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阿军那边出了什么事情?”阿朗哥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你咋知道?”
“你脸色很难看嘛!”阿朗哥两手摊了下说道:“你赶快去吧,兴许是什么事要你帮忙。”
我拎过嗲能电话中说的背包,换了套衣服,老爸对于我这不着家的性子,表示了很大的怨言,新妈妈赶紧跑出来说道:“你爸现在,总觉得自己是个废人,走不了多远就身上没劲,你先去忙,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到学校时,嗲能已经站在大门口,双手叉怀,背靠栏杆,“怎么?霍叔叔不高兴你出来?”
我惊讶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爸不可能打电话说这件事,新妈妈就更不可能多口了,唯一的就是阿朗有可能说出去,可阿朗又不是这种爱传消息的,那只有一个可能--嗲能的分析!
“要想了解,很容易啊,你脸上都写得明明白白!”嗲能嘴角微勾,那副表情真想让人砸一拳,难道我的脸是显示器么?
“这么急叫我来啥事?”我不爽地转换话题,“总不会是为了专程让我送背包?”
“当然不是!”嗲能接过我的背包,指指宿舍道:“先回宿舍再说!”
一进门,吉安就扑上来,围着我打转,毛茸茸的尾巴不停地摇啊摇,我坐到自己床沿上,屋内就我和嗲能二人。
“血人的魂魄在我手中,我们需要唤醒他的记忆,否则不知道谁害的他。”嗲能忽然说道:“我们得好好想想办法。”
我一听就火冒三丈,“就为这,你把我从家里叫出来了?”
嗲能抬眼看向我说道:“阿朗的魂魄刚刚融合,他绝不对接触象血人这样的离体魂灵,马明与何胜武就更不用说了,只能是我们俩私下进行。”
“那我就没危险?”我惑然地看向嗲能,“我不也是被鬼蛊师附身过么?而且在家就不行?”
嗲能摇摇头:“你家座落在阴阳道上,阴阳异动,很容易干扰我的法阵,而学校,原本就建在阴气很重的原址上,我不用担心魂灵有什么异常。”
好吧,嗲能永远是对的,嗲能如果错了,我参照前条执行!
“那现在要我怎么做?”我耸耸肩问道,其实能被嗲能叫出来帮忙,我心里头很是欢喜,总觉得自己挺有用处。
“走吧,折腾一天挺饿的!”嗲能拉了下我胳膊,“先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干活儿!”
嗲能带着我在窄巷子里三绕两绕,眼前忽然一宽,来到了步行街,一拐弯,有个张记牛肉粉,嗲能走进去,叫了两碗,“那天饿极了过来吃了一碗,觉得味道不错,想着哪天带你来试试。”
牛肉粉端上来,滑顺柔韧的米粉,碧绿的葱花香菜,大块的牛肉,还有几粒炸得酥脆的花生,配上浓香的牛肉汤,吃一口,牛肉的醇香在嘴里散开,配上开味的酸豆角,感觉特别爽。
很快一碗牛肉粉就下肚,额头还吃出了细汗。
“跟我来!”嗲能带着我又三绕两绕,来到了两栋住宅楼的中间,我突然间有所感应,不禁大吃一惊,“这里,这里,这株榕树下……”
“没错!”嗲能打断了我的话直接说道:“我们先回去!”
走进宿舍,那个造谣的舍监,不知道被调到哪里去了,嗲能没说,邬家的权限,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也许舍监的离开,跟我们没啥关系,是被学校和邬家取了个平衡值。
没有责任心,有事都推给其他人的舍监,没有什么资格留下来。
新来的舍监老师,原先跟小非哥也是同事,他的妻子,原先是个护士,只是由于手术中医生的失误,使得她的一根手指神经被切断,这才没有再做下去,当我们的舍监老师也绰绰有余了,最主要的是,她的笑脸,让我们男生看着就觉得很温暖。
见我们再度走进宿舍,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回来复习的吗?”
嗲能咳了一声说道:“本来打算回去了,想起来有东西没拿!”
“哦!”舍监老师笑道:“这样啊,那出门还是要记得带齐随身物品的哦!”
跟舍监老师打完招呼,想上楼时,张毅兵一副呆滞地走过,目不斜视,我有点不解,刚想出声喊他,嗲能说道:“身体醒了,灵魂还在沉睡,他刚刚睡醒!”
“可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啊!”我完全不能理解,走进宿舍,嗲能才说道:“他们被开智符攻击过魂魄,多少有点点残缺,这个又不是这么容易补全的,所以多少有些跟常人相异的地方,你只要无视就好!”
“先睡一觉,我跟邬玉琴的舅舅和妈妈都打了电话,他们会在十一点左右到这里!班主任知道邬玉琴父母会过来,他说他会在门口接的,唉哟,今天费了牛劲,我先洗个澡睡!”
嗲能说完就进了浴室,独留下我一个人跟吉安面面相觑。
既然嗲能说先休息,那就先休息,我心里有种预感,今天晚上应该能知道血人的某些秘密!
“我搞定了,你快去洗澡,浑身汗臭!”嗲能嫌弃地说了几句,就和衣躺下。
我想到了什么,坐到他床前说道:“你记不记得那次你说要把李冲拦住,在七点前不出校门?”
“记得啊!”嗲能原本看手机眼睛斜过来,目光落在我脸上。
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一抹疑惑,只听他说道:“好好的,怎么想起问这个事儿?”
“他说我们的屋子比别的宿舍凉快很多……”我没继续说下去。
嗲能轻哧一声:“李冲的话,你到现在才有反应,你这家伙的反射弧比赤道还长吧?”
我张嘴想反驳,却发现什么理由都找不出来,嗲能哼哼两声说道:“我放了一只冰蛊在屋里!”
“啥叫冰蛊?”
“就是……你理解为吃热量的小动物好了!”嗲能朝我挥挥手,嫌弃地说道:“快去洗澡!臭!”
我:……
等我洗完出来,嗲能已经坦然入睡,我不爽地擦头发,明明嗲能说了要睡觉,我洗个什么头嘛!
郁闷地拿毛巾擦半天,头发还只是半干,正犹豫要不要用吹风机这当儿,收到了毛子的一条短信,“蜻蜓,我怀疑自己有阴阳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