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如火炉般地烤着大地,蝉在树上鸣叫着,地面被晒得冒出白烟。
别墅里清凉舒适,这样热的天,待在家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唐初静坐在书房看书。她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按照自己制定的时间表,按照时间段去做事情,该玩时候就玩,该学就学。
赵鸣依躺在床上,从挎包里掏出崇光的日记本翻看着,前面都是每天工作的记录,日记内容都是有关案件和调查的。应该是为了侦探调查特意准备的。
赵鸣闲翻着,崇光把每次自己的行动都写的很清楚,从日记本能够看出他是一个做事谨慎细心的人。赵鸣往后翻,翻到了有关妻子女儿的记录,赵鸣打起精神,认真看着:
五月一日,晴。妻子带着女儿去游乐园玩,我因为工作没办法陪她们,女儿有些不高兴,看来只能给她买礼物哄她开心了。
刚刚写完了一份报道,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声音雄厚低沉,委托我调查一个家族的事情,很奇怪,调查的正是我下一期新闻关注的对象。
电话那边的男人说话很强硬,他说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命令我必须查清楚,我很烦躁,说了句拒绝挂掉电话。
刚挂电话我收到了一个视频,漆黑的环境里,女儿和妻子坐在地上被蒙着眼睛,女儿抽泣地叫着爸爸。电话又打来让我老老实实合作,我别无选择。
他们叫我调查药品,提示我调查的首要对象就是马家,我很纠结,马家曾救过我的命,我不能那么做,可是如果不配合他们,我的妻子女儿就有危险,怎么办。最后我还是做出了选择。
五月三日,阴。通过新闻工作者的关系,我进入到一个大药厂,没有发现药物,侧面打听他们的最高层在研究开发一种药,关于身体健康的,但传闻说这药能让人变成怪物。
马家的势力庞大,既是武道世家又有在商业中很有地位,设计的产业更是广泛,如此庞大的市场,我一个人怎么对付。
赵鸣皱着眉,叹一口气,从崇光的字迹中,他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无助,甚至赵鸣能想到,崇光白天四处奔波,晚上坐在窗前点着烟,把白天经历的事情记录下来。那得多孤独啊,赵鸣想着。
赵鸣随便翻着,这里都在说崇光对马家的研究,这些东西他都知道了,崇光果然很有能力,一个人竟然能够调查出这么多秘密,可赵鸣很奇怪,为什么崇光一开始要对自己说谎呢。
崇光曾告诉赵鸣自己不知道是哪个家族,可日记里他早就调查清楚了,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
赵鸣转念一想,或许他不够信任自己,或者是不想把自己拖进来。
赵鸣继续看着,突然发现进一步地去了解崇光的状态:
六月五日,晴。每隔三天他们会给我寄来妻子女儿的视频,每次看到视频我又安心又煎熬,痛苦不堪。他们是谁,我完全不了解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势力很强大。
每次和他们发过去的调查情况他们并不是很在意,似乎这些他们都知道,我有一个猜想,这些情报他们都知道,他们只是想用我验证或者在测验我。我开始反其道而行之,展开对他们的调查。
六月二十八日,雨天。匆忙回来,感觉一路上被人盯上了,我给他们说发现了重大情报,为了确保安全必须当面给他们,他们说不用,我谎称我被盯上了,最终他们妥协。
约定今天中午城南的立交桥下,我到了后没看到人,电话打来,说我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中,放下东西离开,会有人跟着我可以确保我的安全。
我只好放下放下东西离去,他们很贼,非常贼。幸好我提前在石头下藏的有录像机。刚拿回来,一路跑回来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
打开录像机,我看到在我走后的一小时,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走了过来拿走东西,走之前他冲着我看,不,准确的说是冲着摄像机看,小丑面具上诡异的笑,手指了指我,他发现录像机了。
我背后一凉彻夜难眠,我猜想他们是一个很强大的团体,一个很强大的势力,我翻阅资料疯狂地寻找,发现有一个近两年来快速崛起的家族。
很可疑,但是我感觉到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调查了,似乎有人在盯着我。
六月二十九日,晴天,早上。我即将前往一个地方验证自己的猜想,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新生起的家族,他们有预谋,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很有可能会一去不回,没有回头路,我必须走下去。
赵鸣往后翻了翻,后面就没再写东西了,六月二十九日,正是赵鸣上班的第一天,他遇到崇光的日子,崇光也说过自己刚出了门就被盯上了,伤他的人不是马家,而是委托他的人。
赵鸣现在有些迷乱了,崇光日记里写的和告诉他的经历完全不一样。如果崇光早就知道了这些,为什么还要编辑谎话去骗自己呢。
或许,日记里有一些细节,自己没有发现。赵鸣想着翻开手中的日记,快速的翻着,脑中回想着内容,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赵鸣快速打着转,突然翻到最后一夜,上面竟然还有内容。
赵鸣手停下来,最后一页字写的很乱很潦草,看来写的时候应该很着急,上面的日期写着
七月七日,凌晨;这个时间段赵鸣不在医院。
七月七日,凌晨。你好,赵鸣,我托人把日记本交给你,希望你能看到!他又来了,我的委托人。他说我不听话,所以他让我的女儿和妻子尝了点苦头,让我严格按照他的步骤走,而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们的视频了。
我怀疑她们已经不在了,他交代我想尽办法让赵鸣拉进这件事情,听到这里我明白了,我全部都明白了。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大的阴谋。
交代完后他依然用手一捂我陷入了昏迷,凌晨,不知道是几点,我突然惊醒,一切都想通了,我只是个试验品,这一切只是一个幌子!可恶!