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看下,果然如此,“那照这样,连这栋楼都要推掉?”
嗲能没吭声,好一会儿才说,“如果把楼前的这个花坛子给去掉,再在正面这个位置建个小小的保安岗亭,倒是能解了这个问题,不过,这也要等把污鬼给清除掉再说,污鬼,还不止一个!”
嗲能抬头看了看天说道:“算了,回去吧,今天是不行了!”
说完,嗲能从地上捡了几根草,放在那栋楼面前的花坛子里,还动作古怪的做了几个手势。
回到酒店,一进门嗲能便说道:“早点睡,上午还有正事!”
上午还有正事?我躺下来问道:“嗲能,刚才我好象能听见,但就是什么都看不见。”
嗲能眉头一蹙,“你后来还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我忙说道:“就是你用镜子去照月亮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叹息,象是哭过以后的人长吁短叹。”
嗲能眼睛再度转向我,他的眸子漆黑,在微弱的壁灯下闪着金色的光彩,“你知道那面镜子是什么吗?”
“那个我哪儿知道?”我要是知道那是宝贝,肯定先下手为强了!
“这面镜子,是个宝物,汉名是乾坤锁魂镜,我正午的时候吸收过太阳光,半夜吸收月华,这两样就是乾坤之华,有这两样东西在,那污鬼是绝对逃不走的,只能乖乖受擒,但没想到功亏一篑,真是可惜了!”
嗲能的话,让我明白过来:“你是不是跟傅村长谈好了,这面镜子就是你的报酬?”
嗲能轻笑一声,关掉了壁灯,“早点睡吧!”
我挠了挠脖子和手臂,抱怨道:“被蚊子咬得痒死了,哪里还睡得着?”
嗲能打开了壁灯,走上前一瞧,扑哧笑道:“你怎么鼻尖上都会被咬?自己没感觉吗?现在看起来好象狐狸犬!”
说完,他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了一个很小的盒子,“用这个吧,我自己做的,马上就止痒了。”
我抹了一点在鼻尖和手臂上,淡淡的青草薄荷味很舒服,抹过药的地方凉凉的,再也不痒痒了。
痒这东西可难受了,古人也说痛可忍,而痒不可忍,所以古代有痒刑,据说痒刑的人受下来,会狂笑半个时辰,直到笑脱力为止。
还好,我生在现代,被蚊子咬了有嗲能在,不然我只能在蚊子包上掐个十字了。
再度醒来时,天已放亮,“醒啦,走,先下去吃早餐,马林说他十点钟到。”
嗲能说完就开始换衣服,洗漱完,神清气爽地下楼,一个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噔噔噔从不远处跑过来,可惜跑到嗲能跟前就摔了一跤,那小女孩哇地一下就大哭起来。
嗲能只好将她扶起来,温言细语地哄她。
但是没想到,背后出来一位妇女,之所以说她是妇女,是因为她穿着睡衣,整个人都很富态,高胸腆肚的样子,颧骨高耸,眉毛很平直,眼睛略带棱角,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凌厉,走到小女孩跟前,粗鲁地一把拉过,不分清红皂白就一顿数落:“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了,还欺负我女儿,她才三岁,你们要不要脸啊?”
我有点愕然:“我说大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欺负她了?是她跑过来不小心摔倒在我们跟前了,我们只是扶起她而已,怎么就变成我们欺负他了?”
嗲能用手拦了我一下,正色说道:“我们又不认识这个小女孩,也没神经错乱,怎么会欺负她?是她摔倒在我面前,我才扶起她,再说,你让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就这么在酒店走廊乱跑,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作为监护人的你,可是要承担全部责任的!”
嗲能说着,又很温柔地问小女孩:“你告诉妈妈,刚才是自己摔的,还是我们欺负你的?好孩子是不说谎的。”
小女生抽抽答答地说道:“我自己摔的,妈妈,好痛!”说罢又张嘴大哭。
那妇人气得嘴角直抽搐,直接就在小女孩身上打了两巴掌,这时,围观的房客们就指责道:“这么小的孩子,她懂什么呀,小孩子摔摔才长得高,你打她干啥呢?”
“就是啊,现在家里大都只有一个,可宝贝了,还打,这当妈的,不会是重男轻女吧?”
“说的也是,赶紧抱起来哄哄吧,这大清早的……”
那妇人气呼呼地将那小女孩带进屋,随后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上。
嗲能则双手插兜,面色泰然地走下楼梯,“嗲能,我们干嘛不坐电梯啊?”
嗲能白我一眼:“我们住三楼,吃饭在二楼,走一层楼你会死啊?”
我被说得哑口无言,我压根没注意我们的房间是三楼,因为房卡上写着805!
吃完早餐,我和嗲能回房间,却发现我们的房间门口站了四个人,腰阔身健,看我们的眼神明显不善,嗲能走上前一步站定,侧过头对我说道:“你离远点!”
“这几位大哥,这是我们的房间,请让让好么?”嗲能的话语没有一丝惧意,相反,是冷冰冰的,还略带讥讽。
站最右边的那个男人跟同伴们交换一下眼神,瞬间出手,迎面一击,嗲能头一偏,右手抓住那人手腕,只是一带,他就整个人趴地上,撑起身子说道:“玛德,练家子!”
这句话没说完,另两个也摔倒在地,一个抱着手臂哼哼,一个抱着腿哼哼。另一个站着的人抬腿向嗲能心口踢来,而刚才趴倒的这名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恶狠狠地向嗲能后心刺去,嗲能正面迎击另一个人,背后的攻击肯定躲不掉。
我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但我忘记自己也是血肉之躯,挨刀的下场能好吗?
只觉得身上一凉,接着就是尖锐的刺痛从背后传来,就在这时,酒店保安赶了过来,而嗲能已经利索的将两人击晕。
嗲能抱着我,我看他脸色发白,而我自己也痛得要死不活的,觉得自己的后背象是被撕裂一样,我挣扎着向后一摸,热乎乎,黏乎乎的鲜红色沾了一手,看到手中鲜艳的血,我觉得思维停滞了,满脑子都想着:“我要死了,我居然死在外地!”嗲能焦急地呼喊声听不见了,意识慢慢沉沦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