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门还算满意的点点头,说:“你们这么积极,我很欣慰。但是如果你们搞砸了,以后就得给我去快餐店铲尸体。”
赵鸣偷偷绕到背后,这里是一处老城区,可以称之为城中村了,不过他们把这里改造得挺新潮的了。
这帮“人”只出现在有利用价值的地方,这就证明了这块地肯定有开发价值,不过这里连点风景都没有。
这栋房子更像是繁华地的前哨站,矗立在这里盯着这些穷人,他们来这边猎奇来了?
赵鸣觉得,这地方肯定有碍身心健康,这帮神经病是跑到这里秀优越来了?
他到了窗边,忽然听到魔音穿脑,差点从窗口掉下去。
里面两个从地狱出来的夜叉样子的东西正在听音乐,地狱的品味都是这样的吗?赵鸣头疼。
赵鸣得用点法术才能忍受得了这音乐,虽然如此,他还是感觉难受得很。
“这广岛之魂真是好听啊!”显然里面听音乐的那些人感觉好极了。
人类污浊的绝望乘着不安的微风进入窗户,完美融入音乐营造的氛围之中。
“今天过得怎么样啊?”
“最近都有点没精神,只搞死了三个人,还有一个染上艾滋病的。”
说着就有笑声,这笑声还真是撩人,听着就像是落入地狱的纯真婴儿临死之前的哽咽。
接着他们就开始商量起来要去某个地狱开设的酒吧嗨一嗨了,工作之余还需要娱乐生活,等娱乐完了,他们就可以继续做更加残忍的事情了。
没想到人间竟有这些污秽,在人类看不到的地方。
这人间本来就是云龙混杂,不管是天堂、地狱,都有在人间的捣乱分子。
人类真是悲惨。
现在的他们只用最好的产品,到了如今,他们已经摆脱了地狱那些几万年陈腐的条条框框,锐意进取,然后得到回报。
他们出来之后,就从丑恶的样子变得像是普通人类了,在人类世界都是要伪装自己的,除非他们已经将人类世界拿下,使人类世界变成了另一个地狱。
听着他们说要开敞篷跑车去,这些地狱来的杂种还都是有钱人。
赵鸣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死猫,喉咙被撕开了,跳蚤还在实体上跳动,但是浑身都没有血。
踩到死猫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赵鸣尾随他们到了一家挺时髦的酒吧,如果你想研究什么人,就观察他们玩乐的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他们都会卸下防备。
他打算溜进去,然后混在人群之中,摸一摸这些杂种的老底。
这里还真是暗,在加上晃眼的灯光,赵鸣简直看不清楚台阶了。他们估计就喜欢在这样的灯光和黑暗的地方玩乐,很适合他们的整体基调。
赵鸣进去之后,并没有人搭理他,也好,自己可不想跟这帮娇生惯养的井底之蛙做朋友。
他试图从他们空洞的呱呱叫里面找到更有用的信息。
“他可是配上了一只手和一只脚呢?”
“所以我才喜欢做生意,太好玩了。”
“我把价格抬到了天花板上,他就扛不住了。”
他们都在炫耀着什么,在赵鸣看来恶心残酷的事情。
赵鸣发现,这地方还有壁画,而且画的都是些虐的场面,还真是……
这地方真是越来越恶心了,简直找不到一处不恶心的地方。
他们还在商量着世界各地的形势,还得说说最近政坛上的新闻。
“如果保守党第三次连任,形势就会越来越好了,到那个时候,什么都阻止不了我们。”
看样子还是人类自己助长了他们的威风,或许在那些议员里面,就有不少他们的人呢?
赵鸣渐渐有了点头绪,这样事情就开始有点龌龊了。
以前他没发现过,这个世界的污秽竟然这么多,多得他都开始感到有点绝望了。
但是他不能绝望,宁愿自己去当个清道夫,如果生命就是战斗不止的话,他愿意战个痛快。
这时候一个穿着暴露的性感美女走了进来,大家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了。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那简直就像是小羔羊进入了狼群,她肯定会被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的。
赵鸣正在考虑怎么救她离开,自己要是在这里大开杀戒,无异于得罪了玛门,怎么说也是地狱大恶魔之一,估计不好对付。
所以自己还是先不要太激进了比较好,而且自己根本不确定有没有杀死玛门的方法,另外杀死了玛门还会有其他的恶魔出现,自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谁请我喝一杯呢?我的钱都输光了。”
那个女人开始说着自己是多么倒霉,她的步伐都不稳健了,一看就是来的时候喝了不少了,兴许还吃了什么药。
很快赵鸣就发现,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脑残,而且小脑瓜已经嗨得找不着北了。
她说这些人帮她在股票上赚了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有有人推荐她去赌马,她就去了。之后她还打了个胎,说到这个她甚至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说了。
现在她的保时捷不小心撞死了人,所以她想请这家投资公司再宽限她几天的佣金。说着她就爬上了那些恶心人的东西的身体,说着会好好报答他们什么的。
不过她肯定不知道,她的身体没那么稀罕。
“您的报答一定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但是恐怕我们公司不得不决定坚持取消您的抵押品赎回权了。”
另一个女人凑上来,对她说:“合同生效,您必须支付罚金,永久性的失去一切无形资产。”
什么是无形资产?赵鸣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而且现在地狱都已经按照合同办事了,还真是与时俱进,赵鸣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奖他们。
他们给了她一点药,显然看到药她就对什么合同都不感兴趣了。
一口吸下去,她立刻赶到不对劲,但是肯定是来不及了。
“笨蛋,只不过是你永久的灵魂罢了。”
她的嘴里喷出一阵白雾,接着就倒下了。
她现在可能懂得那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