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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山和铁矿岭上急雨已竭,紧接着是火辣秋阳的暴晒。
阿历克斯的鼻梁蒸腾着一阵白雾。
不出奥拉赫所预见的。驻扎在高地山对面铁矿岭上的怪物们躁动了起来。
阿历克斯鼻梁的一侧,聚集了众多手执黑铁长枪的蜥蜴人,哥布林们也在集合,不过更多的哥布林是拿起皮鞭在驱赶和集合着他们的另类盟友。
“丑陋的爬虫们,现在是为你们的天降之神卖命的时候了。”柯西波纳克端坐在它‘温顺’的座狼阔背,抚摸着油腻腻的银灰长毛,他的红色邪眼冷酷的看着匍匐在地的蜥蜴人萨姆拉头目,他身旁的哥布林更是显得趾高气昂。
“萨姆拉说,我们只听天降之神和扎卡扎卡布顿酋长的命令。你不过是黑殿山的主人柯西波纳克,不是我们的主人,所以你们最好派出一些族人和我们一齐强攻山对面那些四条腿儿的家伙。扎卡扎卡布顿酋长和天降之神说了,你们可是我们忠诚的盟友。”匍匐在地的蜥蜴人头目蜥眼闪烁,嘶嘶吐着的绿色长蛇发出威胁的声调。
“嘿嘿。能让我们忠诚的人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对你们忠诚,你们的脑袋是长在屁股里的吗?给我集合队伍,别再提你们那破神和爬虫之王了,它们不也得靠在我们米拉泽尔的肩膀上?”柯西波纳克的黑指甲指向了那个讨价还价的蜥蜴人头目,随即弓腰轻轻的拍了拍座狼的胸脯。
巨型的银灰座狼双目射出幽幽青光,载着柯西波纳克一步步逼近了那个匍匐在地的蜥蜴人头目,随即张开血盆大口向着那蜥蜴人头目发出一声令所有怪物都为之一惊的咆哮。
“萨姆拉说,你最好别做蠢事。大个的灰皮肤。你可没有什么筹码来命令我们。”蜥蜴人头目从地上尖叫着跳了起来,同时抓起了搁在地上的黑铁长枪。哥布林们开始有恃无恐的哈哈大笑。
“筹码?我的筹码就是这世间生灵对我的恐惧。我征服黑山要塞的时候,你们还在烂泥里向泥鳅似的到处爬呢。”柯西波纳克哼笑了一声,他张开了那对原本就无法合上的乌唇,情不自禁的用指甲抠了抠那对上挑獠牙,“看来你还是没有懂。我的乖乖,这不听话的爬虫怪是你的了。”
柯西波纳克话音未落,他胯下的那头巨型的银灰色座狼猛然间朝前一跃,将那个蜥蜴人头目扑倒。蜥蜴人头目的未握稳的黑铁长枪也在它倒地同时飞出了半米远。
“还有其它爬虫向我提出任何意见吗?”柯西波纳克看上去像是自问自答,其余匍匐在地的蜥蜴人头目更是默不作声,以至于瑟瑟发抖,“看来没有任何意见了。”
“吃了它。”柯西波纳克环视着匍匐在他周围的其余蜥蜴人头目,同时银灰座狼也扬起利爪劲力一挥,伸出了的涨满勾刺的狼爪贯入了那不听话的蜥蜴人头目血肉之躯,它低头一口,衔住了蜥蜴人头目的脑袋,随即口中便传出骇人碎骨声。
“萨姆拉说,太阳落山之前一定攻陷四条腿儿的巢穴!”其余蜥蜴人头目仓皇从地上爬起,四肢并用的窜入了蜥蜴人的待命进攻的队伍里。
“击鼓!强攻赤龙之背!”柯西波纳克在哥布林座狼骑兵的陪同下站在了阿历克斯鼻梁之后,他的面前是蜥蜴人举起的枪林,更前面是半人马吉尔伯格家人们血肉之躯筑成的矛盾阵。
阿历克斯的鼻梁像一座巨型的桥梁被神灵们铺设在铁矿岭和高地山之间,鼻梁之下既是万丈深渊,深渊底部,葱葱郁郁的山毛榉林就像一棵棵金黄的棉花球,山鞍部的古德拜镇更向是残破的盆景。
高地山的一侧,吉尔伯格的家人们已经严阵以待。
“隆隆的鼓声响起,裁决之时将近了。”亚力克目视着阿历克斯鼻梁的另一侧竖起的黑铁枪林,绿皮肤的蜥蜴人四五个并排跳上了湿滑的阿历克斯鼻梁。
奥拉赫在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这蹄下已能感受到的大地撼动。
“曾经--古德拜的特里安镇民自迁入到灭亡一直都在幻想这两山之间,阿历克斯的鼻梁下的天空之窗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阿卡娜好运。可他们没有等到他们信仰的女神阿卡娜的好运到来,等到的却正是从天而降的悲惨厄运。直到他们变成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那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祈求着幸运会从天空之窗而来。”奥拉赫显得有些失落和惆怅。
“我们应该向好的方面想,天空虽然令我们畏惧,但是你要知道,我们正是站在巨龙的一侧,若不是这样,阿历克斯的鼻梁也不会被我们的木精灵朋友们称为赤龙之背了,我相信不仅是阿历克斯会给我们力量,这头沉睡的赤龙也会的。我们有雄赳赳气昂昂的家人,我们也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屏障。”亚力克微微一笑,熠熠生辉双目射出坚定不移的光芒,他摸摸了下巴上拉碴的胡渣子,猛地一扩宽胸,长矛敲打起了铁圆盾,“现在才是我们真该振作的时候,家人们!”
