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摇摇头:“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马明便说道:“地铁出站的扶手电梯突然向下掉,有几个乘客受伤,听说有个男的腿骨骨折,有个老太太吓得心脏病还是高血压发作,送急救,不知道活没活着。”
嗲能哦了一声,又低头做他的化学作业。
我和马明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马明说道:“将军,你就没啥要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看大家聊得热火朝天的,我也想参与下。”
那你哦什么,不是应该参与大家的讨论并发表什么不得了的看法么?你可是全级第一!
阿朗哥有点无精打采地走进来说道:“昨晚没睡好,我中午补个觉!到时间了叫我一下。”
说完蹬掉拖鞋就爬上床,抖开了被子,嗲能对我说道:“你也去补一觉吧,不然下午的课会打瞌睡。”
我认命地躺下来,作业在课间就做得差不多了,嗲能是学神学霸,他的课间几乎都被那些来问题问难点的同学给占据了。
马明低低说道:“8号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说在末班车的时候,能听到女人惨叫,而且听到好几回了,还说墙上会有女人的鬼影。”
嗲能叹口气道,把作业收起来道:“我也去补觉!”
于是,我们宿舍,把窗帘一拉门一关,每个人都美美睡了个午觉。
我是在水声中醒来的,阿朗哥换了一套干净的校服,并将换下来的制服挂起来,那哗啦啦的水声,是何胜武和嗲能在冲澡,中午洗澡的人少,所以水温比较高。
洗完澡出来的两个人,都跟阿朗哥一样,脸上红扑扑的。
我也爬起来去冲了个澡,果然一下子人就精神起来。
“你们几个先走,我一会儿就来!”嗲能说完就去翻他的背包,阿朗哥把素描本放进书包说道:“李冲说晚上跟我一起去画室画画,我晚饭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李冲是学校绘画兴趣小组的,阿朗也是,原也认得。
嗲能一直到快上课了才来,面色似乎不是太好。
“周大军同学,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果然,连代老师都看出来了,他关切地说道:“如果觉得很难受,就到校医室去。”
嗲能摇摇头道:“我没事。”
他这面色一直持续到周五早上,“廷娃,我今天不去上课了,跟班主任说过,还有,明天强降温,有点厉害。”
“手机的天气预报没有说啊!”马明翻看了下手机说道,“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何胜武打了个呵欠,“只有气象预报说错的,没有将军说错的时候!不信咱们就打赌。”
嗲能笑笑,带上门走了。
我则上前说道:“打赌的话,算我一个呗?”
马明一拐手道:“我才懒得跟你们打赌。”
下午三四点钟,天气开始转阴,到傍晚放学时,已经很冷了,好在我带了件毛背心,赶紧套上再把校服穿在外头,“邬玉琴!”门口王凯奇喊道:“你老妈在校门口等你!”
邬玉琴立即冲锋似的下楼,不一会儿邬玉琴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羽绒长外套,两手各拎了好几个打包饭盒,放了三盒在我面前道:“这是嗲能让我小舅给你送来的,怕你饿了!是牛肉包和辣菜包!你们几个分分。”
旁边马上有同学起哄,何胜武立马朝班上勾勾手指,班长吃了一只,学习委员吃了一只,由于下雨不能上体育课的体育老师,也蹭了一只,班上的起哄声立马停了。
体育老师的块儿很大,嗲能说,象他这种人,不是从小练散打和健身,所以才会变得肌肉发达,而那天晚上见到的海家人,完全是很年幼的时候就开始练习了。
女生那边,据说是小笼包,十来个女生,人手一只,也足够了,弄得体育老师笑道:“有谁见过体育课弄得这么香喷喷的?”
吃了东西后,大家似乎没这么冷了,一般周五下午第二节课后就可以直接回家。
刚走出校门口,就接到嗲能电话:“你在哪里?阿朗呢?”
我老实说道:“我刚走出校门口,等阿朗哥一起去坐地铁。”
“不用了,你往前走,我在东街口后面等你!”
阿朗哥和王凯奇并肩走了过来,勾住我的脖子说道:“走吧!”
“嗲能说他在东街口后面等我们!”
王凯奇对阿朗哥说道:“那你们先走吧,我晚上要跟我爸去参加他朋友的婚宴,周一见!”
来到东街口,嗲能站在一部酒红色菲亚特旁边,“上车吧!”
“去哪儿?”嗲能又是从哪儿整来这么一部车的?
“洪所长侄女婚宴,别告诉我你忘了!今天十二号了!”嗲能朝我翻翻白眼。
阿朗哥哎呀了一声道:“那我都没有准备礼金,还有红包……”
“不用,我们是被当作女方的舅子出场!”
呃?这么好?
来到了楚天大酒店,门口放了一个牌子:王洪联姻,刚下车,就看到洪所长满面笑容地跑过来:“来啦,嘿嘿!新娘子化妆,还没来,六点半才开始,呵呵。”
“洪所长,好久不见了!”见洪树彬的目光转到我脸上,赶紧向他笑着打招呼。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侄女就只有两个表哥,但他们都不能来,来三个最好!越多越好!”洪树彬笑眯眯地说道,我马上就乐了,“要是不够,我再叫几个同学就是了,都玩得好!”
洪树彬立即惊喜地拉住我说道:“真的吗?太好了,凑一桌!不不不来两桌舅子吧!”说罢哈哈大笑,“我这侄女吧,小时候很亲我,抱儿子还是抱侄女的机会多!我就怕她在这儿受委屈了,没有后盾。”
嗲能想了想,对我说道:“我去打电话叫胜武和马明,”又转头问阿朗道:“你能不能把李冲叫来?”
阿朗哥点点头走一边去了,我对洪树彬介绍道:“他是我舅公的孙子,一直跟在我奶奶身边长大,跟我自家哥哥没分别,他画画特别厉害。”
洪树彬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个,上次山上的事儿,没有人知道吧?我感觉侄女嫁的这家姓王的,比较在意这些事,挺信的,而且亲家公年轻的时候,撞过不干净的事儿!居然把男人当女人爱了!”说到这儿,洪所长觉得很好笑,忙捂住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