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确认昨天引魂的那十六个病人是否安然无恙!
首先来到八楼的一个病房,里面有三张病床,其中一张病床上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坐在病床上吃饭,看到我们进来,小姑娘笑着叫了声顾医生后,就一直微笑着没说话。
我和嗲能看了看,就能确定,这个小姑娘已经没事了。
“顾医生,我昨天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有人把我锁在一个黑屋子里,那黑屋子里还有好多人,我们象是被锁在地底下似的,天离我们好远好远。”
那小姑娘拍拍心口,“我半夜被吓醒的。”
小非哥检查了下她的伤口,说道:“恢复得很不错,可以稍微下床走动走动,很快你就能出院了,至于做恶梦嘛,你可能是把手放在心口了,下次侧身睡,就不会做恶梦啦!”
给这个小姑娘看完,就走向别的病房,这里是一个年轻的女病人,头发披散着,正在看手机,见是小非哥进来,朝他笑笑。
“嗯,恢复得还可以!”小非哥检查一遍后说道:“注意多休息,不要总低着头看手机,让护士把你推出去晒晒太阳,外面走动一下。”
那女病人笑着点头:“今天怎么都没见到院长来查房了,往天他十点钟就来看我了。”
“哦,他应该是有别的事耽搁了吧,我不清楚呢。”小非哥朝那女病人笑笑就离开了病房。
把十六个女病患全部查遍,我们能确定被捉的魂已全部恢复正常。
终于能松一下了,只是小非哥却眉头锁得紧紧的,我上前劝道:“小非哥,除了那个勇正院长的事,其他应该没有什么让你心烦的吧?”
“我总觉得很不安,你们等我一下,我去看看那个姓朱的还在不在。”小非哥把白大褂飞快地扣上,嗲能却拉住了他,“先别忙,做点准备,以防不测。”
昨天那么强的阴邪之气,小非哥独自站在阵外,姓朱的病人若真有问题,他不可能对小非哥无动于衷。
最大的可能,就是埋伏在那儿,准备让小非哥自投罗网。
若是这样,绝对不能让小非哥单枪匹马去那个豪华病房!
嗲能和我跟在小非哥旁边,豪华病房,我们没有来过,上次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病人。
若不是小非哥自己提出来,我们根本不会想到医院的某个病人在某一天会站在我们对立面,为了一个引魂镰,他们就要如此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真是如此,嗲能岂不是非常危险?
首当其冲是小非哥!
我先召来了草鬼,万一有什么凶险,草鬼也能挡一挡。
不过我看到嗲能手中已经抓了两粒石子,看来他跟我的想法近似。
“嗯?”我们走到豪华病房时,小非哥忽然脚步一顿,“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被他那三个字说得完全没头脑,丢什么东西了?
小非哥看着我,又看向嗲能,“你有把握吗?”
嗲能点头,小非哥轻轻推开病房门,病房里空无一人,嗲能突然将石子抛出,病房里一声惨叫,凄惨的尖叫,让我一个激灵,“居然有人啊?”
小非哥扭头:“你能用隐术,难道人家就不能?”
我心头一凛,小非哥脑子好使,马上就能想到这个问题了。
嗲能接连两粒石子抛出,又是两声惨叫,我忽然感应到那床底下有人,直接命草鬼攻击,草鬼大概不知道轻和重,攻击得很卖力,就看到病床底下突然间就出现了一个穿黑衣的人影。
他的出现,另外三个穿黑衣的人也出现了,我马上认出来,这四人就是那天在南亚风情餐馆吃饭碰到的那几个人。
但是,还有一个不在这里头,他在哪儿呢?
忽然,背上一阵隐隐作痛,象有什么东西拼命在往里钻,我的背上受过伤,就算现在没感觉了,有时候天气变化会痒痒,但象现在这种细密的痛,是从来没有过的。
阴邪之气,当然是找人最脆弱的地方下手,看来,那个人,应该是知道三人中间,我最弱,所以朝我攻击了。
我承认自己弱,这没什么可丢脸的,但弱的人,也有气性,总不能白白给你欺负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刚才多了个心眼,召草鬼的时候,我连风鬼也召了,这时拜托风鬼竭尽全力攻击我后面那个不要脸的,应该可以吧?
凝神,聚气,一阵凌利的风刮过,我的背后多了几处细痛,应该是风鬼行过的痕迹。
与此同时,听到一声闷哼,接着就是呼哧呼哧的声音,象有人得了哮喘正在发作那样。
嗬嗬嗬……我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我转过头,背后没有人,但嗲能和小非哥都看向门口位置——刚才我背对之处。
“我们,走吧!”小非哥转头走出来,那屋子里的四个人隐没不见,必是他施了什么手法。
嗲能也退了出来,看向小非哥,“姓朱的病人还能查到讯息吗?”
我们走到护士台,我和嗲能从护士台那儿直接走到电梯口搭电梯下到一楼。
没两分钟,小非哥也走了下来,“姓朱的转院到京城了!”
到京城?难道说这个姓朱的,在京城还有关系?如果说他真有手段,还需要每年在小非哥所在医院待着?
“我,得参加勇正院长的追悼会。”小非忽然冷冷地说道,“开完追悼会再去调查那个姓朱的,那个人居然安排了后手。”
人都走了,还安排南亚的人来守株待兔,这分明已经知道是我们干的,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必要隐瞒啊。
“说到底,就是为了引魂镰!”嗲能淡淡地说道:“只要他有这个心思,我们就要小心。”
小心什么?
小心防着他再安排人来找我们的麻烦?弄死我们,然后夺走引魂镰?
那还不如直接等我找到伏魂杵之后,抢了去,这玩艺儿是上古法器,比那个引魂镰应该强大多了,想到这儿,我扭头说道:“要不,我们去京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