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奇突然间的动作让大家都很震惊,周围有人惊叫,当然更多的是人们的呆滞,椅子结结实实砸在那人背上,我清清楚楚听到那人的惨叫,听声音……是个女的?
那人犯什么事儿,居然惹得王凯奇动手打女人?
王凯奇两眼通红,指着那女人说道:“我告诉你,想当总裁,想夺我妈手里的股份,做梦!你害了多少人?你手里沾了多少血?你床底下有多少人骨?”
王凯奇中气十足,连珠炮似的吼出来,“你永远都别想!害了我大姨,害我表妹,害我二舅,现在来害我妈了,你手足相残,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用人血养成的畜生!”
也不知道嗲能用了什么方法接近的王凯奇,只是在他肩上一拍,王凯奇浑身一震,眼神一下子清明起来。
“你们来了!”王凯奇眼中的红色不见了,他的表情有点错愕,“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嗲能的目光看向了我,我上前走了两步,感觉有人撞了我一下,转过头,却不知道是谁。
走进病床,只有护士打开了一扇窗户说道:“最好不要太多人,这边需要空气流通的。”
虽然我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类型,却也知道王、蔡、邬三姓在深市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嗲能看向窗上躺着的病人,我看到嗲能目光一凝,“凯奇,你们家来过的人,是不是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对啊!”王凯奇怔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就是有阴森森的感觉,所以才觉得怪啊!”
“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何胜武低低说道:“这种黑心的事情,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还是碰上。”
门口的人早已散去,王爸爸终于到了,他胳膊上搭了一件长羽绒,手中还拉着行李箱,可见他是外地急匆匆赶回来。
“阿奇,你妈咋样?”王爸爸一到,不待气喘匀就问道:“医生怎么说?”
“王叔叔好!”嗲能上前自如地打招呼。
王爸爸这才看到我们,“哦哦,是你呀,抱歉,我……”
嗲能打断王爸爸的话,示意他靠近点,低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王爸爸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我就知道,文家的人很难搞,没想到……”
文家的人?这么说凯奇的妈妈是文家的二女儿文枚?怪不得王凯奇会说某人想要他妈妈手中的股权,文老爷子一生荣耀,最得意的,就是大儿子和二女儿,总觉得文家很复杂似的。
为了钱会弄到这一步?呵呵,很正常嘛,我爷爷下面,感觉除了我爸还有我姑,每个人都想从我爷那儿掏点好处。
嗲能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王叔叔,您不要着急,凯奇跟我们关系不错,我和胜武一定会帮忙,只是,需要您……”
王爸爸抬起头说道:“要多少钱都没关系,凯奇妈妈都没享过几天福,一直忙于工作,我……”
何胜武忙道:“王叔叔,现在并不是说阿姨就有什么事了,我们就是要一点您和凯奇的血,好作引子,半夜在这儿引回来,其他的,您就别想这么多了,跟钱什么的,真没关系,凯奇也是我们铁哥们儿之一啊!”
其实王凯奇这个人,我真不是很熟,但他的人缘在校内,是数一数二的,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说王凯奇如何如何,他乐观、阳光、积极而且宽容幽默,也许象他这样的人,跟胜武阿朗他们特别有共同语言吧。
王爸爸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回,他都没有管,只是坐在床边,跟王凯奇一样,一人抓着一只手,深情地看着。
“王叔叔,到我们来之前,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接近阿姨。”嗲能从包里拿出一粒石子,放到了王妈妈的枕头底下,又说道:“你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就当没看见我们。”
王爸爸恍若梦游似地点头。
跟王凯奇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走出医院大门,我才回过神来:“王凯奇拿椅子砸的那女的,是不是他姨啊?”
闻言,他们几个都斜着眼睛看向我,“廷娃,你真是笨得屙牛屎!”
嗲能叹口气,“那个不是他家亲戚,是来捣鬼的,王凯奇错认了,所以我断定有人使了阴招,而且那人就在附近。”
“我肚子好饿!”阿朗哥忽然摸着胃说道:“在医院里我就觉得饿了。”
“兔兔,今天表现不错,中午想吃啥?”嗲能把兔兔抱起来说道:“要不要吃卤鸡?”
我这才想起,这一早上,兔兔跟着我们到处走,还有毛子、阿朗,他们几个非常安静,毫无存在感。
正因为这样,嗲能才心生欢喜吧。
卤鸡店,人爆棚,嗲能干脆打包了一整只卤鸡回家,毛子自告奋勇去买菜,我想了想也跟上了。
“蜻蜓,你跟将军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都这样吗?整天都不笑。”毛子问出这句话后,我看到他明显放松的表情,估计他早就想问了。
“你想说什么?”我拿了株大白菜放进购物车,“又瞎想了吧,他很好人的,只是不太喜欢废话,跟我在一块儿,都变得接地气多了。”
“你说,学长他妈妈出什么事了?”毛子的眼睛闪闪发亮,终于看到他对什么东西展现好奇心了,说实在的,原本以为他生无可恋,但这会子,总算在他脸上有点人气了。
“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件有点麻烦的事情,但是将军只要说了怎么做,就肯定能解决,回头你可以问问他。”我拍拍他的肩膀,又到海鲜摊子上挑了些基围虾。
“那……”毛子凑过来紧张兮兮地说道:“你确定将军会告诉我,而不是削我一顿?”
我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咋可能?你脑子没进水吧?他怎么可能削你?”
“咋不可能啊?”毛子摸摸头道:“我觉得将军看谁都在眼里嗖嗖直放冷气,没谁躲得了。”
我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咋可能?你脑子没进水吧?他怎么可能削你?”
“咋不可能啊?”毛子摸摸头道:“我觉得将军看谁都在眼里嗖嗖直放冷气,没谁躲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