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我的问题!
嗲能坐到床尾,两手紧扣床沿,眼睛看向一飘一飘的窗帘,“好热!”我伸手按了下空调遥控器。
嘀声响起,嗲能转头看我:“今天多少度?”
“4-9!”我把窗户给关上,还将薄纱帘拉好,“下午你要干什么?”
“爆炸发生的时候,你有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嗲能漆黑的目光望过来,“应该有吧?”
“没有啊!”我摇摇头。
嗲能手机响了一下,他接过来看我一眼:“明天是周日!”
“你说吧,要我今晚干啥?”嗲能只要这么一说,多半就是晚上不能睡了,要“暗中行事”
嗲能摇摇手机,“青云公墓的事儿,怎么样?去不?我叫顾非一起。”
“小非哥?当然行啊!哎,怎么不叫胜武?”我有些意外,最近好象胜武不是那么积极地参与我们的事情了。
“这小子,要交女朋友了!”嗲能幽幽地补充道:“听说是我们年级之花徐婷婷。”
“徐婷婷?那个千金大小姐?她母亲不是那个叫董太太的?”我们学校很多人都知道徐婷婷,长得很漂亮,清纯而又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头长长的黑发,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
“不会吧?就算徐婷婷长得貌若天仙,也不至于啊,以前董太太不是闹到学校,非说大***,想泡她女儿?”想起以前在我们在初中时,高一的江澳不过是顺路送膝盖磕破的徐婷婷回家,就招来了如斯诽谤,幸亏同行的还有两人,不然真是说不清楚。
我嫌弃地瘪瘪嘴,“这种丈母娘,伺候不起!”
嗲能笑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呢,是徐婷婷在追他!”
哈?
“我们才高一啊,还小呐!大学都没上,这小妞怎么就这么想不通?”我更是诧异了,“学校这么多男生,她怎么就看上他了?”
“不然呢?应该看上你?”嗲能丢个白眼,推推我:“去睡觉,晚上干活!”
我躺下来,把空调打到睡眠档,温度调到二十六,订了两个小时,“喂,嗲能,早恋……不太好吧?”
嗲能歪过头看向我:“毛子地理上次单元测试96,以前他最多69!”
陈曼华是班的地理科代表!嗲能变着法地说他支持早恋?
不至于吧?
脑子不听使唤地又开始瞎想起来。
我是被热醒的,估计是空调停了,然后我还盖着被子……
走到外面,阿朗一个人抱膝坐在沙发上,兔兔趴在茶几上画她的Q版长颈鹿,我的靠近,阿朗哥就象没有感觉到似的,我轻轻拍拍他,他才抬起头。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挣扎和煎熬,“阿朗哥,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阿朗耸拉下眼皮看着我说道:“你爸爸……要出资供我读书,你是怎么想的?”
我眨眨眼:“你就为这个纠结?”
阿朗哥用力点头:“不管怎么说,我也能挣钱了,在Y国,16岁以上就能打工,我可以到华人餐厅端盘子、收银、或者送牛奶派报纸,我都能做的。”
“阿朗哥,你莫激动,你的手,应该拿画笔,握鼠标,不应该端盘子,我就是……觉得外国挺乱的,今天这个留学生被杀,明天那个留学生被杀……”
阿朗被我说得笑起来,“你想多了!哪有这么夸张?”
“要不,明天我们到史密斯先生那儿喝杯咖啡,听听他眼中的Y国是什么样儿?他说他曾在Y国工作过十年。”我笑道:“问他应该更直观吧?”
阿朗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晚饭没吃,顾非就到了,见到我们,就甩了个纸袋,“里面有两个大鸡腿,先垫着,车上有牛奶!”
很快就到了青云公墓,我依旧带上了黄玫瑰,老爸说,母亲自从看了《神秘的黄玫瑰》系列后,就特别喜欢黄玫瑰,据说马尔加磕瓜子的动作非常帅,有一段时间,母亲天天让老爸学马尔加磕瓜子,可惜的是,马尔加的风骨老爸学出来四不象。
把花放在母亲墓前轻轻念叨:“倷,我来看你啦,你在那边要好好的,遇到啥事就告诉我,我长大啦!”
感觉袖子被拉了一下,我回过头,嗲能蹲下来给我使了个眼色,按他示意,我看到大概离我们十二三排的地方,冒起来一个深色的影子。
这个影子是正对我们,还是背对我们,判断不了,我们看了好一会儿,那影子动了,往左,往右,接着,迈开了腿,跑步的样子走开,突然就消失在我们眼前。
“这是鬼吗?”我不怕鬼,可是在毫无思想防备的基础上,冷不丁还是有点吓人的。
嗲能捏了下我的肩,低低说道:“许多阴人都是这样,无意识的,随意晃荡,再说,现在太阳下山了,你就当是一个早起的鬼上班了吧!”
“鬼上班?你咋不说鬼开电影院呢,电影院里放着贞子,看看谁吓谁?”我没好气地说道:“这鬼还有晃荡的,固定的?”
嗲能推推我:“快看,正前方!”
说是正前方,应该也离我们有三排墓碑,此时飘飘乎乎起来一个浅白色的影子,就在我们还来不及看清楚的时候,那浅白色影子,跟刚才那个深色影子一样,同一个方向闪过不见。
嗲能用拇指的指甲刮擦着下巴,“看来,张禹期看到的,就是这些影子,按道理,普通人是不应该看到才对。”
正常人阴阳调和,哪里能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和嗲能是因为特别因素才看到的,按嗲能所说,能看到的人,为数不少,但没有谁会故意透出自己能看到。
有的是真的能看到,有的是幻觉,有的是被干扰,那么,真正能看到,又能防御的人究竟有多少?
张禹期在我看来,他的胆子不算是太小的,不过上一次我们来这儿用手电照他的时候,确实也把他吓得怪叫。
“那边在下雨,估计再半小时,我们这边也要下了!”嗲能指着山那边的一小块乌云说道,“到张禹期那个小屋去坐会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