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当时看到的,确实是长长的头发,但是那东西的嘴--我不由自主就打了个冷颤,“那东西,身上不知道有没有鳞。”
阿朗皱着眉头托腮回想,最后说道:“应该是有的,因为在太阳下会有点闪闪发光的样子,还是有点淡淡五彩的感觉。”
“总不可能是鲤鱼精吧?”我扣扣下巴,这时服务员把我们点的饮品陆续端了上来,嗲能看着阿朗说道:“我跟廷娃这几天晚上可能都出去,如果你回家呢,就看牢兔兔,她太小了,如果受到影响,就会很麻烦。”
阿朗立即点头道:“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
“我们今晚九点后才出发,要不就这样,我们在外面吃完晚饭,你就直接回家去,我们办完事,到家去,你跟霍叔叔说给我们留门,不用等我们!”
我感觉嗲能的语气比较严肃,但面上却无半分显示,“回宿舍后,我先把阵布好,然后还要出去一趟,晚上……就明王火锅那儿吃吧,我找李超东要谈点儿事,放学你们自己进包厢去!”
“嗲能,你下午不去上课啦?”我看向他,“班主任应该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吧?”
“刚才,胜武说在宿舍要讲什么事?”嗲能转过头看向我,“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咋说,就把手机抽出来,点开了刚才那个校园论坛的火贴,给嗲能看,嗲能看完,皱眉,好一会儿说道:“我怎么觉得那个小个子男生很眼熟?”
“他是我们班同学,现在坐四组第一排最靠窗的位置,叫朱什么辉的。”我解释道,“李冲说他个子小,以前就经常被高年级的男生欺负。”
“我以前的中学也有这种情况!”阿朗哥低声说道,同时看向我们,“初二时还两个学校约在一起打群架,闹上新闻了。”
嗲能放下手机,“这视频谁拍的?”
“何胜武啊!”朝嗲能翻翻白眼,“估计学校的老师们还没发现,不然肯定会删帖子,肯定不愿意让家长们看见了。”
嗲能手指划了几下,把手机还给我说道:“估计来不及了,好多转发的,还有不少家长留言,学校这回,胜武这回,可把事情闹大了!”
我没好气朝天花板翻个白眼:“他就这德性,发起疯来,唯恐天下不乱。”
嗲能喝完最后一口奶茶道:“回去的时候注意点,别把何胜武给暴露了,虽然他这样做的本意很好,但学校可不喜欢会挑毛病的学生,不管是哪个学校都这样,接下来,我们还要关注一下那位姓朱的男生,看看会不会出什么纰漏。”
我替姓朱的男生默默点根蜡烛,也对学校那几个勒索的男生也默默点根蜡烛,我不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但也不愿意干净的校园中出现这种事情,“如果这个是勒索,只要你班上那位姓朱的同学去派出所报案,一定会有调查取证的,十六岁就够量刑标准了。”
阿朗哥的声音从桌对面飘过来,“不过,这也要看当事人的态度。”
嗲能赞同地说道:“人总得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付责任。连混黑的都知道保护弱小,这些人,够垃圾的。”
喝完后回学校,门口围了好多车,还有人高举着摄像机和话筒,看到我们从外面回来,一个长发戴眼镜的女孩子一把拉住阿朗哥:“这位同学,你对校园暴力是怎么看待的?”
我一下子懵了,这是要实况转播咋地?我是不是要快逃啊?
嗲能走上前从摄像师傅的口袋中取出盖子,一把盖上镜头,对那长发女记者勾勾手:“不拍的话,我就告诉你真相!我们到别处说去。”
女记者想了想,一咬牙道:“好!”
嗲能把我和阿朗推进校园,低声说道:“后续的事情,让胜武小心些,跟班主任透个底,但不要把胜武供出来,我会跟记者实话实说,实验高中出这种事,说明他们管理不到位,也该好好整顿一下,打人的人,我认识,你们快进去吧!”
进了校园,看见校门口一群举着摄像机拍我们的记者,顿觉他们真是可怜,象一群渴求自由的囚犯一样渴求着真相。
一进班级,目光就落在朱益辉身上,他的脸很小,头发有点长,他端坐在课桌前,呆呆望着窗外,前额垂下来的头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是吸收不好,还是缺乏锻炼,他的脸上有种病态的惨白,我在他的身上看到的,只有死意般的沉寂。
班上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
我上前踢了何胜武一脚,顿时被他不高兴地嚷道:“你有病啊?”
我一把抓住他胳膊,压低声说道:“你才有病!那个视频是你拍的,你就这么冷眼看着同班同学被欺负,一点没有上前把他带离那个环境的意思,你压根不用发到校论坛,直接去报案不就行了么?十六岁就能量刑。”
“报个蛋啊!”何胜武朝我翻个白眼:“你个白痴,你知道打人的那个人的背景不?P也不懂,现在装个毛线啊!”
邬玉琴过来拍拍我,“你们俩怎么回事?”
“没事,他突然发疯了!”何胜武理了下自己的外套,又端正坐好。
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那个打人的,有什么背景?
“霍廷,是不是将军回来了?我小舅让他晚上去明王吃火锅。”邬玉琴的语气有点小心翼翼。
我调整了下情绪,说道:“是的,他回来了,他说了晚上要去你小舅那儿吃火锅的,你想的话就一起吧!”
得到我的答复,邬玉琴开开心心走了。
段艳走到我跟前问道:“听说将军回来了是不是?”
我看向面前的段艳的单眼皮,真丑!
很少有女的给我这个感觉,是因为单眼皮?不对啊,班上还有别的女生也单眼皮,马明还一只单一只双,我都没觉得丑呢。
有点不耐烦地问道:“是回来了,明天来上课,你找他干嘛?”
“昨天晚上又听到哭声,有人穿着拖鞋在宿舍里走来走去,我们很害怕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