奥拉赫挺起了胸膛,他取出了腰间系着的牛角号,卯足了吃奶的劲儿,吹响了吉尔伯格战争的号角。号声一时响彻在高地山和阿历克斯的鼻梁上,萦绕回荡,久久不息。吉尔伯格的呐喊声骤然爆发,震天动地的轰鸣掩住了崖对面铁矿岭哥布林的击鼓声。
四个一排的蜥蜴人萨姆拉们高举着的长枪,最前排的家伙们已经走到了阿历克斯鼻梁的中间,在一声狂躁的嘶嘶声后,它们前爪握的黑铁长枪突然平端,迈动的后肢开始猛蹬地面,沿着狭窄的阿历克斯鼻梁开始飞奔冲锋。
“它们冲过来了!准备迎接冲撞,稳住阵型!”最前排顶盾防御的正是武夫克伦,只听得他爆发出一声粗犷呐喊,随即重扣头戴铁盔,他的四蹄肌肉紧绷,像是一座铁壁般稳立原地,他弓起身子将面门掩护在扇形铁盾之后,手握的长矛更是稳架在扇盾凹槽处,矛锋在秋阳照耀下闪现出银白光彩,有条不紊的瞄准着前方即将扑杀而来的蜥蜴人长枪手。
一张张可憎的蜥蜴脸上遍布角质,身披的鳞片就像一副副天然鳞甲。它们的握枪的前爪开始向后摆动,似乎长枪挑刺是这些前排家伙们自认为最好的攻击方式。
就在这时,一根播撒着光芒的长矛如同一条捕猎中的银蛇,于扇盾凹槽处突然旋转着送出。为首的蜥蜴人长枪手立即被戳穿了胸脯,武夫克伦在干净利落的将长矛抽出后,紧接着使出长矛甩摆,伴随两声骨裂的脆响,冲在最前排的另外三个蜥蜴人长枪手也被矛柄甩摆寸力掀下阿历克斯的鼻梁。
只听得阿历克斯鼻梁下传来几声哀嚎。
“第一滴血!第二滴血!第三滴血!”武夫克伦于道口尽情大吼,即便面对从阿历克斯鼻梁上汹涌而来的蜥蜴人长枪手。一时爆发出的怒气竟让他头脑发热,在不断的格挡和捅击下,他疯了般的跳上了阿历克斯的脊梁,只见他不停的挥舞着左臂稳提的扇形盾,独自一骑阻止着来自前方各个方向刺来的黑铁长枪。右臂更是将手中那柄银色长矛使得出神入化。
一时半会儿间,蜥蜴人长枪手纷纷被这个武勇的半人马壮汉挑下架空的鼻梁。其他吉尔伯格家人们提着武器全都看得出了神,直到片刻后反应过来,武夫克伦身后的半人马塔泰克们也纷纷挤上了阿历克斯的鼻梁,一路高呼着武夫克伦这响亮的绰号。
铁矿岭的一侧,观望战况的哥布林撒开脚丫子,朝它的黑殿山主人奔去。
“柯西波纳克,我伟大的米拉泽尔勇者中的勇者,黑殿山主人。绿皮肤的臭爬虫们想必遭到了半人马的猛烈还击。那些半人马像疯了一样的主动跳到了赤龙之背。”一个猥琐的哥布林弓着腰连蹦带跳的跑到柯西波纳克的座狼前,反手指着阿历克斯鼻梁上的战况。
“让那些家伙多死点不是更好。等到那些四条腿的马崽子被干掉后,我们会有大批的鲜肉和补给,那时和我们分食物的臭虫就变少了。你去,传达我的命令,让它们继续向前攻击,如有后退,统统格杀勿论。”柯西波纳克只是轻蔑的瞅了瞅阿历克斯鼻梁上的战况,随即向身旁的哥布林座狼骑兵伸出了干枯的手,“我的槐尔特毒咒在哪里?”
柯西波纳克身旁的座狼骑兵跳下了坐骑,解下了座狼侧身挂着的皮制行囊,并将它小心翼翼的铺在了泥地将之展开。一柄漆黑的长弓便展现在了所有哥布林的眼前,围在柯西波纳克周围的哥布林立即跪在了地上,他们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哥布林座狼骑兵从行囊里抱起黑色长弓。
哥布林们知道,那张黑色长弓曾经是柯林大君的御用之物,它的弓背是黑龙的邪骨雕刻成的,模仿着黑龙龙背造型和弯刀的弧度制作了七十九根毒刺,黑龙龙筋制成的弓弦即便经过了一千年也依旧力量强劲,因此它的存在,是绝对力量和精准的象征,曾经它被木精灵们称为黑龙之刺,但是自从柯林大君被德鲁依和槐尔特王室背叛后,这柄弓便成为了黑殿山的象征,它也不再叫黑龙之刺,而是被柯西波纳克的祖先直呼为槐尔特毒咒。
思绪依旧停留在柯林大君的时代哥布林们怀着满腔崇拜,闻着铁矿岭上充满腥味的泥土,敬畏的看着柯西波纳克举起的槐尔特毒咒,叩头直呼,“柯林大君万岁!柯西波纳克万岁!黑殿山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