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丫头的话,我不以为意,嗲能端着东西出现在她后面,将食物放在桌上后,问道:“昨天听到有人哭?有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
兔兔迷惑地问道:“嗲能哥哥听到了有人说话吗?”
嗲能没有说话,喝着茶水只是看着兔兔,兔兔想了想摇头:“我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听到有人哭,我就醒了。”
嗲能道:“这么说,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兔兔点头,“是啊!”
我还以为昨天半夜我们没注意到,如果是今天早上的,那就未必了。
我慢慢地吃着东西,五一来这里的人还是挺多的,但多半是拖家带口的游客,象我和嗲能这样的人比较少。
“哇,那个爸爸这么年轻就有女儿了……”旁边有人指着嗲能在说着闲话,听起来格外逆耳。
嗲能却笑笑,一副懒得理的样子。
我只好埋头吃自己的东西,老爸和新妈妈下楼来了,见到我们正在吃东西,笑道:“我就知道,有小家伙在,你们起得肯定早。”
吃完早餐,回客房休息了一会儿,老爸就带着我们到海边上了游艇,说是到渔排上吃海鲜去,现在的海鲜,也有部分是养殖的,他们揭开船板隔,我们能看到螃蟹、虾、还有大大小小的鱼。
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渔排上的鲜食了,我倒是很高兴,那位渔民皮肤很黑,两眼闪着精明的光,一双手指节粗大,光着两脚走在船板上说道:“要不就在船上,要不就到那边的猪腰岛,直接在岛上吃也很可以的,那边水要清亮一些。”
老爸很动心,最后商议了价格,我们就坐上渔船直奔猪腰岛。
猪腰岛因其形状象猪腰而得名,这儿滩浅水清,只是并不出名,因此来这儿玩的游人并不多,兔兔看看四周,发出一声惊叹:“哇,这儿好漂亮哦!海水都象水晶一样啊。”
兔兔看起来就很开心,她脱了鞋,独自在海滩踩水,沙滩上有几把给游客休息的竹躺椅,老爸跟那船主约好傍晚五点来接,晚上直接在他渔排上吃晚饭,船主笑呵呵地开船走了。
这儿象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雪白的海沙,可以跟银滩相比,海浪轻轻拍打着海滩发出哗哗的声音。
猪腰岛上的饭馆看着就很乡村气息,但是在都市待习惯的人,却感觉很喜欢,不远处,又一条船开过来,下来了四个游客,两大两小,看起来并不象深市本地人,目光中有些困惑之色,就好象他们是来找人,而不是游玩的。
太阳往西了一点,晒在我身上的阳光偏离了我,猛然间,耳朵里又听到那尖锐刺耳的啸声,紧紧抱住脑袋,左臂再度刺痛起来,恍惚间我感觉自己在大声喊着嗲能,又好象没有喊,等我清醒的时候,兔兔和嗲能都陪在我身边,老爸和新妈妈坐在一旁叹着气。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嗲能问道:“你刚才抱着脑袋蹲下去,我还以为你被海鸟啄痛了,结果扒拉你的头发,一点伤口也没有。”
说到这儿,嗲能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微微绽开,但这一丝笑意瞬间就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抹去,“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把我们都吓着了。”
我将先前的感觉跟嗲能这么一说,他的眉头皱紧,转身问旁边的兔兔:“你刚才感觉到什么了吗?”
兔兔茫然地摇头,嗲能又转回身对我说道:“我跟兔兔什么都没感觉到,不过你一向感官异于常人,比我们先感觉到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竹躺椅上,旁边还有几个游人关切地问我是不是中暑了。
今天室外温度有0度,中暑也没什么奇怪的,新妈妈向他们道谢,只好说我身体不大好。
我摸摸左臂,对嗲能说道:“我现在头不痛了,但是左臂火辣辣的,而且身上没有什么力气。”
嗲能给我号了脉,从背包里取出一张巴掌大的纸,手沾了点他一个透明玻璃瓶中的药水,不知道在那纸上画了些啥,弹了下后,将纸对叠,把我的胳脯袖子捋高,他手中的纸晃了晃,就变成了纯黑色,象被火烧过一下,“兔兔,用海水帮你哥把手臂涂湿,快,把你的矿泉水瓶去装点来!”
兔兔很乖的装了水跑来,嗲能让她用海水给我手臂弄湿,接着,那黑色的纸就这么敷在左臂上,也就两分钟时间,那火辣辣的感觉消褪了,我有点欣喜地坐起来,虽然四肢还是有点酸软无力,但整个人都觉得有精神了。
“嗲能你用的什么药?真厉害!”我轻轻摸了下纸黑漆漆的纸,颜色很丑,但是特别管用,苗医实在是名不虚传。
嗲能倒是没有在意我的欢呼态度,他依旧是有些迷惑地说道:“你这前后不过二十来天,以前也没发作过吧?”
“嗯,清明那天是第一回。”我认真的说道,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问题,所以我也没上心,但这是第二次发作,不由得我紧张起来:“拉乌爷爷有说时间近了,就会这样吗?到最后我是痛死的?”
嗲能不高兴地啧了一声:“怎么可能?”
顿了顿又说道:“你身上的鬼气是我和外公亲自封印,怎么可能会被痛死?”
我马上不客气地说道:“那我这两次又咋回事?痛的还正好是左手边。”
嗲能面有所思,“这个,我也正在纳闷。”
“小非哥有说过什么吗?”我问嗲能,“他有没有说在哪里又感觉到了什么?”
嗲能摇头,“他后面没有提及这些事情。”
那就是没有进展?
我慢慢地站起来,老爸走过来抓住我胳膊说道:“饿不饿?嗲能一直在照顾你,还没来得及吃饭。”
本来没感觉的,被老爸这么一说,还真的是觉得蛮饿的,肚子很给力地咕噜两声,以示抗议,我便点头道:“哪里有吃的吗?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