轻轻的扶住。
伍德的怀中,维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抒发了他的胸中曾经充满恨意,维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的弟弟,他忍着剧痛硬是没有向伍德说一句话。头晕目眩向他袭来,他的眼睛已经迷茫,他努力怒睁着自己深蓝的双眼,只是双眼不再深邃而变得空洞,冰山断崖一般的鼻梁下再没了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